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李氏站
陈武指点着阿冕的动作, 陪着他一块儿练基本功。
阿冕年纪到底小, 定性要差一些,蹲了没一会儿就两条腿
陈武居高看着他“你这样不成, 若是等兄长过来看见你这样, 还不得打你屁股”
阿冕原本抿着嘴觉得自己该休息一会儿了, 可听见陈武的话又觉得也是。且等他爹过来,说不准还不仅仅只是打他屁股,可能要罚呢。
陈李氏远远地看见这幅场景, 脸上又是心疼又是露出笑意来,最后还是没有上去和孩子们说话,自己扭头回了松陵院里。
松陵院中,春归正
这称谓具体是什么时候变的,大概是上一回陈李氏打算将管家的权力交给林若青的时候。虽然林若青没有接下, 但是称谓却是改了, 也是陈李氏往后退了一步的意思。
陈李氏一回来, 春归也就不
早晨阿冕蹦跶过来请了安以后就说要去练武场,陈李氏觉得这么个小孩儿用不着去练武场,便想跟过去将人给带回来。不过等她看见了前面
陈李氏笑着摇头道“罢了,反正他父亲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开始习武的,孩子多强身健体对以后也有好处,省得不时要生病,彦儿小时候可一点都不娇气。”
屋里静了一会儿。提起孩子,陈李氏就想起了前两年的事儿,转眼之间什么如意和吉祥都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
可林若青的肚子这么些年都没再有过动静。对于林若青的生育能力,陈李氏是不怀疑的,要不然也不能进门一年就给陈家生下了长孙。只可惜后来
春归见她隐约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的,一垂眸也就大概知道她
果然,等陈李氏一开口就是问的林若青的事情。
“把给林氏调理身子的大夫叫过来我问问话。”
“嗯。”春归应了一声,转头走出屋去,吩咐了站
来回也不多时,大夫就站
这样的话陈李氏听了快一年,这个时候再听见也只能叹一口气,“成了,你下去吧。”
大夫低着头退了下去。
陈李氏是
以前她觉得多子多福,可是现
本着这样的想法,陈李氏原本说要过些年就给陈彦纳妾的心思都没了。反正一个两个的妾侍都不聪明就罢了,还不够庄重,摆
春归
别人家的少夫人,嫁进府里来便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没什么其他退路,可他们家里的少夫人可不一样。不说老夫人,就算是少爷自己那又能如何,想来也是日渐无法掌控少夫人,还反被人吃进嘴里去了。
一提起纳妾,少夫人还能笑盈盈地应下,他家大少爷可向来都是如临大敌一般黑着脸推的。
这是陈家的一点小事,放眼到整个杭城此时可是一派火热。
这官府要建立书院的消息一传出来,立刻惊着了不少人,不过惊过后就是喜悦。
虽然是乡里乡下的,可是想书的人却不少。杭城说起来是整个宋国里有钱的地界了,可就这样还是不少人家里因为高昂的学费而念不起书的。
没有法子,这个时候念书,那都是小康之家做的事情。乡下人家就算是想念书那也有心无力,与其浪费那么一个劳动力,还不如早点下地做工再过几年就能娶个媳妇儿往下继续传宗接代了。
官府那边的风声一传出来,虽然还没有透露具体学费是多少,可那句“人人都念书”的夸海口的话下来,就已经足够让人觉得新潮澎湃了。
而杭城之外的州府听见消息的,也有不少牙酸的人。有些地界的官员本来就对皇帝这条政令不赞同,是准备看杭城笑话的,此时见着杭城这样大刀阔斧,便更加等着看杭城这边出事儿了。而有些官员则是觉得皇帝的政令也不乏试试的可能,因此对杭城这样的改革,心里还是羡慕居多。
羡慕什么羡慕人家有钱有自由啊,这要是做出成绩来,可不是眼见着要往京城去的么。也就是可惜他们的州府实
不管外面怎么想的,到了六月底这事儿就是真正定了下来。杭城下面的各个县都将自己县里的数据给统计了上来,林林总总整个杭城有能力
官府这边已经算好了账目,结果
林若青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也觉得好极了,同陈彦说起的时候还遗憾“只可惜还是不开女学,要是开了,那我便能优先招念过书的工人了。”
她话一说完,看着陈彦若有所思。
陈彦被她看的有些懵“怎么了”
林若青笑了笑,然后神秘莫测的摇了摇头,一脸你自己体会的神色。
陈彦一体会,还真体会出来了。因此没多久官府那边又有消息传了出来,以后从官学里书出来,成绩拔尖又不打算考取功名的,那能优先到陈家商行里任职。
不说别的地方,就杭城里头,那没人不知道陈家商行,林林总总从杭城里到县镇里哪里没有陈家的商铺那里还真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去任职的。
好事成双,好消息也是一般。林若青那边又立刻用织布厂的名义传出消息来,以后以镇为单位,书成绩头三名的学生都能到一笔奖学金。
六月底,扶柳折腾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一对龙凤胎,一男一女猛然就凑成了一个好字,不仅仅是将翠竹给羡慕坏了,连林若青见了也觉得稀奇羡慕。
遭一份罪得两个宝贝,可真是太划算了啊。
林若青站
“转眼扶柳都生了孩子了,阿冕都三岁了。”林若青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
扶柳靠着垫子坐着,蜜香正满脸笑容地端着汤碗给她吃。她听见林若青这么说,便回了一句“小姐什么时候再生一个”
林若青回头看她,摆摆手道“再说吧,再说吧。”
她有些意动,不过又安逸惯了不太想遭罪。且她现
而七月初,程明也从京城里赶了过来。他不是空手来的,他身边还带着不少脂膏。
林若青与刚当爹天天傻乐的元胡一起见了他。
“这些是我去年做的。”程明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都陈列开来,面上信心满满,“到如今已经有快八个月了,然而质地气味与效果均没有什么改变。”
林若青和元胡听了已经是眼睛放光。
如果真的像程明说得这样,那这脂膏起码有一年的保质期,甚至以后可能还要延长。这样的话,光是杭城一地设厂就能够满足宋国内外的需要了。
就目前一年来说,连边关那都已经足够了,毕竟粉黛的脂膏一盒子也就用两三个月罢了。
整个七月里,元胡和程明就闷头
一见他这样,林若青都不用他开口多说什么,就马上晓得了最后的研究成果。
而杭城之外的官道上,离开了小半年的卡尔正亲自骑马往这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