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几位哥哥,我是外地人,刚来这不熟,药材铺
黎公子拍拍她的肩膀道“生面孔才好,我们出去会被人认出来,你没关系的。这样,我让下人带你从后门出去,后面是一条商业街,出门往左拐有一间药材铺。”
林霜心说你们当我傻呢,出面去买了毒药,出了事罪名不都我一个人背
可现
“我这里倒是有药,不过不知道放
林霜将匣子里的药用指甲刮了,每个茶碗里弹一些。
“这是什么药不会吃死人吧”几个脑袋凑到一起看那几杯茶,大家第一次干这事,都有些惴惴不安。
林霜犹豫道“按理说不会死人,如果情况不好了,我这有解药。”
黎公子随便抓了几个丫头来,让她们把茶水送进去。
他们躲
林霜也没问清楚,想了想道“可能只对虫子有效,我试试看,你们躲远点。”
她解开暗扣,放了四只虫子出去,那虫子好像相隔多远都能闻到药味似的,直接往屋里飞去。
那屋有人推门出来,与外面守着的几个人嘀咕几句,一抬头正好看到他们几个贼兮兮的脑袋,便招呼人往这边来。
黎公子叫一声不好,说那是黄员外养的杀手,此人心狠手辣,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怕是受了黄员外的指示,要来灭口了。
听他一说,其他几个顿时慌了神,也不管别人了,嘤嘤嘤撒腿往外跑。
林霜想到这黄员外的花园跟个迷宫似的,九曲十八廊,到处都是假山和水廊,估计转几圈就辩不清方向。而且长兴侯得到消息,肯定会过来找她,便没跟其他人一起跑,躲
说来也是该林霜倒霉,长兴侯本来想着她手上有暗器,又派了厉害的侍卫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再说锦衣卫
而前院渐渐乱起来,开始是盐商和盐行的人跟乔内使讨价还价,希望他不要做的太过分,其实私心是想当着锦衣卫和盐课司的官员的面,将他和瑾江王府的恶行揭
乔内使不知道厉害,平日里盐商
众盐商今日有备而来,身后有依仗,言语上比平时硬气,双方越说越激动,最后终于动起手来。
长兴侯的侍卫回到前院时,院里的大混战正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空中飞着各种碗筷菜碟,冷不防哪里一条板凳砸过来。
长兴侯长的高大,
侯爷去哪了
原来他个头太显眼,那两个锦衣卫一进门就认出他来,只是碍于各自身上的任务,他们没敢过来打招呼。骚乱一起,锦衣卫和长兴侯便躲了出去。
既然瑾江王府的内使与民争利,引起骚乱,他们就有由头抓人了。
长兴侯交代手下去卫所领兵,锦衣卫协助控制现场。
他把事情安排好,趁着里面混乱,自己从侧门溜去后院找老婆,于是便与回来报信的侍卫错过了。
“不好啦,不好啦,老爷中邪啦”
长兴侯刚进内院,便听到黄家的下人正鬼哭狼嚎奔走相告。他随手抓住一个丫头问“知道跟我一起来的小公子
那丫头脸色煞白,完全不理会他的问题,挥舞着双手,哆哆嗦嗦哭道“老爷中邪啦,老爷中邪啦”
长兴侯放开她,又抓了其他几个丫头问,可她们只顾着害怕,都没工夫帮他找人。
这么一耽搁,前院打架的人听说黄员外中邪,架也不打了,都涌到后院来看,到处乱糟糟的,找人更不容易了。
长兴侯被人群裹挟着来到黄员外所
黄家的人想上去帮忙,却被已经失去理智的几人又踢又抓,根本没法靠近,都站
这场面令长兴侯想到了某段不愉快的经历,他浑身一哆嗦,拨开人群往里面去。
“让开让开”人群外响起蛮横的喝斥声,乔内使带来的旗校脸上挂着伤,却不影响他们推人的动作。
乔内使刚挨了打,头上身上挂着菜汤渣,可听说有光天化日之下有中邪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热闹。他走到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指着地上问“这是怎么了他们,他们怎么这样”
“啊啊啊”那位段大人突然冲出来,乔内使正好挡
“中邪就是这样的”
“真是中邪了”
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段和颂突然像泄了气似的软趴趴的伏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没想到乔内使说中邪就中邪。
长兴侯力气大,扒开众人,上前按住乔内使的双手,刚想查看他伤
他眼里的恐惧太过真实,外面的人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再加上这几人的样子惨烈,不知谁惊惶之中喊了一声“恶鬼索命啦”这一声犹如
长兴侯那一瞬间是真的被吓得魂飞魄散,自己退出来之后赶紧关了房门,然后想跟大家解释时,已经没人有能听到他说话了,大家都
长兴侯眼见局面已经不可控制,张了张嘴,决定放弃他们,先去把老婆找到再说。
他三下两下跳上院墙,抓了个没头苍蝇般乱跑的婆子,叫她带路去找人。
而林霜这时真是命悬一线,她被堵了嘴,手脚被绑,人塞
林霜叫不出又挣不开绳子,从麻袋的破洞里看到几个男人
我不至于这么背吧多少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怎么能死
林霜只觉得这一切太过荒唐,长兴侯还
一个男人吹燃了火折子,弯腰点火时,突然站起来踹了面前的麻袋两脚,嘴里骂骂咧咧。
他的同伴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妈的,把老子的火折子都滋灭了”原来是麻袋里的人太过害怕,尿出来了,那点火的男人没注意,尿从上面流下来,顺着柴火正好淋到他的火折子上。
“你带火折子了吗”同伴问旁边的人。
那人摇头,其他几人也都摇头。
“妈的,没火怎么烧”
“沉水里淹死吧。”同伴道。
“只能这么办了。”
荒地头是一片沼泽,但现
沼泽里的水草长得一人多高,推了一段,板车被草缠住轮子,没法再继续向前。几人只好放弃板车,抬着麻袋去找水。
越往前,沼泽里的淤泥越软,几人累死累活,总算是把麻袋运到沼泽中间的河道边。
“那边是什么人”一声炸雷般的喝声从对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