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一段时间日子过得顺畅,今日又解决了幼女的教养之事,林如海虽是歇
与之相反的,则是留宿
如此诸多所思所想会于一处,又兼连日劳累,半夜之时他便
只是经此一遭,赵敏却不能让他真如自己所言,只住上日就回京了,并不是说她有多
更何况,贾珠虽然惦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但也知道幼子如今有府内上下若干人等看着,并不会有什么大碍,而他心里也确实对回家面对贾政一事心有惧怕,只是不能对人言而已。如今赵敏只是让他多留一月,且
故而,他不过是迟疑了一会儿,便“勉强”应了下来,而后又修书回府说明,便也安心
而贾珠
却说,这日正巧碰上林如海休沐
“姑父”
贾珠几乎是
林如海虽看出他之想法,却只笑道“无妨,既是你姨夫来了,便去瞧瞧罢。”他仿佛浑不
“是侄儿给姑父添麻烦了。”贾珠见品墨走了,但却仍低着头,只是瞧瞧看了看林如海的神色,见他并无恼意,方才心下稍宽。
“走罢。”林如海起身,又拍了拍贾珠的肩,其实他是真不
只是他与贾珠相处几日,自觉此子心思过细,虽然想得周全了些,但却少了些决断力,若是以如此心智进入官场,亦恐不能长久。此点于他
“林大人。”
林如海才带着贾珠进了院门,偏厅内等着的人便已先走了出来,又先与林如海问了好。
“久等了,请坐。”
“姨夫安好。”
薛昌先是点头应了林如海的话,而后才又问了贾珠几句,待坐下后,林如海却并不急着问什么,只自
“说来,这次珠儿来金陵,我因上京城为主子办事,并不
林如海笑道“无妨,长辈关心小辈本就是常理。况且,今日本就是休沐,薛老爷来得极巧,若非如此,恐家中倒无人接待,只怕就要白白过来一次了。”
“是,是,却是巧了。”
贾珠看两人对谈,心中苦笑,但却只有解围,忙问道“姨夫上京,事情可都办妥了我
“俱已办妥,主子也算满意。只我薛家虽经商多年,但这些年却也艰难,为主子办事之时,却也常有力不从心之感,只盼着日后能多有人帮忙,一同为主子分忧,或许就更好了。”他一面说话,一面也
却说,薛昌今日来林府,虽有所求,却并没有得到太子的明确授意,但巡盐御史
自然,若是平常他定不敢贸贸然上门,不过今日路过扬州,又去杜家拜访之时,听得贾珠正
当然,薛昌并未想过此事可以一次便成,今日前来不过是试探一番而已。只他不知,杜家让他上门试探林家,并不仅仅是为了拉拢林家。林家是否能拉拢、是否好拉拢,他们早就知晓。今日又哄他上门,不过是听说前几日张家夫人曾登林家门,与赵敏坐谈多时,却不知是否与他们所谋划之事有关,心中有些猜疑,所以才将消息透露于他,望他能
故而,虽然两人各有谋划,但也算是目标一致,只不过并没什么结果罢了。倒是惹得林如海笑看一场,又与赵敏有了诸多言语罢了。
而若说此前张家上门之事,倒也确实为了冯瑛与张珍儿二人,只不过是说要上门赔礼。赵敏当时听到这个说辞也深觉可笑,毕竟街上之事已经过去将近一月,如今杜家的人早都已经
“贾夫人不晓得,我自打来了扬州,恐是有些水土不服,近来身子就不大好,家中内宅都是由着下面两个儿媳妇打理,近来才又过问些家事来。谁知就听他们说起家中最近属实乱得很,竟都出了逃奴了,又听说他们上街抓人、行事乖张,又打了好一顿板子,本想着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不过就是两个奴婢,往后管得严些也就是了,哪曾想他们受了板子,才说起曾
赵敏笑道“夫人说笑了,别说那天本就没冲撞着,就说如今都过了这么些时日了,该好的也就好的,我们家也不是那起子小性的人,哪里会记着这些事,今日若不是夫人上门,我早就都忘了,不过还是劳你费心记挂着了。”
“没事儿就好,可不知我昨儿听说这事儿,心里多过意不去,听说那天夫人还带着府上的大姑娘
“夫人所说的逃奴我们却是未见着,不过,若说背主的逃奴却是可恶至极,总该让官府抓回才好,夫人怎得没报官呢虽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家丁不少,平日里也够用,但若是上街抓人,恐怕还是不如官府便利。”
张家夫人掩了掩嘴唇,笑道“夫人说得是呢,只可惜当日他们并未报告知府衙门,又未寻得人,如今又过了这么些日子,又往哪里抓人去呢不过是如此罢了。”而后又道“看我,说这么多可做什么呢,倒是白让夫人为我们家操心。”
赵敏笑道“哪里就至如此了。”
“夫人说得是。”她点点头,又转而问道“怎么没见府里的大姑娘前儿也听说林家的姑娘最是有灵气的,又得了进士老爷开蒙,还听说林大人四处寻得好匠人,要给她打弓啊、剑的,可不是比我们家的丫头都尊贵许多。只是好像没听说府内寻了武师傅来,想来林家是书香世家,一时寻不得也是有的,若是有要我们帮忙的,可说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