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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十二月,临近年底,天越
昨夜刚下了一夜的雪,一大早天还未大亮,徐婆子蜷缩着手脚,拎着食盒,一身半旧青布衣裳,疾步匆匆进了含章院。
里间已经点了蜡烛,隐约可见,一年轻妇人,身段窈窕,坐
“我的姑娘啊,你怎么又熬了一宿”
徐婆子眼里满是心疼,走到跟前,见月容手中拿着月白布料,青竹松鹤,绵成一片,一看就是给那负心人做的。
顿时来了火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姑娘何必给他做这些东西,他自有楚姑娘张罗,姑娘又何必费心呢”
月容并不
表面上,家里的老太爷黄太傅,桃李满天下,门下学生遍及朝野,便是当今陛下,也是奉黄太傅为帝王之师,恭恭敬敬,比对陛下的亲舅舅,肃毅侯还来的亲厚。
可实际上,黄家真是阴狠毒辣到了极致。月容略一想起来,便觉得牙齿打颤。
黄老太太那般仁慈的人儿,瘫
听外院的小厮说,二老爷
丫头说的话要更粗鄙一些,二老爷指着二太太鼻尖骂,“你也是个不能生养的,忠义还不是我从外面抱回来你给养着,但凡是你能生养,我至于
二太太听了这话,自然是好一顿生气。可她没理由对着大爷
哪一家的媳妇进门,要日夜做针线的,尤其是这等豪门大族的嫡长媳。
便是大太太偶尔瞧不过去,想和二太太说几句,便被她顶了回来。姑娘呢,也不急不躁的,说让做针线,就果真门不出户,日夜
徐婆子看
只可惜
徐婆子叹口气,把手中食盒放
更何况,这些东西便是做好了,也没有人穿戴,家里有针线房,太太大爷屋子里,也有针线活好的丫头,哪里就轮的到他们姑娘做,无非是找个磋磨人的法子罢了。
月容了手中的针线,清雅白袍上青竹隐隐,透过这巧的绣工,月容怅然一笑,难怪黄家看她不上,没有嫁妆,光身进门,可不就是让人看不起。
这正
按照她的说法,白白供养月容吃了几年的白饭,出嫁了半点儿银钱都捞不到,已经是赔本的买卖。
柳二叔气不过,要和她争执。柳二婶不撒泼不胡闹,抱起才刚三岁的柳岩礼就往娘家去,柳家唯一的嫡孙是她生的,她怕什么。
果不其然,柳二叔顿时没了脾气。只偷偷暗地里给了月容五十两银子,言道,是她父亲当年寄回家留到现
月容哪里肯要,爹娘六年前就过世了,柳家城外的二十亩地,便是当时置办下来的,哪里还有剩余。这只怕是不知柳二叔从哪里周转来的五十两,让二婶知道,只怕又是一场官司。
如今算起来,爹娘当年留下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只唯独徐婆子母子两个,跟着月容忠心耿耿,言道,我们家男人的命是老爷救回来的,男人跟着老爷去了,我们自然也要跟着姑娘,哪里都不去的。
柳二婶没办法,把徐婆子给了月容做陪嫁。原本说好,等出嫁后,便给母子二人放身契,可谁知一进黄家,月容便是回门,也没出过黄家大门。
真的要老死
了手中的针线,月容起身往餐桌前来。因是晚膳,极为简单,一碟素炒豆腐,一碟虾仁白菜,另外一碗米饭,俱是热气都无。
徐婆子看不过去,恼火道,
“那便梧桐院里的楚姑娘,晚膳少也七八道菜,姑娘这里,怎么就两道。这黄家,实
楚姑娘是谁,她是谁。
月容苦涩一笑,拿小碗来拨了半碗米饭出去,递给徐婆子,“妈妈快坐下,我一个也吃不了这么多,咱们一起吃。”
冬日里没多大会儿,这些饮食便凉了个透底。月容另外拿了红泥小炭炉来,把虾仁白菜放上去蒸了一会儿,不多时,鲜美气息便席卷屋子。
徐婆子赞了一声,“姑娘这法子好,如此便是冷的,也不怕她了。”
豆腐也就罢了,热吃冷吃都一样,虾仁白菜若是冷了,那股海鲜的腥膻气,怎么也遮不住。

徐婆子就着剩下的,先是扒了几个虾仁给月容,见她吃了,才道,“冬日里天气寒冷,咱们屋子里炭火也不够,还是前头二太太院子里的蒹葭姑娘说,这么冷的天,若是冻坏了人,岂不是罪过。
那管家婆子才勉强多给了几十斤的炭,可便是这样,姑娘,我寻摸着,等过几日我去府外头后门处瞧瞧,若有卖炭的,买一笼回来可好”
每日热菜是必须的,茶水也要温着,夜里再放两个
月容闻言摇摇头,“不用去外面买,明儿个,我给太太请安去。”
她便是日夜
“姑娘,你有法子”
徐婆子眼巴巴的凑近,若是能省下来买炭的这笔银子是极好的,他们姑娘再添些,也能做些好衣裳。
“前几日给二太太的福字画幅绣好了,明儿你装起来,和今儿个我做的衣裳一起拿上,陪我送到那边去。”
