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
“巧儿,你老实告诉我,你
“王俊权,你早已加冠成年了,你不是无知的三岁孩童,不,三岁孩童都比你明智懂事,有判断力。今天的滴血验亲你也亲自看了,事实如此,你不质问你娘,老来找我干什么”楚墨说到这,不耐烦地踹了王俊权一脚,然后耸耸肩道:“你娘非要往你头上安顶绿帽子,你若是乐意接着戴着,那我也没办法。”
说完,不顾趴
王俊权哭够之后,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上了楼,进屋一看,床没了,窗子开着,巧儿没影。王俊权本想大度,好好调查这件事,以免娘搞错委屈了巧儿,可看这副情状,不用猜他就肯定了。
“这个贱人,看回来我不打死你”王俊权捂着肚子坐到了椅子,怒吼一声。
他怒吼过后,原本就被楚墨轰过的桌椅支撑不住,塌了。王俊权从一堆木板中伸出一只手,跟鸡爪似的挠了半天,想找个东西扶着起来,最后还是落了下去。
第二日,晴阳初照,楚墨去村里买了些早点,勉强填了两口,回了王家,准备把巧儿的儿子带走,却
她掐指一算,得知王母将婴儿扔到海里去,立刻赶往海边,把还没飘远的摇篮吸了回来。王母将亲孙子送去玩海上漂流后,心底很满意。那个娘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儿子肯定也是个贱种,反正儿子
楚墨坐
楚墨抱着个孩子,从王家村往青云山赶。虽然这孩子很轻,但很累。所幸她的缥缈诀已经修炼到第三层,轻功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到青云山上青云观时,只花了一个时辰。
“施主一早来我青云观,不知可有何要事”楚墨刚走近青云观,便有一个一身朴素衣裳的小道童开了道观的门,见她抱着一个襁褓
“抱着孩子,我要见你青云观的观主李青云。”楚墨把襁褓递给了小道童,甩了甩两只胳膊,摆脱了包袱,脚步轻松地走进了道观。
小道童没见过如此自觉的施主,但怀里的男婴,抱得还十分稳当。他家师傅自建立青云观以来,便常下山养无父无母的孤儿当弟子,这些小师弟,都是由他们这些师兄抚养长大的。
“施主,请您
青云观位于青云山巅,汇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华,是个好所
青云观道长李青云听闻有高人来访,立刻更衣会客。他还未到凉亭所
“无妨,”楚墨心说这李青云也有几分本事,挥手表示不
“这是自然,可是我那道童怀中所抱婴孩”李青云听此,爽朗一笑。今日若不是高人前来托付,他也定会留这无辜孩童。
楚墨颔首称是,李青云又问道:“不知这孩儿何时出生,是何方人士,家中可有亲眷,姓甚名谁”
“道长此言差矣,入了道家门,世俗一切皆尘归尘,土归土,与他再无半分干系。再问他出生之事,又有何意义”楚墨敲了敲桌子,并不打算把此儿的身世告知李青云。
李青云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最终颔首道:“高人所言甚是,确实是贫道有失考量。那这婴孩,便随我姓,入观修行之日,便是他生辰之日。”
楚墨对李青云的聪明很满意,放下茶辞别李青云,出了道观,不待送他出门的李青云要说什么,身影便消失
回到王家村时,王俊权家的宅子已被村民团团围住。王母坐
外边围了一堆青壮年,一群婆娘和年轻的小媳妇儿。男人嘲笑着王俊权没用,娶个漂亮的媳妇儿还看不住,同时也
王家村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坐
王母拿手帕擦着眼泪,往族长跟前一跪,哭道:“族长,我们家俊权对张巧儿是真好,可滴血验亲后,那孩子竟不是俊权的,刘婆子也可作证,她坐月子间还偷汉子哩。”
族长叫了刘婆子出来,刘婆子一双眼睛大大的,嘴噼里啪啦的,“族长,我和王妈妈说的话,句句是真的,这王家媳妇,坐月子期间还不思检点,身上有房事的痕迹。可王妈妈说,这俊权心疼媳妇体弱,从来没干过那种事。”
族长听完,拍案大怒,“我王家宗族百年的门风,都叫一个外族女人破坏了。不守妇道,诞下孽种,按宗族规矩,浸猪笼,沉塘”
族长铿锵有力的话音一落,外边立刻掀起了风浪,无论男女老少,皆举手高喊着将淫妇浸猪笼,沉塘,好正宗族家法。
“张氏现
楚墨忽然一道清音穿过了所有人的耳朵,“我
万籁俱寂,楚墨正准备开口说话时,一道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相信你”出声的是楚墨教训过的一个败类,不过现
轻轻说完这句话,楚墨不吭声了。族长又怒而拍案,指着几个宗族里的壮年人道:“这张氏狂言妄语,速速拉下去浸猪笼,沉塘”
楚墨没有反抗,任凭人把她装到笼子里,抬到了水塘边,沉了进去。张巧儿的头淹没下去那一瞬,王母和刘婆子皆松了一口气,王俊权握着的手松开了。
早就变幻本来容貌的楚墨隐了身形,立
将巧儿沉塘后,王家村百姓自以为除了一大祸害,个个心满意足,保卫了自己的家园,守护了王家村的百年清声。
他们不久就见证到,将巧儿沉塘,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三日后,异变
族长
而王家母子,白日黑夜,都陷入了无限恐惧的恶梦。睡着了,梦里全是一身红衣的巧儿,她化成了厉鬼来索命,没睡着,梦外,每一个人的脸都变成了巧儿,质问着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污蔑她的清白。
王氏母子食不下咽,夜不安眠,于是便一日日消瘦下去。不过十日,两人就变得骨瘦如柴,不成人形。
而策划这一切的楚墨,
大战,一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