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自觉也只能帮五妹妹到这儿了, 直到她离开娘家,王氏都还
当晚, 王氏终于把捂了半个月多的人选给贾政看,毕竟婚姻大事, 父母之命,贾政才是最终拍板拿主意的人。
贾政才没有王氏那么纠结,
王氏心说虽然我也知道我不是什么机灵人, 不过这辈子和你过了这么多年,你啥性子我还真是一清二楚。就知道你觉得陆家最好,我却偏觉得后面两家都比陆家要好
“那不如托人去细细打听一下老二媳妇挑了这三家, 家风确实是靠得住, 不过我想着, 咱们妍春嫁人, 也得好好打听一下他们几个本人的情况如何, 毕竟老二媳妇也是个妇人, 听到的都是后宅女眷们说的,这几家的爷们
贾政虽然觉得老妻这是过于小心且对宝玉媳妇的能力过于不放心,但是想着妍春是他们老来女,王氏多疼爱一些也是当然,便应下了“那叫萌哥儿去打听一番反正他与陆家小子是同年,现
感情人家贾政还是自说自话地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陆家了
王氏只当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然后对贾政说“这也行,后面两家我打算让我外甥去问问。”这点小事当然不能麻烦干大事的儿子,原找贾琏是正合适的,但是人家也
贾政对这些小事素来是不太
王氏也随便他叨,总归今天这样也算是如她的意思。
次日,薛姨妈和孟氏上门,很快便把王氏的意思弄明白了,并且牢牢记住了三户人家,回去打算叫儿子夫君好好表现,争取为荣国府分忧解难,成为对方一门有用的好亲戚而不是只仰仗对方权势的打秋风亲戚。
薛姨妈想明白了咱们家里现
薛蟠
孟氏掀了掀眼皮子冷笑“姨妈不单单是叫你打听这方面的。”
薛姨妈见儿媳妇有些不快,于是站
“家法是啥”薛蟠有点懵逼,我们老薛家也就是皇商而已,怎么连家法都弄出来了呢年少时我不听话爹也就是拿棍子抽我而已啊。
薛姨妈不无得意地说“这还是你妹妹提醒我的,咱们薛家现
薛蟠喂喂喂,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我好像才是一家之主吧,不过这家法怎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薛蟠也就这么一说,当年年轻时候因为色字他吃了大苦头,这么多年为了养生、为了活命也不敢去花街柳巷真枪实弹干点什么,最多也就谈买卖的时候逢场作戏亲亲摸摸。现
“那我总能先看看家训家法吧”
“行行行,给你看看,看了之后别知法犯法啊”薛姨妈咕哝一句。
薛蟠伸手上前接家训家法的时候差点没摔一跤这真是制定出来约束子孙的不是约束薛家老爷我的
薛蟠斗志昂扬地打算全方位挖掘姨妈给出的名单上三人的各种隐秘事。
另又要说,贾萌领了观察陆舟的差事,就有些为难地与亲爹说“我觉得祖父祖母还是换一个人选考虑吧。”
“怎么了可是此人有什么不妥”宝玉还是蛮好奇的,毕竟要从萌哥儿嘴里说出哪个人不好可是一件很难的事。
“先前儿子刚入翰林院之时不是与同僚关系有些不融洽么,其中以陆舟为最。我本想着我与他乃是同年,又年纪小相仿或可以成为朋友,但是对方却好似对我有什么不满,一开始我以为是误会,后来却
这微末小事儿宝玉原本是不知道的,现
不出三日,真相便送至宝玉案头。
却原来,陆舟的早亡的父亲,还真与荣国府,确切地说是与宝玉本人有点儿关系。
十一年前,宝玉时任黑省将军,当年十月,朵颜三卫偷袭黑省西,抢走棉花一万多斤。十一月,鞑靼勾结朵颜三卫纠结十万大军欲南下。宝玉水泥铸城墙,拦住对方,硬是叫联军无法东进半里,熬过一个冬天之后,次年二月朵颜三卫和谈,陆舟的父亲当时站的是主和派,然和谈是假,联军使毒计是真,三月黑省附近便开始因人为因素造成天花传播。而后,宝玉提议以种牛痘预防天花,并且替黑省主动要求成为试验者的大
宝玉都没看调查结果的最后几句就知道了这位陆御史最后定然结局不太好果然,十六没有罢他的官,但是被降半职之后的陆御史郁郁寡欢,不多久就病逝了。
贾萌看完父亲递过来的纸张,这才明白其中缘由,他客观地说“便是没有这一桩旧事,陆舟也不是个好人选,因为他颇有想要效仿李御史风骨的志向,但是性子却有些左。除了我之外,翰林院中其余家境好的学生们与他关系都只是平平而已。”
也就是说这小子不仅仇视自家而且还仇富。如此看来,这门亲事倒是真的不能结,不然怕是要坑了妍春后半辈子。
王氏听闻这个结果,念了小半刻的阿弥陀佛,因为她知道,叫贾政做决定的话,妍春十有八九是要嫁进陆家的。
回神过来之后,王氏觉得不对劲“既然这陆家和咱们有仇,怎么陆氏的女眷还往老二媳妇身边凑呢”
这也不难猜,要么就是陆家人贪图富贵,要么就是陆家人打算忍辱负重打探敌情若干年后得了什么关键证据大义灭亲妻族,若是得不到能够将荣国府一击即中的罪证,那么我们就继续虚与委蛇顺便暂时借用荣国府的资源好重新
这是宝玉的猜测,半个月后,薛蟠也忧心忡忡地来荣国府了“宝玉,这陆家和钱家,可不是良配啊。”
却原来,薛蟠这样混迹商场的,也有他的门道,虽然没有打探到陆家兄弟已去世的父亲的内情,但是却从陆舟弟弟的朋友身边入手,许以重金,撬开好几人的嘴巴,得知这一家子可是寡母当家,十分厉害的;而钱家说起来就更加叫人无语了,钱府和荣国府没有仇怨,相反地钱尚书和宝玉某些方面还惺惺相惜,那钱嵩本人也没有花眠柳宿的毛病,但是但是他
这年代,年轻男子结个契兄弟并不是什么丑闻,甚至有些风流名士还以包小倌儿为荣,反正只要到了年纪不误了娶妻生子就是。但是这一切有一个前提,男人得是男人才行,嫁给包小倌儿的男人没事,但是嫁给主动雌伏于别人身下的男人就是一件丑闻了。
所以,钱嵩也被出局。
此事叫黛玉感到十分之羞愧,但是如此隐秘的事情,又哪里是一个妇道人家凭借为数不多的几次参与宴席能够打听清楚的呢
王氏倒是有心想要怪罪呢,可是再一想,不行,她和贾政的孝期还有一年,妍春敲定人家之后的三书六礼还得靠黛玉出力
哎,还是再看看柳家的小子吧。王氏怏怏地想着,要不是妍春替她二嫂嫂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哼
倒是柳岫,叫宝玉和薛蟠明里暗里查了个底朝天也没什么劣迹。
好事多磨,从三四月起就开始物色人选,到重阳之后,基本确定了人选就是姓柳的小子。
这也更好,毕竟宝玉和理国公柳彪的第二职业相同、还曾经是柳彪幼子柳岩的老上司,两家人通了个气之后,很快就把事情敲定了。
然而,当年腊月二十五,也就是纳吉之后的半个月,柳岫,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