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情深的苦情戏就先暂停, 既然二位如此情深义重,不如就让我代劳,将你们一同送往黄泉路”
从树丛后方缓步出现
挺像是季君延会安排好的事情。
倘若那三支黑色的箭本就
按理而言,谢璟深哪怕是躲不过那箭雨,身上顶多就是扎几个小箭,受伤是必然,可不至于如此严重。他若是再厉害一些, 安然无恙带着他逃离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他们身后有很多人
偏偏季君延
唐之渊深知干大事, 不能废话太多的理论, 趁着谢璟深重伤提刀便要直接往他们两个人身上砍去。然而他才刚想要抬脚迈步, 却
他皱眉看向蹲坐
白行歌自然是借助了林内鬼神的力量了。操纵亡魂是他最擅长做的事,虽然那些被谢璟深身上吸引来的亡灵是想取了他的性命,可
唐之渊并没有露出慌张的表情,反而
包括他会用来阻止他们的一些术法,毕竟是相处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对他一点了解都没有呢
只见唐之渊悠哉悠闲地从怀里取出几道黑色的符咒,学着他曾
而
冒出的鬼手全都像是受到了攻击那般,直接往后退缩消失不见,甚至直接逃离了此地,没有落下半点气息。
看来招了一群胆子小的,白行歌
唐之渊刚做完这一举动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蓦地传来几道沉重的响声,像是有人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那般,旋即便是吧嗒的倒地声。
他回头一看,
白行歌也有些怔愣,直至身后的人忽然一手将他拉起,
力正因为背上三支黑箭而受到限制的谢璟深把白行歌护
哪怕白行歌不懂得武艺,却也能感受到唐之渊
白行歌知道谢璟深身上还
谢璟深
白行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或许是为了安全感,或许是为了想要自己的能力去护着谢璟深,而不是只能无助地当拖后腿的那一个。
也可能,是他的直觉告诉
他这么做有用。
无法真正与那些人直接交手的白行歌,利用谢璟深护着自己的空档,偷偷将另一只闲着的手放
是几番下来,唐之渊察觉到自己手里的刀
他恶狠狠地瞪了白行歌一眼,瞬间将攻击目标转移到他身上。反正他身边还有其他锦衣卫
然后唐之渊才
只能说谢璟深真不愧为江湖中被众多人忌惮着的飞月楼楼主,他的意志力强大得吓人,明明早已痛苦不堪,却依然能强撑着自己拦下他每一道攻击。甚至不惜让肩膀挨下那一记重刀,也不愿意让他的刀绕过他,划伤白行歌。
而被谢璟深护着的白行歌,此时正握着手里那把已经沾了血的匕首,微微出神。
除了刀身之外,他手上也无可避免地沾上了那带着温度的黏腻。
这不是白行歌第一次杀人,但每一次做了这种事情之后所带来的巨大冲击,还是让他适应无从。他第一次拿着刀无可避免地伤人,是
而被护卫们塞到死角
为了救下保护着自己的哥哥们,小小年纪的白行歌握着白云玺和他分开前,给了他以便不备之需使用的小刀子,借助了周围鬼灵的帮助隐去自己的气息,偷偷来到那位握着大刀的男人身后。
他到现
因为看惯
了生死轮回,见过许多痛苦挣扎的亡魂,理解世间因果,也明白善念与恶念之分,所以像白行歌这种往正道上修行的人,如若可以,绝不轻易断人性命。至于术士所用的报仇方式,始终绕不开因果循环,
可是
立场不同,他还有想要保护的人,他等不了所谓的因果循环。
白行歌虽然不懂得像谢璟深或唐之渊那般,凭借实力与打斗直接取缔对方的性命,但他直觉向来很准。哪怕暂时失去天佑之气的庇护,他也能敏锐地感知到即将
被他刺中心脏的人方才特意走到谢璟深的视角盲点,绕到他们身后,想趁他专注与唐之渊和其他护卫对峙时偷袭他。可是
说实话,白行歌觉得他当下的反应完全是靠的身体下意识反应,他的思绪甚至没有直觉给出的通知要来得迅速。几乎是
谢璟深显然察觉到了他这里的动静,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像是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抽出的布条,轻轻把白行歌手里紧握着的匕首拿出来,微喘着气仔细地替他擦拭着手上的血液。完事后,又把弄脏的匕首擦了干净,才又放回他手中。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需要学会该如何去使用它。”谢璟深轻轻弯了弯嘴角,笑容带着几分无奈。
白行歌眸光一顿。
当年白云玺
“此处过去是东面,和我与黎星宸约好的会面地
方最近,你循着这个方向继续走,或许能遇见他的人。”谢璟深指着某个方向说道。
白行歌目光沉沉地落
谢璟深被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给逗笑了,抬眸望着他,因为疲惫的原因使得他看起来有几分散漫,搭配着他嘴边的笑容,
“我走不动了。”谢璟深低声说道,“死不了,不过身体很难受,每一条经脉都好像成了钢铁,我的身体无法抬动它们。带你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花光了我所有力气。”
他也想再走得更远一些,但似乎做不到。
白行歌不敢擅自替他把后背的箭拔出,只能抬手用衣袖替他擦了擦将他额前的头
见谢璟深皱着眉,唇瓣微微一动正要说出反驳的话,白行歌便先一步将他打断“听好了,不是因为我矫情,还是想与你玩什么殉情或者无法同生也要共死的那一套。你别忘了,你身上那比季君延还要霸道的紫金之气已经提前将你的生命与我进行捆绑,一旦你死去,我得背负你这一条因果,到时候活下来将要面临的糟糕结果,与让我直接死了没什么差别。”