月容说罢,便起身往里间走去。趁着天还没有大黑,她索性把剩余下的活计做完。
老天既然让她走到这一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到绝路。
相公的心
徐婆子虽不知月容打算做什么,可不耽误她
便是他们姑娘嫁过来是冲喜,冲喜也有冲喜的规矩,哪里像现
第二日,大雪初晴。临近中午,婆子们早就把整个黄府打扫的干干净净,只唯独月容住的含章院是例外。
雪花铺满整个庭院,从院门到正房的甬道上,一片洁白无暇。
好一个琉璃世界,月容微叹口气,抱住手中的檀木盒子,拉住徐婆子,并不让她去扫地,反倒是道,
“妈妈自去吃饭,我自己去二太太哪里。”
“这怎么使得。”
徐婆子不乐意,“姑娘一个人去二太太那里,若是有不长眼的丫头,给姑娘脸色瞧可怎么好”
月容笑笑表示无碍,提起二太太,是压不住的嘲讽。
以往倒是她想差了,她占着黄家嫡孙媳妇的位置,只怕自己愿意让闲,也有人紧盯她不放。
绣鞋咯吱咯吱踩过雪面,留下脚印,
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等行到二太太院子外,一行人正拿着暖箱等物,踏雪而来,领头的那个见到月容,恭敬道,
“大奶奶。”
月容记得她,是二太太身边的二等丫头,名字叫做蒹葭的。最是办事妥当,哪怕满府里人人都知道,黄二太太并不喜欢她,可这蒹葭,竟然不因为这个,看轻自己半点儿。
笑着点头,月容问她们,“二太太可

蒹葭略微一迟疑,旋即走到月容前面,打了大红棉帘,引月容进去。
热气蒸腾,月容一路行来的冷风刺的脸颊
迎门的是大幅的喜鹊等枝,两边是名家字画匾幅。喜鹊等枝下,是大红猩猩毡搭着的太师椅,两边各有四对椅子对着甬道,摆设俱是家常半旧的软垫。
蒹葭引月容
“大奶奶您
月容含笑谢了她,不急不躁的
黄二太太这里,才算是顶尖的贵妇们该有的生活,月容那里,只怕是连个奴才也比不过。
若说不是有人故意磋磨,谁会相信。
月容饮了一口热茶,压下眼底的嘲讽。妻不妻,妾不妾,表妹表兄暗地里勾勾搭搭,算什么名门望族。
尤其是,里间原本不可闻的说话声,
“她算什么东西,也能和我比
我是太太亲自养大的,便是比起我娘来,太太也占礼。她呢,父母不
月容一听,便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果不其然,二太太
“是是是,你最金贵。
你只管放心,等过了年,便让她那碍眼的,往庙里吃斋念佛去,往后啊,你才是我这家里头,嫡亲的媳妇呢。”
庙里面吃斋念佛吗
月容捏紧手中的茶杯,一时竟然有股想要回去的念头。她何必作践自己的脸面给她们,左右,她们已经定下了她的去处。
不管怎么样,她都
有股愤懑不平的情绪
她便是家族不显,也是爹娘手中的珍宝,她们怎么能,她们怎么敢,只凭借一句话,便要定下她的人生。
闭眼,月容起身便要走。
门帘掀开,外面走进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白锦蜀袍,玉冠束起头
“娘,娘,茉妹妹,快来瞧瞧,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们。”
只刚进门,便见一佳人站
“你”
你是哪位妹妹
黄忠义只觉得胸口一阵
“你是哪一家的妹妹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他竟然不认得自己。
月容黯然垂下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些什么。难不成,要提示面前这少年,她是他的妻子
“忠义媳妇,你回去。”
似乎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气氛尴尬,也或许是有些人,不愿意让两个人相处太久。
自打月容
“这才下过雪,你又跑出去玩耍。功课可都写完了,仔细你父亲查看作业的时候你没有,到时候,便是你娘我,也救不了你。”
“娘”
黄忠义当着佳人的面被戳穿,很是不好意思。这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过身,去拿提笼,笑道,
“你们看看,这是张太傅家的二公子,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鹦鹉,这么冷的天,难得是这羽毛翠绿,声音也娇嫩。放娘和妹妹这里,给你们解闷。”
