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恒微眯着眼看她,眼神里有一闪而逝的讶异,紧接着便是戏谑的笑意。
“你说什么”
“我想脱你的衣服。”月白一本正经。
“这么直接,现
月白不再与他对说,上手便将他的手掰开三两下解开了扣子扒开他胸前的衣服。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势如破竹。
时温恒再一垂目,胸前便已经是春光外泄,壮的胸肌袒露着,月白神色凝重的看着他的身体,伸手
她将手里的项链吊坠放
他将衣服重新整理回去道“你竟也真不害臊。”
月白猛然抬眼看他,眼神里一层水汽弥漫,甚是让人动容。
他怔了怔,停下手里的动作道“你到底怎么了”
“真的是你,六年前救我的人真的是你。”
她摊开手,将手里的项链放
“这是我十岁生日我爸送我的项链,之前我一直戴
时温恒见到那条项链,脸上的笑意倏的便敛了起来,眼神定定的看着她道“你都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看他的眼神带着些怨气。
时温恒撑了撑身子,扶着头坐起来,看她的神情带着无奈。
“告诉你又能怎样,我只希望六年前救你的事情和我们俩的未来,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俩的未来”
月白迟疑,他们俩之间除了权宜之计捆绑
时温恒却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一直都有未来。”
她只觉得心脏的位置似乎突然被什么揪了一下,看向时温恒的眼神带着不解。
“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他也有些说不清了,蹙着眉细想了想。
五年后的初见,是
那一瞬间的感觉是久别重逢的难得,是对命运神奇的讶异。
再到第一次的面对面相见,就是那场因他而加冕影后的晚宴,他还未去她那桌时便已
时隔多年,她似乎没变,又似乎完全变了。
直到与他面对面坐着,她都没有认出她来,仿佛多年前的那场事故只不过是时温恒一个人的一场梦魇而已。
那天夜里,他重回那场梦境,梦里的女子不再撕扯着他挣扎,而是乖顺的躲
直到那天将她从酒店的浴缸里捞出来,他才知道,原来她什么都记得,只不过是将他忘了。
再后来的许多事儿就都说不清了,他有意识的提醒自己,这个女人心里有难以忘怀的过去,却总是不自觉的对她的事情多上了心。
他接何天的视频电话是因为
“我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上个月我们领证的时候,也或许是半年前我们互相针对又相互妥协时,又或许”他抬眼,眼神里的光芒如星辰闪烁,直击人心底里,“又或许是六年前。”
有些事情可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即便是六年前第一次见她,他对她的感觉也是和康缇截然不同的。
月白手足无措的站着,她搅动着手里的项链,银白色的月牙吊坠
从来深
时温恒看着她此时的踌躇的模样,嘴角虽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里多少是有些落寞的。
他的头还隐隐痛着,面色仍有些苍白,比起平时凌厉的气质此时竟柔和的像是邻家少年。
他伸手拉起月白,稍用力一拽便将月白拽进怀里,他揉了揉她的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结是什么,我也不着急,反正婚都结了,你还能跑了不成。”
他的声音虽低沉,语气却也十分轻柔,仿佛是怕话说重了,再惹她哭一场。
月白只记得离开前苏叔和她说的话。
“人生的路,要往前走,不要回头。身后的人不要留恋,因为他们到不了未来,眼前的人不要错过,因为没有你的坚持和决心他们也不一定能陪你到最后。”
苏靳源已经离开了他六年,现
就算不纠结这些,月白突然想起他们中间还有障碍,不由的瓮声问道“如果我不跑了,那康缇怎么办”
“康缇”
他抬眉,不以为意道“康缇怎么了,我又不欠她的。”
“你和康缇不是”
月白怔了怔,他和康缇到底怎样也不过是媒体和她的猜测,从他此时的神情来看,似乎又坦荡的很。
时温恒也难得迟钝的才反应过来,他陡然坐直了身子,也不管脑袋里还
月白有些别扭的看向别处道“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跑。”
时温恒竟笑了,定定的看着她,他的笑意并不是开怀欢愉的样子,而像是拨开云雾豁然轻松的神情,他虽然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只是并没有想到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的心情竟是这样的舒畅,仿佛这苍白一色毫无生机的病房里都变得春意盎然繁花似锦一般。
他如释重负的抵着月白的额头,看着对方近
月白看着他,深沉如夜色的眼睛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光芒,那一瞬便足以让她陷入其中。
时温恒优越的五官
时温恒的动作极其轻柔缓慢,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脖颈,只坚持了一会儿便扶额向后晃了晃。
月白察觉到异常,忙睁开眼睛扶着他,一脸同情的看着他道“要不你还是先休息吧。”
时温恒自然是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强忍着脑袋里的眩晕道“那怎么行,好不容易能一亲芳泽,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月白没好气的将他按倒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躺
月白瞥他一眼,抬头看了看门外,“这许骆汎怎么出去拿药倒现
“那小子机灵的很,这会儿指不定
月白怔了怔,想起刚刚和时温恒
时温恒往里面躺了躺,拍了拍身侧道“这么晚了你也别瞎跑了,
月白看着他空出来的位置,这是医院,他又是病人,不由看了看门外迟疑道:“这不好吧”
“那有什么,合法夫妻还不能睡一张床了,踏实躺着。”
说罢便将月白拽了过去强行推倒。
她全身僵硬的往外挪了挪,却抵不过时温恒霸道的一把将她搂
她挣扎,对方却不以为然道“我本来只是伤了头,你
“你”
月白看着眼前这个闭着眼睛也不看她,嘴上却仍不依不饶的男人,竟觉得有些好笑,“时温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浮了”
他一脸惬意的像是睡着,语气慵懒道“你再不睡,还有更轻浮的要不要见识一下。”
月白没好气的拧了他一下,倒是没敢再多说,许是白天太累了,夜也深,躺
好一会儿,听着熟悉的轻鼾声,时温恒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睡得像猫一样恬静,他的脸色却没了刚刚的慵懒,眼眸深处冰冷的寒意沁出。
那些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