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敏接了甄家的帖子,本是心下不耐的,但到底甄家
也是因为甄家只让史夫人和一个孙辈的人到扬州来,赵敏心里却是也明了,他们并不是打算真心帮着张家的,毕竟史夫人为女眷总是不好见皇子的,而甄玮虽然是甄家嫡长孙,又与张家定了亲,来扬州周旋,身份却是正合适的,但是他毕竟也不是官身,身上又只有一个秀才的功名,莫说是拜见皇子了,便是林如海能应了帖子,也是很给甄家颜面了。
却说,次日一早,不过刚过了早膳时分,史夫人便已带了丫鬟仆从登了林家大门,一行四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另有两个婆子跟随,这样的阵势,却是可撑得上“江南王”的称号,只不过,对比下来,送入林家的礼,却显着浅薄了许多。
史氏本未想过这许多,实
更无论林家如今虽然颇得圣心,祖籍也是
“敏妹妹,”只是那史夫人一进门,才一见到赵敏,竟是又热络得很,笑道“不知敏妹妹可还记得我不曾未出阁前,我常去拜见老太太的,只是那时妹妹不过才那一丁点大,只是,自我嫁来金陵后,竟是一直未曾得见,好
原来这史家夫人乃是史鼐、史鼎的长姐,大了贾敏约有六七岁,早早就与金陵甄家定了亲事,只她虽然表现得略显热络,也算是贾敏的表姐,但两人年岁差得属实大了些,却并未有多深的情分。
赵敏笑了笑,晃眼间已经看见原先随着史氏一同进门的两个小丫鬟子已经不
“这倒是无妨的,说不准哪日,咱们就又
“表姐说这话,我却不大懂了。”赵敏瞧着她的样子,神色既不自然,话说得也勉强,只怕不愿自己主动提起,想着要她说起张家之事,但赵敏却只不应,乐得看戏。
“说来,还不是为了现今扬州城的大事,表妹竟不知道吗”
史氏
她本以为凭着甄家的地位,还有甄家、贾家和史家的情分,今日本该不费什么力气,便能让赵动说起三皇子和张家之事的。但如今赵敏不张口,史氏一时也无可奈何,心下气闷,却只道“或许也是,虽说原先扬州城几乎成三足鼎立之事,如今张家、杜家都涉足其中,倒是表妹这里,不仅清清静静,连皇子踏足扬州,都是住
“表姐这话,我就更不懂了。”赵敏虽欲看戏,却也知此时还不能与甄家闹僵,更何况史氏这话实
“你当真不知”贾敏自幼子夭折后,就大病一场,此事并不是秘密,但是即便如此,这般大事,赵敏口中称不知,史氏却仍是有些怀疑的,只现
故而,史氏便也只好勉强开口道“其实,我今日过来,也是为了我家的那个孽障,前两年,家里才为了他和张家姑娘定亲,只说待姑娘大了,好择个吉日成亲。好容易等到姑娘及笄,且如今正好张家也来了扬州,两家离得近了,正要商议日子,以成好事,不成想,张家如今就出了事。我和老爷也就罢了,素日里也是了解张家的,知道他家作风,总不至于纵容家人做出那些事来,但如今这些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连圣人都知道了,我那玮儿心里便担心他未来岳家,定要来扬州看看。”
赵敏静看此人唱念做打,一番情切切的言语下来,倒真是活像一个为了儿子奔波的母亲,却与党争等任何事都无关似的。
“表姐所说张家之事,我也不瞒表姐,这件事我倒是听说了一二,倒也都是些流言,表姐也知道,我们老爷虽是
史氏听赵敏此言,便将刚才对她的那些怀疑又去了五六分,只是说道“敏妹说得有理,我也知道,凭着此事来打扰敏妹养病很是不该。但到底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见他惦记着这事儿,好些日子都寝食难安的,我心里也不好受,便也只好跑这一趟。不过,听闻此事圣上已经全权委派给了三皇子殿下,如今殿下又住
“表姐说笑了不是,这样的事,三皇子哪里会
赵敏
只甄家虽不
自然,赵敏话语中带出来的讽刺,如今是入不了史夫人的耳的,她自是想着,甄家如今是为了定了亲的亲家奔波出头,便是圣上知道也只会认为自家仁义。
“表妹若没有消息也就罢了,只不知,可否让妹夫替我们家玮儿引荐一番,也好让他见见三皇子,”史氏这样说着,又不由深叹一口气,道“好歹也让那个孽障稳一稳心神,也免得慌得不成个样子。”
赵敏听着这话,险些笑了出来,竟是不知这位史夫人竟是如何说出口的,只她又晓不得,便只好百般推辞、万般不敢的拒了。只却不知,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