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刘正风面含轻笑,屡起衣袖,走到金盆前正要放入,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厉喝。
这人手中高举以免镶金五色锦旗,只是轻轻一晃便
只见他信步走到堂前,昂首高声说道“刘师兄,小弟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之令,请刘师兄将金盆洗手大会暂且押后”
“此举正好”
闻言,定逸师太起身走到刘正风身旁款款说道“咱们习武之人最重义气,
刘正风神色颇为阴沉,但还是开口说道“当年咱们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江湖上的正气,遇到和咱们五岳剑派有关的事情,大伙必须听命于盟主。而这面令旗,便是咱们五派共同所制,见旗如见盟主此举原是不错可今日刘某是金盆洗手,既没有违背江湖上的道义,也和五岳剑派无关,故此不受这令旗约束,还望费师兄回去转告盟主,刘某不受令旗,请左盟主赎罪”
费斌放下令旗轻轻摇头道“左盟主千叮万嘱,请师兄暂缓,不急于这一时。实则这也是为师兄好,还请师兄不要辜负左盟主的一番好意啊”
闻言,刘正风怒极反笑“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刘某人金盆洗手的请柬,早已经派人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嵩山,并附有长函,如果左盟主真有好意,为何当初不加以阻止直到今日此时此刻,才派人过来阻止这不是让我刘某当着天下英雄好汉的面出尔反尔,让天下英雄看我刘某人的笑话吗”
“左盟主既然已经下令,这金盆洗手,我想今日是不能了,除了这面令旗,
刘正风深深吸了口气,继而转身面向一众武林人士,抱拳朗声说道“各位朋友,并非刘某一意孤行,只是这费师弟处处咄咄逼人,如果我刘某为武力所屈服,这今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刘某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
话音一落,刘正风赫然转身将手伸向了金盆
下一刻
陈宇便见到费斌猛的抬脚往地一跺,磅礴的气劲顿时喷涌而出,不但将放置金盆的小桌震的四分五裂,清水混合金盆叮叮当当的落地声倾洒而下,更是将刘正风震退数步。
随即还不待刘正风稳住身形,费斌忽然脚步轻挪,近乎瞬移般的出现
“你”
刘正风赫然抬头刚要动手,便看见自家妻儿被嵩山弟子压了过来,长剑横颈,似乎随时都会划下去。
“后堂来了一帮人,不允许我们踏出家门一步,若有不愿,便拔剑相向。”眼见自家夫君受伤,刘正风妻子眼眸含泪说道。
“什么”
闻言,刘正风眼中的怒气直接化为了杀机,剑指横指道“你们嵩山派未免欺人太甚若你们今日胆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你们嵩山派所有弟子皆身为肉泥想对付这里的江湖豪杰,未免显得不足”
“嵩山派绝对不敢和衡山派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包括此间的英雄好汉,我们也是绝对不敢得罪我们只是
“噢”定逸师太负手渡步而来道“这件事跟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又有什么关系”
“费斌,你把话说清楚”
“不错刘师兄金盆洗手,又怎会和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牵扯上关系你既然说了此言,就必须一五一十的讲个清楚”
“”
“刘师兄正值盛年,
“你血口喷人”
“
刘正风怒目而视,强行压住出手的举动,不过那垂
费斌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刘师兄这些话恐怕有些不不实了,魔教有一位光明使者,名叫曲洋,呵,不知刘师兄是否与之相识啊”
此言一出,一众武林人士顿时哗然,皆是望向刘正文等待着他的解释。
事已到此,刘正风知道再隐瞒也
“什么”
“怎么可能刘大侠他怎么和魔教中人打交道”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如此一来置于武林安危与何顾置我等于何处”
听到下方的纷纷议论,费斌冷哼一声,淡淡说道“左盟主给你两条路,任你选择左盟主说了,刘正风是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是因为误入了歧途,但是如果能够幡然醒悟,还是可以给你一条改过自新的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要我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
费斌本以为此番话语能够说动刘正风,哪里想到话落之时,刘正风竟忽然大笑了起来,就宛如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嘲讽之味浓烈至极。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要包庇魔头不成”
“哼我刘某虽算不得顶天立地,但也绝不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来”
“刘师弟,你怎么能跟魔教中人交往”定逸师太对魔教原本就厌恶无比,
“各位”
刘正风叹了口气,闭眼片刻才继续说道“
“你与曲洋因音律而结交,这件事左盟主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魔教包庇祸心,近几年来因我五岳剑派好生兴旺,变想百般抵抗,从中挑拨离间,或用以财帛,或诱以美色。刘师兄素来言行甚谨,那他们便投其所好,派曲洋以音律入手。所以刘师兄,你的脑子应该清醒一些,你忘了魔教曾害死过我们多少人嗯难道真的不记得了你受了人家的鬼蜮伎俩,竟然还不知醒悟”
费斌话落,定逸师太再度开口道“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当。我看你还是一剑把那魔头曲洋给了断了吧。”
“是啊”
天门道人也劝诫道“刘师弟,君子之过,犹如日月之食,人人皆知,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魔教歹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啊”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一口一个魔教,一口一个同道义气,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我怎么瞧见的乃是你们对自己人不断施加压力,还挟持别人的妻儿呢”
天门道人话音刚落,院中就忽然响起了一阵充满嘲讽的笑声,直接打断了刘正风想要请岳不群为自己说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