“你有这个心就好,旁的娘这里要什么有什么,哪里用你张罗。”
黄二太太笑的一脸慈爱,拉过一侧楚茉的手,刻意白了一眼月容,道,
“娘这里有你表妹,她比你那名义上的媳妇还好,日日来陪着娘说笑玩乐。你只需要记挂住你妹妹的好便是了。”
黄忠义早就听惯了这话,往日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今日却格外的不舒坦。
“娘,祖父不是说,表妹的婚事另有打算。”
他早年情窦未开时,的确对表妹有几分遐思。可进来和屋里的丫头体会到夫妻之乐,却总觉得,不如平日里说笑有意思。
不知道男人们总贪这个,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今儿个见这个天仙似的妹妹,黄忠义难得觉得不舒服。表妹虽然很好,可是若论是模样气度,今儿个见的这个,可以算得上是他平生所见佳人中,排的上顶尖的那一两个。
表妹和之相比,不过是小溪比大海,小草比芙蓉,自惭形秽罢了。
想到这里,黄忠义目光向左瞧去,一列的丫头婆子围着众人,只那天线一般的佳人,远远的被隔开
“你,就是你,过来。”
月容疑惑的皱眉,她,喊她做什么
黄忠义一来,便是黄二太太也不顾的难为自己,只顾和亲儿子说话。她也难得有心思想想,
月容原本不想过去,可见随着黄忠义开口,楚茉面容下隐
银牙一咬,把屈辱抛下,往前来说话,
“相公,唤妾身,是什么事情”
她这便宜夫君明显不知他是谁,索性倒不如把话说明白了。提点他几分,若是男人欢喜,她日子也好过一些。
毕竟,不动声色的把目光落
比起她,月容宛如绽开的牡丹,虽然衣衫破旧了些,那股儿诱惑的生命力,便是透过这破旧衣裳,也能轻易勾住男人的魂。
果不其然,随着月容声音落地,黄忠义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他捧住鹦鹉上前给月容瞧,
“你往日里
鹦鹉歪着小脑袋打量月容,乌溜溜的眼珠子对上月容漆黑瞳仁,看起来十分喜欢,一开口,便口吐人言,
“我的妹妹,你是我的妹妹。”
“竟说胡话。”
黄忠义捏了颗瓜子喂它,鹦鹉吞进去,不多时吐了瓜子皮出来,仍旧道,
“是妹妹,是妹妹。”
“也是可怜。”
黄二太太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说了这四个字。看向月容的目光也柔和几分,
“它既然喜欢你,你就带着它回去吧,好好养着。”
月容摇头不肯接,道,
“它是相公带回来孝敬太太的,本该给太太拿着解闷,那里有媳妇带回去的道理。”
况且,月容羞涩一笑,看向黄忠义,
“日后我有喜欢的,自然有太太相公帮忙张罗。眼下媳妇那里天寒地冻的,若是冻坏了它,岂不是罪过。”
“天虽寒,可屋子里总是暖和的,娘这里我有更好的给她,这个先给娘子。”
黄忠义不懂这些,自然不知月容是故意说出。见她不肯要,恼了,道,
“等晚了我亲自送到含章院去,你总该了吧。”
“表哥”
楚茉
黄二太太听到,才像是想起了什么,道,
“你今儿个得了这一个,平日里又没有什么功夫和你妹妹说话,我看着,要不,就给你妹妹算了。
至于你媳妇,我哪里另外有好东西给她。”
黄忠义不乐意,这下雪天的鹦鹉还好好的养着,很是需要费一番力。他原来也不过是想着,索性放到妹妹这里比较好,毕竟母亲这里人来人往,他父亲又不经常回来,给母亲添个趣味。
怎么到了母亲这里,反倒是成了,要让给妹妹的东西。
楚表妹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又怎么会缺这个。
不乐意的瘪瘪嘴,楚茉见了,眼眶一红,“我福气薄,不配用这些好东西。
表哥留着,赏给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说罢,一跺脚,便捂脸回梧桐院去了。
“你说你,好不容易你妹妹才好了,大半个月没犯疾病,你今日若是把你妹妹气病了,我看你往后如何给你妹妹交代。”
黄二太太见这对冤家闹起来,气的捂住心口直喊疼,道,
“你等会儿给你妹妹赔不是去,仔细晚间你祖父爹爹闻起来,不能交差”
见黄忠义讷讷应下,一时连个呼吸声都听不见,空气肃杀。只月容,
等回到柳家,再谋合离之事。
心动不如行动,月容这个念头刚起来,便行动起来。
