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しすぎる世界に仆はなぜか光が见えなくて
“你似乎认识我”
就像是渺小脚边的爬虫突然间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停下脚步,这本是极其罕见的,毕竟作为黑蜥蜴的队长,芥川龙之介很少对别的事物上心。
仅停顿了一两秒,青峰大辉就迅速调整好了表情,再开口时面上已是挂上一副憨厚老实的笑容,他带着几分大阪一带特有的口音道“这大夏天,俺看先生您穿得挺厚实的就多看了几眼。”说罢,青峰伸手拽过脖子上的白毛巾,像模像样地擦拭了一下脖颈处的汗渍。
正如很多从偏僻的渔村来到大城市打工的青年一般,他的动作中带着拘谨,语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透露出几分讨好的味道,生怕得罪面前的老板。
青峰临时编造了一个淳朴的打工仔的身份,但至少从明面上看,并没有多大疏漏。
芥川龙之介抱臂而立,默不作声,黑色的风衣领口竖起,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仅露出一双淡漠的浅色瞳仁,旁人根本无从揣测其内心活动。
“很合理的解释。”他喃喃自语道。
“但我的原则是”
我注意到他下意识地转动手腕,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肉眼可见,指骨绷成了好看的形状,就像人
与此同时,从背后看,那看似正常的黑色风衣平滑的表面竟似什么活物一般,布料扭曲作一团,随后张牙舞爪地探出了尖锐的触手。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话音刚落,那些闪着金属冷芒的黑色触手倏地伸长,数十根一齐狠厉地往前刺去,凭借着灵敏的反应,青峰顺势往身侧扑去,侥幸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只听“砰”的一声,面前用混凝土所砌成的坚硬路面便似豆腐块一般,被芥川龙之介轻而易举地轰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坑洞。
变故只
我无法思考,只能凭借本能抽出压
“咻”
那枚银色的特殊子弹,
我的心骤然一紧。
但下一刻,那些扭曲着、异常凶狠的触手仿佛受到什么削弱一般,就好像它吞下的不是一枚小小的子弹,而是一颗炸弹,无形的空气波以芥川龙之介为中心朝四周扩散。
“咳。”他
芥川龙之介抬手缓缓抹去嘴角的血渍,转过头来,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将我看入眼中。
“异能特务科”他说着,指腹轻擦,指尖殷红色的血液便晕染开来,形成一小片好看的红。
仿佛是被这灼烫的颜色刺伤一般,芥川神经质地捂脸大笑了起来,但下一刻,笑声却戛然而止,手掌下原本微阖的双眼大睁,空洞中带着一丝疯狂,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从腥臭黏腻的沼泽中探出。
“弱者弱者,就应该去死啊。”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那似缎带一般的触手骤然闪现,只听“砰”的一声,我整个人被重重地甩
大脑短暂地宕机后,出于身体的保护机制,很快,铺天盖地如汹涌潮水一般的疼痛便淹没了我,提醒着我,要赶快逃离当下这个危险的境况。我下意识地张大嘴巴,努力呼吸着,我以为这一刻我即将死去,但意识却仍是清醒的,就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啊”
对于痛苦,我一向是默默忍受的,因为眼泪和哀嚎并不能治愈伤口,但
手脚抽搐,但我的每一次挣扎都带给我更为深切的痛苦,大量失血、眩晕、恶心感,还有悬空感
悬空
我费力地低头,手指怔怔握住下肋处一截自我身体内部延伸而出的、浸润着我的鲜血的缎带,这冰冷似钢铁一般的触感,不这并非来自我身体的异变,它的终端遥遥指向另一边,如今正似一柄朗基努斯之枪,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我的身体,将我牢牢地钉
人的血肉之躯本就是脆弱的,昏昏沉沉的大脑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原来,这就是芥川龙之介的异能罗生门。
但它并非是静止不动的,当我试图挣扎时,那深深嵌入我身体一部分缎带竟好像
“不”
“鹿岛”似乎是来自青峰的呼喊,但我已无暇顾及。
黏稠、温热的血液顺着光滑的金属表面、顺着我的手腕,一点一点往下滴落,
“啪嗒”手指再也无法握住枪械。
我徒劳地抓着那根仍
就像赤裸地平躺
“弱者。”站
被鲜血濡湿的软
手掌紧紧按压住下肋处的伤口,量延缓其出血的速度,我费力地说道“芥川先生您,您还是一如既往地狂妄自大呢。”
作为回应,他驱使着那根触手,毫不留情地往更深处扎去。
冷汗涔涔,我竭力咬住下唇才避免痛呼声脱口而出,我一直都知道芥川龙之介是一名十分强大的异能者,但直面死亡,却还是会害怕,会止不住颤抖,仿佛只要意识稍微松懈,我就会忍不住求饶,乞求对方放过自己。
这是求生的本能
“你背叛了组织。”芥川龙之介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但仍是低沉温吞的声线,动用异能对付敌人对他而言就像动动小手指那样简单,生死完全凭借其一念之差。
普通人
想要
“我只不过是做出了和太宰先生一样的选择。”
这位黑蜥蜴特别行动小组的队长
而这份师生情,又价值多少呢
“住口。”芥川龙之介平静无波的面具逐渐出现了一丝裂缝,我似乎提起了他极不愿意面对的往事。
我赌对了。
“芥川先生被抛弃了吧。”我笑着道,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定是对方的痛处,但一想到实力弱小的我竟然也能够轻而易举地挑动芥川龙之介的情绪,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中,这胸腔内充盈的恶意便无法遏制。
气氛
“你不好奇吗为什么,作为高级干部的太宰治要选择离开冒着被追杀的风险也一定要脱离港口黑手党,这其中原因,你真的不曾思考过吗”
嘴唇翕动,犹豫了片刻芥川龙之介仍是不曾真正问出口,但他保持沉默,望向我,等待着我给出答案。
我咽下喉头涌出的腥甜“先放了我的同伴。”以这样狼狈的姿态直面芥川,却还妄想同他谈条件,我简直是异想天开,但至少他还想知道答案,这便是我的一线生机。
“同伴。”他缓缓咀嚼了一下这个词语,神色中带着几分嘲弄,但思考片刻,他还是起了部分触手,只冷冷朝青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