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风清月皎。
沈润回到客栈时晨光正
两刻钟后,晨光裹着一件绸袍回到房间,微润的长
沈润
“你欲如何处置他”
晨光淡如止水,走到桌前坐下,打开妆盒,拿起玉梳开始梳头
“处置什么”
沈润一下子愤怒起来,他霍地站起身,紧盯着她的背影,加重了语气“若这上面说的属实,他犯的是死罪,不止一条死罪”
晨光缓慢地梳理着长
“是不是死罪,我说了才算。”
“你要袒护他”沈润气笑了,森厉地质问。
“不行么”晨光轻飘飘地反问。
“你”沈润被她理直气壮的口吻气到了,额角的青筋开始乱跳,声调随之提高,怒道,“不行你是一国之君,应以身作则,奖惩分明,怎能偏私”
晨光看了一眼他映
又翻旧账,沈润瞬间语塞,被她噎了个怒目圆睁。
晨光梳理着长
“那年骞西大旱,米价飞涨,饿死了许多人,灾民全等着朝廷放粮,可朝廷没粮,粮仓里的存粮还等着打仗时做军粮用,朝中人束手无策,就怕骞西生乱,没想到嫦曦去了没多久骞西就平静了,那时候我忙着,也没多问他,现
她振振有词,沈润无言以对,身为一国之君,她居然坦率地承认了她欣赏她的臣子用阴黑的、不光明的手段去处理问题。
“好就算骞西的事是特事特办其他的呢作乱行市是违法的他逼死了那么多小商贾你不管”
“一行有一行的规则,又没有明抢,况
“照你这么说,律法是摆设掌权者需心正,心不正则德不立,德不立,怎能定国安邦”他蹙着眉,语气锋利地质问。
晨光瞅了他一眼,放下梳子,对着镜子里的他道“先不说我一个盛名
沈润又被噎了一下,脸色
“以前是以前,现
“你现
“你别东拉西扯的,我们现
“有什么好说的”晨光站起身,转过来,毫不讳言,“欧阳家是我的私人钱库。”
沈润沉着脸望着她,她直白地说了,其实她不说他也知道,欧阳继大肆敛财,敛得的那些财最后都进了她的口袋,欧阳继就是她永不会空的钱袋子,只是欧阳继
“可他已经开始造行宫了,你如此放纵他,就不怕哪一天他回过头来反咬你一口”他是认真
“行宫而已,只要有闲钱,就算他给自己盖一座皇宫也无妨。”晨光不以为意。
“你这么相信他不会起异心”沈润很不放心。
“至少他不会毒死我。”晨光背靠桌沿,双手抱胸,凉凉地说。
“你能不能不要总提这个”他是
“敢做还怕我提你当初做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会一直提到死。”晨光皮笑肉不笑地道。
沈润语塞,心也塞。
“你和我吵这件事,究竟是因为他犯了律法你想要我秉公处理,还是因为你嫉妒他才想要我秉公处理”晨光唇角微弯,似笑非笑地问。
“嫉妒你说我嫉妒他”沈润用哭笑不得的表情气急败坏着。
“就是,你和他完全不一样,有什么好嫉妒的”晨光笑吟吟地道。
沈润的脸刷地阴沉了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年嫦曦一个人从沙漠回到雁云国,他助凤冥国迈出了第一步,我嘛”晨光幽声道,想了想,“大概迈出了第二步”停顿了一下,她含着笑,淡声说,“除了帝位,我什么都可以给他。”她不是
沈润的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妒意,他甚至品出了舌尖上的酸味,他也知道他和嫦曦没法比,嫦曦是帮她打天下的,而他,从前是她的敌人,现
“他要你,你也给”他紧接着她的话尾阴声质问。
晨光哧地笑了,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倒
沈润黑着脸走过去,挤着坐到床沿,推了她一把,追问“怎么不回答”
“说过了。”晨光懒洋洋地道。
沈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依旧满脸的不高兴,却没有再问“郑家被汪家逼上死路了,若不是这样,也不会铤而走险,演了一出告御状。”
“都送了你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好的。”沈润坐
“你了”晨光睨了他一眼。
“不是你告诉我,不管谁送一律照单全么”沈润忽然捏住了她的脸颊,往外扯。
“嗯”晨光打开他的手,懒散地卧着,噙着笑,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