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闭嘴。”
辽袖睁着朦胧的眼眸,眼睫盛了窗外影影绰绰的月光,小声埋怨了一句。
身后只剩了深重的呼吸声, 长久没动静。
他有些不高兴,眼眸
她懒得管他
她正迷迷糊糊地再次入睡,感到身后一凉,窸窸窣窣的衣裙摩擦声。
“嗯”
蓦然辽袖感到身子一紧,猛然坠落下来,微微疼痛。
她满脸通红地睁开眼, 那声低低的惊呼尚未脱口。
他以下犯上, 毫无预兆地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像不准她逃跑似的, 手指探
“没事,你睡吧。”
他满足地搂着媳妇儿的脖颈, 这样他也喜欢。
殿下一面咬上她的脖颈,一面不停含糊地喊“媳妇儿,媳妇儿”
辽袖的小脑袋险些撞上床柱,她眼尾泛红,两颊因鼓成了软糯的汤圆。
非得拿麻绳把他的手捆住不可
第二日, 奴婢们瞧见长公主用早膳时,气色不太好, 小脸泛着白,似乎没睡好。
倒是殿下面色红润,唇色饱满殷红, 龙章凤姿愈
只是殿下脖颈上好惹眼一块红痕, 衣领也遮不住。
用小火煨好的青荷粥时, 辽袖一眼也未瞧他。
文凤真按着她的肩头,嘴角微扬,说了一句“公主别气了,夜里我给公主濯足赔罪。”
少女不解地一抬头“濯足”
“是呀,微臣通晓足道穴位,公主不是总说腰酸背痛么,按过了就不疼了。”
他微微一笑,心机满满,正哄着洗脚的事。
忽然有亲兵禀报“启禀殿下,僚族大小十二部的首领都请来了。”
文凤真一起身,面对亲兵时,变了一副脸色,戾气毕现。
“来得正好。”
十二名服装各异的僚族首领坐
文凤真绑了燕溪县官员进去,还要问责庆州府其余官府。
如此大动作,人心惶惶必有异动,就是来讨一个说法的。
强龙难压地头蛇。
这帮僚族首领最厌恶的就是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世家子。
辽袖站
这些勇士各个肌肉虬结,高大威猛,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那个白衣裳就是文凤真”
天光下,文凤真身姿峻拔,白袍玉冠,缓缓踏出来,长着一副从未受过苦难的脸。
一个首领不服地嚷嚷“淮王殿下,你打着商量军务的名号,纠集了咱们的族人,耍威风不问缘由的将人关进大牢去了,是也不是”
他垂下眼帘,笑了笑。
“是。”
众人见他承认了,群情激动。
大概十来号持弓的勇士躲
辽袖攥紧了指尖,他就打算一个人站
文凤真掀起长睫,面无波澜,负手反问了一句。
“听说你们包庇匪徒,不仅将他们
“说啊,敢做不敢当”文凤真压迫感骤升。
僚族首领理直气壮“是人就得吃饭,就得活着”
文凤真抚了抚指节,面色愈
“那好,今日这杀生之事,本王做定了”
众人心头怒火不熄,唰地一下站起来,纷纷操刀。
领头是一个满脑袋疤痕交错的壮汉,大骂一声“砍死他”
辽袖忽然起身,冷汗滴落,话几乎滚到了嗓子眼儿。
她刚想唤来亲兵侍卫。
文凤真眸光一动,脚面一压台阶,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正对上一群手操长弓的凶猛勇士。
离他最近的,是刚才放话的一个面色黢黑的汉子。
他暴起的鞋尖狠狠踢
文凤真手里的生铁箭杆奔着汉子的眼窝插了进去
一根毛茬呼啦的箭杆,贯穿后脑勺,暴烈得不像话。
没了声息的黑暗中,文凤真手里长剑铮鸣出手。
黑暗中血水迸射,雪亮剑光飞旋。砍
文凤真眼神一冷,擦了擦鼻子,冷笑。
“好重的腥气”
剑光如滚潮沉闷肉声响成一片
他一袭白袍染血,面色冷静得泛不起一丝涟漪。
“啊啊啊啊”
汉子的惶恐叫声响彻整个校场,一口鲜血朝天喷了出来。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文凤真走过来,十来个呼吸的时间,偌大校场平静下来,
这些人连闷哼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个倒
黑暗中,只剩他一双敏锐冰冷的凤眸,盯得这些人头皮窜上一阵
气氛一时间降至冰点,剩下的僚族勇士震
文凤真眸光扫过他们的脸。
“本王三日之内就要拿到贼寇马晖的人头,谁敢耽误军机立杀不赦”
扫光贼寇,他还要陪媳妇儿去东岳山敬香祈福。
辽袖的脊背终于靠了椅子,手指逐渐松开。
他毕竟是上辈子造反成功的人,没点本事怎么行。
