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辛晓月,从方如霞这里回去后,就一刻也不敢耽误,径直去了三楼敲江瑜的房间门。
门很快就开了,黄胖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辛晓月,神色凝重,只是轻轻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辛晓月一颗心悬起来,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宁远情况不是太好。”黄胖子也是压低声音说。
辛晓月一颗心悬着,焦急得不行。
“那他,他找我什么事”辛晓月问。
黄胖子摇摇头,翻翻白眼,说“谁晓得呢江老九向来心思深沉。”
“以你所见你呢”辛晓月问。
黄胖子蹙眉,随后猜测说“也许是不想连累你,跟你划清界限,不让你跟他回去;也有可能是担心这次翻不了身,叫你来春宵一度。”
“我去,什么时候,你还说这些”辛晓月抬脚轻轻踢了黄胖子一脚。
黄胖子耸耸肩,说“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我不负责任乱猜的。具体什么情况,还是你进去看看。不过,宁远现
“我知道了。”辛晓月说着,就走进了房间。
房间内,灯光黄晕。辛晓月绕过书房的屏风就看到江瑜坐
她
他倒是将手中平板顺手放
他声音极其好听,像是春日清清的山风拂过耳际,那笑容也像是秋日灿烂日光下的明净山野。
从前,辛晓月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时,常常想,那得是怎样的美男子呀
而此时,看着温柔的江瑜,她觉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就是他这样的。
“愣着做什么我腿脚不方便,你快过来。”他的声音依旧温柔,面上依然是暖暖的微笑。
辛晓月垂了眸,一颗心怦怦跳着,往他那边走过去。
“坐这里。”他指了指他身旁的位置。
辛晓月乖巧地
大概,他其实也很着急吧
辛晓月不由得看向他。他却还是笑着,轻柔地问“怎么愁眉苦脸,快哭了似的谁欺负你了”
辛晓月摇摇头,问“你刚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的。”
“嗯,有。”他点头。
辛晓月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脸上笑意却更浓,一下子凑过来,
辛晓月本能躲开,手足无措之际,脸倏然就滚烫,慌忙板着脸,凶巴巴地说“正经点,说事。”
“这就是正事。”江瑜哈哈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心里美滋滋的,非常开心。
“你要继续胡说,我就去休息了。”辛晓月想要站起来。
他却是一把抓着她的手,迫使她继续坐着,然后叹息一声,说“唉,你这家伙,你的男人跟你开个玩笑,你都这么怕么”
他这会儿语气倒是严肃了,可说这什么话
“你的男人”几个字简直是心智炸弹,让辛晓月觉得一颗心全乱了,满脑子都是“你的男人”四个字。
这样的状态自然不敢开口说话,所以,她就低头装作
他看她没反应,低头来看她的脸。
她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怕漏了心事,便别过脸。
江瑜偏着脑袋,问“生气了””
“没有。”她回答。
“嗯,你我之间,说这种话,本就不该生气。”江瑜点点头。
辛晓月没说话,
辛晓月
他说得非常严肃,可是辛晓月又觉得他把“亲密无间”咬得非常诡异。
得了,刚还觉得这人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错觉,错觉,统统是错觉这家伙,还是这么让人抓狂。
辛晓月心中狂吐槽,又听得他叹息一声,以为他还有下文,可等了许久,不见他说话。
她不由得看向他,只看到他靠
“晓月,你看这月光多像
“嗯。”辛晓月点头,也想起童年时候,他害怕哭泣的那个晚上。
“晓月,我可能等不到明天早上了,待会儿我就要出
“宁远,很,严重吗”辛晓月问。
江瑜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说“哪里会呢我早就未雨绸缪了。今天,只不过有大佬到了锦城,要连夜开会。我原本想陪你到明早的,现
“所以,你说的重要的事是行程有变吗”辛晓月问。
江瑜摇摇头,笑着说“行程有变算什么正事呢我所谓的正事,刚刚依旧与你说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正经”辛晓月嘟了嘴。
“我一颗真心呢,你说我不正经。唉,好伤心。”他作捧胸状。
辛晓月看着他云淡风轻开着玩笑的样子,更笃定他其实不过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我问你,你马上启程,是不是不让我跟你走了”辛晓月严肃地问。
江瑜的笑容渐渐凝固,随后又笑了说“明天周五,你回去了,也得两天后才上课,还不如
“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修整。”辛晓月板了一张脸。
江瑜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说“看这伤,都要留疤了,还好得很”
“别岔开话题。我问你,你回锦城,是不是开完会就要走”辛晓月继续问。
江瑜看着她。
“你说呀”辛晓月也看着他。
“宁远遇见点小麻烦,作为宁远的掌门人,我总是要担点责,回去处理。”江瑜语气轻松地说。
“小麻烦”辛晓月问。
江瑜笑了笑,说“当然是小麻烦。怎么了你这小家伙一脸不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