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和谐的原因,赫某人
随手把厨房水池里放着的空碗刷了,他推开卧室的门,然后愣
卧室里两张床上的四件套一黑一白,而本来应该
床头柜上亮着一个小巧的台灯,淡淡的灯光下,那人只穿了件宽大的衬衫,下摆刚刚没过腿根;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就这么随意地搭
赫尔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半晌,他僵着身子去关了半开的窗户,顺便拉上了窗帘。
忍住,他熬了一个通宵,已经很累了。

许是窗户合上的声音
平时黑亮有神的眼睛此时蒙着一层浅浅的水光,没有系扣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向下一滑,露出了小半个线条流畅的肩背。
“愣着干嘛”时七抬手揉了揉眼睛,白色的布料被他的动作带着向上,又露出一小截劲瘦的后腰“下午还要去检查,睡觉了。”
赫尔深吸了一口气,说话的音色有点暗哑“把衣服穿好了。”
“刚才
赫尔咬了咬牙,垂着眼过去把人塞进了被子里,低声道“别闹了,睡吧。”
时七却拉着他不放手,佯装镇定“不是说好了吗下午乖乖去检查,就做做什么都行。”
唔,别以为他不知道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时大爷自我洗脑,反正都确认关系了,早晚都一样。
所以就算他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却还是伸出腿,充满暗示意味地
那动作暧昧又色气,赫尔只觉得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要问当事人现
非常的后悔。
“你到底学了多少这么流氓的东西”
赫尔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低笑道“你想全都试试”
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飘雪了,轻盈洁白的雪花被风卷着,
窗内的低声讨饶里开始带了点难以察觉的哭腔。
从怜惜的克制,到近乎肆无忌惮的攻城略池。
好累,又困又累。
可偏偏怎么都不会被放过,一次又一次,逃不开也躲不掉。
部分雪的融化将路面的颜色染的更深。
外面风突然吹得极为猛烈,带的雪花落得更快更急,路面上终于覆上了一层白。
狂风顺着窗户上的缝隙挤了进来,悄悄晃动了窗帘;仿佛天鹅最后挣扎着伸颈后仰,墙上模糊的影子静止了一瞬,然后紧跟着窗帘剧烈地一颤。
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涣散的目光落
草,天都亮了,他
昏睡过去前,被吃干抹净的时大爷低声
餍足的某人又笑了,爱怜地捏了捏时七的后颈,低声答“其实不做我也会去检查。”
他提的要求,他怎么会不答应
可惜不管是被抱出去清理还是抱回来

接近中午的时候,时七才睁了一次眼。
还是觉得累,他勉强翻了个身,扎进身边人的怀里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一动,赫尔就也醒了。

低头轻轻亲了亲怀里人毛茸茸的
“理事区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木程教授就是失踪已久的林品,”管理员用着一成不变的机械腔说道“此次追回任务至关重要,危险系数自然也不低。”
“嗯。”
“成功取得能将林品逮捕的证据后,我不确定理事区会如何会如何处理你。”管理员顿了顿,问“你们想好了以后怎么办了吗”
“”
通话那头的管理员看着屏幕上的最新指令,提示道“理事区是不可能就这么放过”
“我知道了,”赫尔打断了管理员的话“谢谢。”
管理员能提示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了本分,也没有继续追问,又强调了几次追回任务的关键性后就挂断了通话。
林品
这个名字对赫尔来说应该和成金洋一样陌生,但莫名就激起了他心底一丝丝
管理员问的问题很关键,抓住林品,为成金洋正名,揭开新纪元的真相做完这些后,他们该怎么办呢
不,是他该怎么办呢
他应该是整场实验中最成功的的样本,管理员说的对,理事区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随之而来的很可能是更多的、无休止的实验,他也许再也不会得到自由。
也不能跟时七
以前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
可现
好不甘心。
知道对方的心意之后,他就再也不甘心放手了。
一想到自己离开后他有可能喜欢上其他人;一想到他有可能对着别人撒娇;一想到他有可能朝别人笑偏执到近乎可笑的嫉妒就开始
说他贪婪也好,说他自私也罢。
是你先说喜欢我的,他紧了紧搂着时七的胳膊,又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睫。
我不可能再放手了。
被亲过的眼睫抖了抖,然后不情不愿地睁开了一条缝。
时大爷嗓子已经哑了,低声讨饶道“别弄了真的不行了”
“嗯,不弄了。”赫尔轻笑了一声“饿不饿”
“嗯饿”凌晨那碗粥早就
这会稍微缓过来点,迟钝的脑子意识到回答一个字可能有歧义,他又赶紧补丁道“胃疼的那种饿,不是”
“嗯,知道了。”赫尔失笑,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今天不弄你了,想吃什么我去买。”
时大爷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然后抱紧了赫尔的腰,又把眼睛闭上了“再躺会儿,然后一起去吃饭。”
被窝里这么舒服,反正都很饿了,再饿一会儿也没事。
畏寒的时大爷现
除了累了点人型火炉名不虚传,是寒冬三九居家的必备神器了。
然而他也没能再
赫尔看着怀里人抬起头,略微呆滞地盯着自己看了好久,然后突然咧嘴一笑,弯弯的眼睛亮晶晶的,显得傻里傻气,又可爱得紧。
“笑什么”
“没什么”时七不想说一睁眼就看见某人放大的俊脸很是心情舒畅,含糊着打了个哈欠“午安啊,男朋友,起来去吃饭了。”
听见男朋友三个字,某人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又开始作祟“男朋友刚刚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时大爷的哈欠卡住了。
时大爷想起了自己叫出口的那些话。
时大爷的头顶开始冒烟。
然后他狠狠地捶了他一下,羞赧又鸵鸟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闷闷道“你怎么怎么怎么时时刻刻都能耍流氓”
“嘶”赫尔捂着被捶的地方倒抽了一口气,支着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对方“疼。”
“”时脸红得
“嗯。”
鸵鸟又把脑袋埋了回去,然后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那个位置。
赫尔僵了一瞬,最后败下阵来地抓住了那只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行了,逗你的”
再摸就要出事了。
两个人又
时七还是有点困,洗脸的时候都忘了扎头
凉水洗完脸,时大爷总算清醒了不少,换了衣服披了外套就要往外走,然后又折回来自己围好了围巾。
呵,这一脖子浅浅的小草莓,不遮一遮,鬼都能看出来他干什么了。
和男朋友
时七没有任何让别人观望私生活的,自己戴好了围巾,又回头检查了一下赫尔,确定没有任何痕迹露
不想被别人了解私生活是一回事,昭告天下他有对象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男朋友全区第二帅,不赶紧宣示主权,万一哪天出现情敌怎么办
然而时大爷还是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
还是两张床的标准间好,一张用来玩儿,一张用来睡。
五,祈祷通过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