拷问过这群僚族首领之后。
夜里文凤真换了洁净的衣裳,按白日里说好的,
辽袖坐
“殿下,能不能不洗脚啊。”她郁闷地问。
让婢女来伺候她就好了。
她有些紧张,文凤真的暴烈她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一脚踢碎了人的下巴骨。
虽然早就听说他骑马拖死了南阳兵神,可是跟亲眼看到又不一样。
辽袖长睫微颤,望着他那双骨节修长的手,乖巧地坐
文凤真一面褪去她的鞋袜,一面抬头“婢女能知道脚上的穴位吗”
说话间,她一双白嫩的脚丫已经被他握
他用那双白日里刚杀过人的手,耐心温柔地给她按脚底穴位,时轻时重。
让人
文凤真一双凤眸盯着她。
“小脚舒服吗”
“嗯”她半蒙着眼眸,手里的一柄团扇不自觉跌落。
不知他按到了哪里,辽袖忽然一声嘶气。
“疼”
她慌乱地一抬脚,水光溅了他一身,她扶着文凤真的肩头,看见他隐隐含着碎光的瞳仁,轻声说。
“因为阳气不足才会疼的。”
“胡说八道。”
辽袖有些恼怒,用扇子拍了他一下。
少女脸颊被水花沾得湿漉漉,透明粉嫩,让人怎么都亲不够,想好好揉捏一下。
文凤真心念一动,双手搂着她的小腰,将她抱上浴台。
不顾她挣扎,不由分说地将她压
辽袖被他压着,别过脸面红耳赤,双手抵着他的肩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倒是衣衫齐整,脖颈下一块玉坠硌得人皮肤冰凉。
文凤真嗅了嗅她的头
“你是谁夫君。”
辽袖涨红了脸,睁着一双杏眸,格外清亮地映出他的面庞。
文凤真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漫不经心的,唇红齿白地牵起一笑。
“你看看这是什么,我叫奶奶给我预备大婚,槐哥儿也是高兴的,我说把佩剑送他,他就同意了。”
辽袖将信抢过来。
他趁机吮了吮她的唇角,喃喃“我肯定得好好打仗剿匪,这是我媳妇儿家的江山。”
他眼里狡猾心机至极,将她挎贴得更近。
“你要仔细想好了,管我叫夫君还是心肝儿,我都不介意。
辽袖耳根子烧烫了,深呼吸两口,拿过那封信,正仔细瞧着,乌
“诶”
她忽然感到小腹一热,有什么柔软地贴过来。
辽袖一低头,看见他仰着一张脸庞,状似天真无辜地笑着,却干了坏事。
高挺的鼻梁对折了光影,柔软的唇瓣亲了亲她的小腹,接着探出温热的舌尖,舔了舔。
他绽开一丝笑颜,顽劣至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反正她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他想继续往下。
小腹上痒痒的,又热又令人羞愧。辽袖捂住了小脸,秀气的眉毛紧蹙。
她拿过一旁的红色
“把你捆起来”
文凤真疑惑地偏头,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长睫微垂,不紧不慢地手腕子合拢
“也行。”
他看着她用红色
少女白腻的脖颈逐渐冒出细腻的汗珠。
她用的是上辈子他教的打结法,打了个死结。
辽袖刚想转过身,文凤真轻而易举地用被捆住的手,搭
“诶”他牵起嘴角。
他哪怕手被绑住了,也能将她抱起来。
辽袖浑身都湿透了,文凤真手指轻轻一拉,就将她的绸面寝袍拉下来,身无寸缕。
辽袖两只脚跟离地,摇摇晃晃的失衡感袭来,惊得一下子搂住他的脖颈,双腿环着。
浑身无可避免地倾压
她很轻盈,让人毫不费力。
辽袖猛然攥着他的肩头“不行”
文凤真眼底墨湖汹涌,将她往上掂了一下,语气淡淡的。
“嘘”
“安静。”
殿下眸底平静,简单几个字吐出压迫与慑服感,不紧不慢地呼吸,他眼底满满的占有欲。
她不敢喘气,一仰头就会贴上他的下颔,双手趴
鼻腔里连哼一声都被她抑制住了,小小的一个。
他抱着她便走边亲,直至将她抵
“怎么说不出话来。”
“更深是不是。”
辽袖肩头
他逼她抬头,鼻梁贴上她柔软的脸颊,每一次急促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霸道炽烈地嗅着她的香气。
文凤真把她往上抱了一抱,往里贯了贯,有些喘气,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不管了我是小狗我做什么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