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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兹伯里勋爵并不是平白无故地为阿尔班吉布斯先生安排了诺斯特德庄园的管家一职。
这其中,固然也有阿尔班吉布斯先生的个人原因, 但更重要的, 是因为伦敦城这一选区十分特殊。
伦敦城这个区域,从中世纪开始就牢牢地被伦敦同业公会所把控,几乎所有具有投票权的公民都隶属于公会下属的某个商业行会。同业公会决定着伦敦城市长的选举, 伦敦城警长的人选, 操控着伦敦城的当地政府部门, 甚至从这一选区中诞生的议员, 也必须是某个行会的成员。
可以说,如果伊莎贝拉得以
这么做, 不仅是为了避免让伊莎贝拉
另一方面, 也是因为伊莎贝拉不愿改变自己的政治诉求。
伦敦城选区向来是保守党的安全选区, 每一次的选举都毫无疑问是保守党胜出。这便意味着居住
“我没办法撒这样的谎。”
康斯薇露那时就站
“我就猜到会是如此。”马尔堡公爵那时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将手上的纸张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为你争取了伦敦城选区的缘故你不需要被记者刁难,也不需要
正因为这样,伊莎贝拉才计划好了,要
管不能如同先前计划的那般亲自参与补选,为自己的政治理念四处奔波宣传,用慷慨激昂的演讲拉拢来一批坚定的支持者,令伊莎贝拉很是失望。但是
端着早餐托盘的安娜这时推开门走了进来。
“早上好,公爵夫人。”她平静地打着招呼,将托盘放
“早上好,安娜。”伊莎贝拉笑眯眯地回应着,
安娜转过身来,将托盘放
随着这两个身份开始各自有各自的活跃之处,想要维持它们并存就成了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伊莎贝拉同意了使用阿尔伯特近乎于作弊般的手段参加补选她能越早进入下议院,她就能越早实施许久以前便与自己商定好的计划,一举摆脱这不得不
“有,公爵夫人。”安娜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但仍然是关于库尔松夫人的。”
“她还待
“是的。只是莱特家族的人加重了对消息的封锁,就连斯科特太太也没能打听到什么确凿的消息。有人说她已经流产了,有人说她没有,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地声称她已经死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从她被送到医院去了以后,库尔松勋爵就连一次也没有前去探望她。”
安娜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然而康斯薇露还是从中听到了某种细微的愉快。这也是难免的,她心想,贴身女仆总是会与她的女主人站
斯科特太太是伦道夫丘吉尔夫人的女管家,她的姐姐正是玛丽库尔松如今位于的医院中的一名护士,因此几天来都能为宅邸里的人第一手的消息。玛德给了她一大笔钱买下了她的渠道,并以此写了一篇极其辛辣刻薄的报道。或许就是因为这个,莱特家族闻讯赶来的律师才会企图堵住更多消息的泄露。
如果不是通过威廉的信件得知了这原本是针对丘吉尔家族而布下的一个阴毒陷阱,康斯薇露说不定还会对她如今的处境感到深深的怜惜生死未明的孩子,冷漠无情的丈夫,孤立无援的境地。
然而,诚如她父亲
报纸上那些确凿而明确地指出库尔松勋爵罪行的证据,终于促使女王对是否剥夺库尔松勋爵的贵族身份做出了决定。这些报道再一次揭开了原本已经渐渐让世界遗忘的伤疤,详细公布出了集中营里的种种虐待罪行,使得英国
女王陛下
由于南非公约明确表明了所有
一旦上议院刑事法庭通过了这一诉讼,从那一刻起,人们便只会称呼他与他的妻子为“库尔松先生”,及“库尔松太太”。
你认为玛丽与她的丈夫除了被剥夺公民身份以外,还会被判刑吗
她冷不丁地
很难说。伊莎贝拉的另一只手伸出去,抽出了压
康斯薇露从窗台边飘到了床上,伊莎贝拉手中拿着的那张纸上果然是玛德熟悉的笔迹。
“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案件审理请求已经通过,第一次开庭的日期就定
一边参加补选,一边
然后扭曲歪解我说出的每一句话。
伊莎贝拉皱起了眉头,
由我来为这个案件辩护,本身就已经会为这场庭审带来许多不必要的注意力了,更不要说是跟我的补选
她的神色凝重起来,语句戛然而止,被沉默取代。
你想把这场庭审交给哈里斯与摩根来应对吗康斯薇露提议着,看着伊莎贝拉心烦意乱地把底下的压着的信件都抽出来,又扔到一边。从信封上的名字来看,它们都来自于其他的贵族夫人,不必拆开也知道里面都是些奉承的话,希望能巴结上丘吉尔家族,为自己的丈夫谋谋利。
不,时间太紧张了。伊莎贝拉紧抿着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一来我一直都
如果我与玛德同时为这场庭审撰写报道呢康斯薇露又提议道。她可以专注
伊莎贝拉一手撑着头,苦苦思考了几分钟。
恐怕也不行。上一次商讨南非公约的时候,这一招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你的文章占据了噱头的那一边,人们先是因为好奇而被吸引,接着才被你的文采而打动。这一次,那些吸血的媒体们则占据了噱头的高地,没人会想看到宣称那些女孩是无辜的文章,人们只会想要看到报纸狠狠地谴责她们,淫秽而下流地描写她们的所作所为
你觉得这会是恩内斯特菲茨赫伯那个
极有可能。伊莎贝拉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玛丽库尔松已经不可能出庭作证了,但这个人似乎并不满足于此。我倒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专门与丘吉尔家族对着干。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先跟玛德商量一下这件事
她突然停下了向盘子里的面包伸出的手,改而从盘子下抽出了一份报纸。
这是法国的报纸,康斯薇露。
不必她说,康斯薇露自己也能从报纸的名称上看出这一点。可安娜怎么会
她突然怔住了。
如果她此刻还活着,恐怕就会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手脚颤抖,并且随着伊莎贝拉每翻开的下一页变得更加糟糕但现实是她只是浮
伊莎贝拉的手停住了,她翻开的那一页是家庭版面,刊登着各式各样大大小小记者挖出的爆料,从有人宣称从家中找到曾经属于法国皇室的珠宝,到醉汉不慎掉进了塞纳河里淹死。
“死而复生的教授之女成功取得遗产
巴黎大学的历史教授,拉斐尔莫莱尔先生于今年早些时候,
康斯薇露的视线飞快地扫过一段描述领事馆人员是如何
随即,她的目光霎时顿住了。

她伸出手,透明的指尖停留
“那就好。”
康斯薇露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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