斟了一杯温热的茶上前,恭敬递给二太太,道,“二太太何必因这个生气,相公和表妹不过玩笑话,过些日子,等表妹成了亲,便是再想闹,也不能了。”
这话可谓是说的诛心,月容如何不知,楚茉窥视的是自己的位置。虽不知为什么,京中从不听闻这楚姑娘的名声,黄家宁愿娶了自己,也不肯名正言顺的娶楚茉为妻。
眼下,她是黄家的媳妇,这就够了。
果不其然,黄二太太听了这话,更是呕火。手掌向下把一杯茶打碎,扔到地上,看向月容,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老太爷二老爷让你进门,你这样的,连一顶小轿,进黄家的侧门也没有资格。”
不提这个倒是还好,一提,黄二太太怒气上来,火气朝月容而来,“你也是个不安生的,让你做的衣服都做好了
若不是你今儿个出来,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月容天外突然来了一口锅,可偏偏,这些人没有一个向着她,只能咬牙吞下。
“娘这关娘子什么事”
黄忠义挺身而出,见佳人宛如雨后牡丹,娇弱不堪。又宛如受了风雨后的鸟雀,不知何处是家。
内心有一种冲动,让他为她遮风挡雨。
他是她的相公,保护她是天经地义。
平白添乱。
月容原想着借这个机会,惹了黄二太太
果然,男人虽年少,可仍旧牢牢护住月容,朝黄二太太道,
“自古夫妻一体,娘你当着这么多丫鬟婆子的面,下月容的脸,岂不是给我脸上抹黑。
祖父和父亲常说,自古都是堂前教子,背后教妻,若是她做得不好,是我为人夫君失责,我自去找祖父领罚,和娘子无关。”
月容惊骇抬头,少年身子骨单薄,但挺直脊背,站
上一次,她被护着,是什么时候
月容绞脑汁的想,好像是刚回到柳家的时候,她夜里饿的早,徐婆子偷偷包了蒸饺给她,柳二婶骂了一整日,等二叔回来,把从青州带回来的地契都交给二婶,这事才算是过去。
他,只因为自己长得好看,便一心护住自己吗
月容疑惑的摸摸脸,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被人护着,原来是这般滋味。
明明是酸苦的事情,明明这么绝望的境地,都是因他而起,可看着他站
“你你为了她,竟然连娘也敢顶撞”
黄二太太越
这柳家姑娘是真的不能留了。这才见了第一面,她都能诱惑的忠义违背她,等日后这黄家岂能还有自己的存身之地。
“再过几日便是腊月,你回去,不许出来。等小年祭祖时,抄出百份的阴骘文来,为黄家积福。”
黄二太太瞬间便下定决心,见黄忠义正要开口阻拦,忙说道,
“你不许往含章院里去,今年秋天落了第,怎么,你也打算明年再落第不成”
“哦。”
黄忠义低头,悄悄朝月容眨眨眼,意思是你别怕,等我来救你。
月容垂首应下,黄忠义越护着她,黄二太太只怕是越生气。倒不如,暗地里对她这相公下功夫,说不定,自己的解决之道,就
大奶奶被二太太禁足。这个消息不到晚上,便传得满府都是。
黄家唯一的嫡孙大奶奶被苛待,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事情。
更让人惊奇得是,因为大少爷为大奶奶说话,便是大少爷,也
楚茉听了这个消息自然喜不自胜,不过,没有等高兴两日,便又有消息传来,直接让她没了任何斗志。
“听说肃毅侯此次大破鞑子,那鞑子内竟有咱们早年叛国的将军。”
“可不是呢,和咱们家表姑娘一个姓氏,听说姓楚,单名一个雄字。
首级早就拿石灰包裹了,送到宫里去,说是祭拜早亡的大奶奶生父。”
“是啊,若不是他当年叛国,咱们家大奶奶,哪里用受这样的罪。”
楚茉从外书房拿了几卷书出来,刚迈步下了台阶,便听到这样的话。
身后的丫头见状,忙去搀扶,刚要出声问楚茉可还好,后者便嘘的一声,让她住嘴。
外书房的小丫头七嘴八舌,聚
“昨儿个晚上老太爷得了信儿,
连老太爷都得了信儿。
楚茉的脸一下子刷白,捏紧手中的书籍,她爹爹,果然是死了吗
肃毅侯她和他不共戴天之仇
正要开口训斥小丫头,便听见那叫蒹葭的开口,“你们可瞧见了,大少爷往大奶奶院子里送的家雀。
好珍稀的品种,听说是大少爷拿二十两银子和人家淘换的,若不是瞧着大少爷真心想要,那人原本是如何也不肯舍得,只说是供奉给宫里的东西。
后来还是肃毅侯府的人瞧见,说了句,那人才把东西给大少爷。”
肃毅侯,又是肃毅侯。
楚茉扭头,看向小丫头,
“我那好嫂子住的是含章院对吧,姑母让她抄写经书实
作者有话要说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