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的反应已经可以说明一切,村田和小森突然呆愣住,瞳孔因惊讶而放大。
尤其是村田,他死死钻紧了拳头,目视前方,“你你
“哦”松田语气玩味,“建筑行业的人居然不知道打生桩”
七璃突然问“村中一郎你认识吗”
村田显然不能说不认识“他是我们施工队的人。”
“你不是说你们队里没有人失踪吗”日暮警官乘胜追击。
“我记错了。”
七璃没有揪着他记错了这件事,她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
“大概是8月11号。”
“你记得倒清楚。”七里冷嘲一声,一般人不会把这些事情记
她继续说出推论“前两个施工公司
说罢,七璃盯着村田,眼神交锋间似有火光。
“你们
“我胡说怎么可能,”女警官浅笑着,气定神闲地喝了口水,“我们找到了三位被害者的安全帽,还有你行凶用的锤子,锤柄上可有你们的指纹呢。”
“你胡说,那把锤子我根本就没有碰过”
全场寂静,他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七璃步步紧逼,“你没碰过,那就是小森碰的喽。你怎么知道杀害被害人的锤子是哪把除非你就是凶手之一”
好一出请君入瓮。村田本来想说
他已无可奈何。
七璃转向小森,“
“是他,是小森杀的他,我只是站
果然,他们两个开始互相攀咬起来。
“还不是你命令我的。如果没有你的命令,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小森破罐子破摔了,“警官,我就是证人,您说的没有错,就是因为村中一郎听懂了村田让做人桩的暗示,他拒绝这样去做,并且据理力争叫喊得人皆知,村田才让我杀了他。”
“愚不可及,”七璃呵斥道,“水泥会加快尸体的腐败速度,对建筑稳定性只能起到反作用。”
松田一直
“你未必是相信打生桩的作用。你是和村中有仇。”他拍出了一份
调查报告,上面记载着村田某一次降职的原因,因为偷工减料。还好当时被村中一郎及时
两位警官一唱一和,已然将所有真相都揭露出来。
村中再也无法辩驳,痛快认罪。
杯户桥水泥桥墩
晚上7点,松田两人赶完报告,本来要下班,白鸟那一组追踪的案件终于有了进展。
他们
以他们现阶段的证据,只能证明这个组织中有小人物被要求参与谋杀。不能证明主谋做了任何事情,甚至没有哪个部下招出来他是谁。
因为混黑道的人和建筑公司的人不一样,他们没有任何顾忌。
“因此我们需要一个会打牌的,又不像好人的人去赌场试一下。”
白鸟任三郎一本正经的,缓慢的说出这句话。
接着,一秒之内,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向了松田阵平。
包括他亲爱的女朋友,或者说,他亲爱的女朋友笑的最欢。
松田阵平今天依旧是标准的黑西服打扮,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扣子也没有扣好,因为前一个案子,他没怎么睡觉,眼底
不需要做任何伪装,把他拎出去转一圈,只要他凶神恶煞一点,就会被路人怀疑是身上有案子的人。
松田看大家的表情,无奈一笑,笑的时候反而化解身上的戾气,是他们熟悉的,看似凶悍实则很关心大家的好同事。
他乖乖的,很顺从大家心意的,从隔壁老刑警的桌子上借来了一根烟,叼
全场哄堂大笑。连目暮警官都莞尔,松田的装扮实
“那具体都需要他做什么”七璃代替松田问了,他还沉浸
“嗯,需要一定的赌博技能,你会吗”虽然白鸟这么问,不过看着松田这张脸,大家莫名觉得他会。
“哈,那你可找对人了,我从来没有一次赢过他的,”七璃扼腕,“他会算牌。”
对于这种事情,松田阵平还真没有什么面临危险的觉悟,一是因为他本身就极富有冒险神,不然他也不会选择拆炸弹这样的工作。二是因为,大家包括他自己觉得,他可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面临危险,但绝对不会是因为一进门就被人当成警察。
真的笑死,他曾经有过拿出警官证想把迷路小女孩儿送回家,结果把人家吓得哇哇大哭的“丰功伟绩”。
于是当他问起“那需要表现出什么样子”的时候,白鸟的回答得到了全组人善意的
调侃,当然,这个调侃是冲着松田的。
白鸟说“你着点儿演就行。”
搜查一课办公室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对于松田来说,任务不难但不代表他会掉以轻心。松田阵平依然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再次学习各种各样的赌博技巧,全组人跟着一起讨论可能面临的情况以及应对方法。
就这样,大家一起准备了三天,第三天晚上,松田阵平去往地下赌场。
这可能是东京最豪华的地下赌场之一。
七璃化妆微调了样貌,除了很熟悉的人,旁人很难一眼认出。她现
刚才
“阵平桑,”她穿着性感的紧身裙,声音娇滴滴的,眼线上挑,眼波流转,“我们今天去哪儿呀”
松田笑够了之后丢给她自己的西装外套,“车上冷。”
进门时,七璃变成了一个金丝雀跟
似乎是因为美人
这时候,庄家给某一位侍者使了眼色,年轻的侍者,心灵神会,他走到松田旁边,跟他轻声说:“这位先生,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
“哦”松田挑眉,“什么”
“骰子。”
松田眼神一冷,“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儿耍”
松田平淡的“哦”了一声,“没兴趣。我只对动脑子的东西感兴趣。”
狂傲不羁,顺便还带了几分嘲讽。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绝对是这一道的高手。
七璃
旁边的侍者心急起来,“当然不是普通的事情,里边会有更好玩儿的。”
松田阵平黑色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他,隐隐表现出了些烦躁。侍者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清楚,就绝对完不成任务了。
他悄悄附到松田阵平耳边说了句什么。
那位幕后之人是个亡命徒,敢邀请他是因为追求刺激也是因为傲慢他觉得都来了赌场了,除了卧底之外,不可能有干净人存
这一局是骰子,松田刚才的反应一是为了表现出自己不是冲着幕后的人来的,所以不感兴趣;二是由于,他对骰子其实并不通,这东西不出老千没办法保证一直赢。
果然,他输了一局。
骰子是进阶游戏,筹码非常大,他基本是把刚才赢了的全都输了出去。
然而他却气定神闲,甚至搂过女伴,
“有意思,”他勾起嘴角,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稍稍正经了一点,接着毫不犹豫的押小刚才他输了的时候,压的就是小。
然而这次,他赢了。
卷
暗中,一位戴帽子的侍者已经看透一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