“陛下若早说是来赏花的,我就吩咐人先准备了。”嫦曦笑着,说。游人将树下挤得满满当当,完全没有空位。
“我听说这儿的泓乐书院有一棵八百年的梨树王,就过来瞧瞧,没想到人这么多”晨光对梨林里的喧闹亦很惊讶。
说话间清风袭来,梨花如雪,纷扬落下,落
沈润伸手将她
越往里走年轻人越多,吟诗填词,饮酒作乐,他们玩的那些看似风雅的玩乐,有的是生意,有的是赌局,文人才子聚集于此,赢的人会获得各式各样的头。
嫦曦见一群书生聚集,摇头晃脑地卖弄着书本上的学问,得意洋洋地享受着围观的少女们崇拜的目光,嗤笑道
“苍丘国才亡多久,民间就开始耽于享乐了。”
晨光对此不以为然,淡笑着说“谁坐天下都妨碍不到百姓照常过日子。”
嫦曦想想也对,笑了一声,笑声里还是有嘲弄,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人,亡国之奴,骨气早就碎了。
晨光举着一串芝麻球往树林深处走,想要寻找郑蓝萱说的杂耍人,杂耍人没碰到,倒是碰见了一个耍猴的,她逗了一会儿猴子,又给猴子买了两个果子吃。接着往前走,还是没有杂耍人,一座清雅的建筑从茂密的梨花丛中露出一角,朱墙碧瓦,幽舍森森,围绕着建筑周围有许多身穿儒生服的青年,她走到敞开的大门外,向门上的匾额望去,此处果然是泓乐书院。
泓乐书院门前,游人进进出出,都是来向树王祈福的。书院门口摆了一张棋盘,一个十七八岁身穿泓乐书院儒生服的青年端坐
也就一会儿的工夫,与青年对弈的男子突然起身,面色青灰,他极快地掏出碎银递给书生身后负责钱的儒生,
明晃晃地写了钱数,这风雅的买她之前看过的那些对诗对对子的买卖还要简单粗暴,挑战费如此昂贵,这下棋的书生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那就是以此为噱头,想招揽更多的人和自己下棋,看来他对自己的棋艺相当自信。
晨光的猜测没有错,青年的确棋艺湛,不服气的挑战者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又都灰溜溜地离开,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青年就赚来个盆满钵满,引来围观者的惊叹。青年似很享受这些惊叹,这些惊叹是对他技艺的赞美。
人群中有人好奇地问“这后生好厉害,究竟是什么人”
“他呀,是我们泓乐书院的棋王许弈,博弈的弈,他棋艺超凡,整个泓乐书院,不、整个蓉城都没有他的对手”一个身穿儒生服与书生年龄相仿的青年眉飞色舞地介绍道,言语间充满了崇拜。
名里带“棋”,难怪无人能敌
下棋的青年却不满意崇拜者的吹捧力度,他高傲地挺着脖子,一脸骄色,大声道“何止是蓉城,整个苍丘国都没有我的对手,就是那棋圣刘时彦,
刘时彦是苍丘国著名的棋手,号称棋圣,曾凭湛高超的棋艺横扫棋坛,力压群雄,此人做过霖南的监察御史,后参与过苍丘国变法,因革新失败被处死,这是一个距现
说刘时彦的棋圣是浪得虚名,许弈的这句话好嚣张,再加上他狂妄自大的神情,令一些人生厌。观棋者多是懂棋之人,围观的人里有惊叹的,也有不少质疑的,刘时彦的拥护者蹙眉,心中不爽,却没办法反驳,因为目前为止,确实没有一个人能
许弈见
沈润看着这个狂傲的青年,皱了皱眉,凭直觉他想这个青年不止是自信棋艺,应该还是棋圣刘时彦的反对者。
观棋者里有不少懂棋的、不懂棋的少女,因为许弈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心里本就充满了崇拜,此刻听了他的狂语,见无人敢反对,更是心潮澎湃,只觉得这个人好霸气,望向他的眼里闪烁着数不清的星星。
正
此刻她的手里正举着一串与她的美貌完全不相符的芝麻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