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考日,因为考核书目较多，根据上书房的以往惯例，早晚各考一个科目,总共分成三日,进行测验。
沈宴秋就坐
毫无意外,
天晓得她只是把自己会做的题都做完了,留下来多呆也不过是自我折磨。
那个时候的她只要一想到姜九黎人
沈宴秋极度怀疑是自己神出问题了，算上前后两辈子的年纪和历,竟然还会因为这等男女之间的小暧昧和小疏离把自己折腾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简直是越活越回去。
她想,不能再放纵这样不伦不类的关系继续下去了,
这天，小考成绩公布。
沈宴秋
她知道，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这样，不与她交流说话，但该做的事一件不曾少过。
就像她提早交卷的时候，她虽然从始至终不曾回头，却清楚知晓他留傅朝
她琢磨着，就冲他这么久以来的默默无闻和默默守候，她便破例主动示弱一次好了。
只要一会儿他愿意接住她递去的台阶，她便跟他和好
上书房。
每次小考结束，皇子皇嗣们中都有人欢喜有人忧。
以姜水为代表的实力派选手基本心态平稳，游刃有余。
而像姜白这种，继承父亲衣钵，崇尚“民间科学活动”迷信的选手，则一大早到了上书房，
沈宴秋进去后，先冲两个小萝卜头抬手打了个招呼，这才回到自己位置，拂开衣摆坐下。
今天她没再把眼珠子钉
所以
这直接导致姜九黎与她视线交错时，眼皮轻颤着躲了开去。
姜九黎袖袍下的指尖紧了紧，按着衣沿重重摩挲了一下，好半晌方将心绪数敛下，命身后的傅朝将此次成绩的告示张贴
“一盏茶时间，自己上来看榜，拿丙等的自行抄书十遍，三日后交予本殿查。”
姜九黎扔下一句话，竭力让自己不去注意左侧的灼灼目光，
沈宴秋见姜九黎压根就无视、不看向自己，泄气地瘪瘪嘴，顿时有些想打退堂鼓。
好
因为是上书房里唯二的两个姑娘，再加上有皇太子坐镇，挤到前排时，边上看榜的皇子们自动散开给他们腾了位置。
姜水激动“哇，秋秋姐姐太厉害了，珠算是甲等第一名，而且还是半个时辰没到，就提早交卷走的。”
沈宴秋低调笑笑，她的珠算好歹是从二爷和段老板那儿学来的，虽然没能学来两人的十分之一皮毛，但多少也能算是个平平无奇珠算小能手。
不紧不慢地将红榜上的名单都看了遍，除了珠算，传习录和诗林这两门课她也拿了甲等，其中传习录这门，全靠考前薄易帮她们押题，十题里有八题是押中了的，所以姜白姜水也都拿的甲等。
不过
通鉴和史论两门只有丙等是沈宴秋万万没有想到的，她明明把所有题都填的满满当当才交上去的，就算是看辛苦分，也不至于只有丙等吧。
沈宴秋眼珠子往上瞟瞟，往下垂垂，只见几门成绩不是
，就是
她轻叹了口气，让姜白和姜水继续看着，自己则默默退出人群，一边
早间出
然而如今，只能临时更换成苍白无力的
“姜九黎，我珠算拿了第一诶，有什么奖励吗”
沈宴秋几乎是眼睛一闭一睁，就将这句话脱口说了出来。管面上装得云淡风轻的，实际却是紧张的手汗都出来了，生怕他不搭理自己，让场面闹的更加难堪。
姜九黎没有料想到她会主动找自己说话，斟茶的手
“”
还是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姜九黎。
嘴上不饶人，一针见血。
沈宴秋轻嘶一声，为自己小声辩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大启年史了解有限，你出的那些题全是要触类旁通的，就凭我这几天学的东西，哪够引经据典的啊，能东扯西扯地填满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嘛。”
姜九黎淡淡“东扯西扯没一句扯到正题上，还通篇都是错字，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两本书抄上十遍，把字认认熟。”
沈宴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姜九黎讲刚才那句话时，眼底闪过点笑意。
心间微动，没忍住得寸进尺了些，双手撑到他的桌案前，试探道“姜九黎，你看
姜九黎唇线抿得紧了些，看着她示好意味明显的小表情，总觉得只消多看几秒，就能将他这些日子伪装出来的冷漠全部瓦解。
攥着杯沿的手用力少许，轻嘲冷声道“所有人都抄十遍，姜白也不例外，你凭什么觉得自己的特权比太子殿下还大。”
沈宴秋睫毛缓滞地颤了颤，像是被他的话中伤到了，脸上的血色消失的一干二净。
薄唇翕动两下，欲言又止地想要反驳两句自己并非那个意思。
最后却是蓦地扯开嘴角笑了笑，顺着他的话，道“也是，我算几斤几两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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