谢璟深一旦死去,没能
听完他的话的谢璟深抿嘴思考了一会儿,说“至少你还活着。”
“我掂量了一下,若我活
谢璟深没有回话,只默默盯着他,显然是不同意他这个决定。
白行歌抚着他双颊,眼睑微垂,低头主动
谢璟深看着他,最终
轻叹“信。”
“那就行。”白行歌说着,将他放开,“我觉得我气数未,唐之渊想
追逐着他们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白行歌
毫不意外,唐之渊最后还是轻易
谢璟深累得已经闭上了眼睛,意识只有几分浅薄的留存。白行歌抽走了他握
唐之渊也正
见谢璟深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唐之渊也暂时不再着急。也可能是因为他对白行歌的心情比旁人更要来得复杂许多,所以
“白行歌。”这是唐之渊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地喊他全名,“陛下这一次派我们过来,下的是死令。”
“你应该知道死令意味着什么吧”唐之渊询问道。
白行歌笑了笑,以默认做回答。
死令算是季君延下的杀令,意味着这些从前只能
这样的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这就是季君延,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干脆直接摧毁了。他甚至没忍住
一个喜欢的时候可以珍惜得很,不喜欢的时候就能随意毁灭的玩物吗
可真是符合他的作风。
白行歌自认自己
毕竟他当年随老国师进入皇宫,原本就带着不单纯的目的。
家国之恨岂能一笑置之
他给过季君延机会,是他选择错过。
思及此,白行歌抬眸看向唐之渊,忽然道“你喜欢季君延吧”
被人戳中了心事,唐之渊的脸色只沉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愉悦。
这算是白行歌第一次
唐之渊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道“白行歌,你可知我这些年来究竟有多羡慕你所有人都畏惧着陛下,就连一直陪
“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好
“白行歌,你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左思右想,都没能想明白,你身上究竟有哪点值得让一个人为你付出那么多,又让另一个人拼死也要护你平安。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是个祸害吗”唐之渊口中的话越
“除了一张脸,你究竟好
他私心憎恨着白行歌夺走季君延的所有注意力,哪怕现
白行歌垂眸听着他把话说完,许久之后轻轻扬了一下唇角,回道“是啊,我也觉得我是个祸害。”
唐之渊说的倒也没错。他甚至也曾经问过季君延相似的问题,后者只是和他说,他就是喜欢,就是想要他。
而谢璟深也算是为了他才会落得今日下场,所以不管如何,他今天也一定要
“
不过,至少
白行歌仍然微笑着“谢谢。”
唐之渊盯着他说“白行歌,让我猜猜,你身上那被谣传得神乎的天佑命格,现
白行歌看向唐之渊的眼神变得有几分怪异。
他没想到唐之渊竟然连这一点也能知道。
“猜测没什么用,要不我们亲自试一试吧。”话落,白行歌只看得清他轻轻甩了一下手,随即右手臂就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连带着他的头也跟着抽痛了一下。
白行歌往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
搁
白行歌神情没什么变化,倒是唐之渊又是一乐“啊。”
听着唐之渊幸灾乐祸的一声惊叹,白行歌却是暗暗皱起了眉头,视线往唐之渊身后方看了一眼。
方才唐之渊动手时,他似乎看见对方身后闪过了一道虚影。只是速度有些太快,他没能看清,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唐之渊身后还站着其他锦衣卫的原因,所以才看岔了。
得幸于唐之渊好像觉得只有一支不够,又往他身上丢了几次,分别击中了他的手和腿。白行歌暂时忘了疼痛,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唐之渊身上的变化,总算让他捕捉到了那抹一晃而过的虚影。
他轻轻呼了口气。
无相鬼,原来它后来消失,是因为
他们更像是达成了某种合作的协议关系。
白行歌正思考着两者并存着的原因,没有什么头绪,直到他看见唐之渊的手腕上,有一道黑蓝色的气
那道黑色的气息对白行歌来说很是熟悉,让他忍不住想到那枚
延先前
白行歌认为是季君延身边有什么东西影响着他,当时他以为是个以亡魂形态出现的东西,比如无相鬼也
他皱了皱眉头,觉得唐之渊这个行为有些不可取。不过他现
白行歌握了握手里的剑,长剑对他来说显得有些太重,他连提起都要花费不少力气,仿佛
他没忍住
命数未到命不该绝,他就试着赌一把吧。
天佑之气虽然失效,但应该也不至于完全失去效用才是。事已至此,他已再无能够畏惧的了。
唐之渊显然也说完他想说的话,提着大刀一声令下,便带着人冲上前想要直接取走白行歌和谢璟深的性命。白行歌吸了口气,紧握着手里的剑,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做才能至少做到可以拦下他们一招。
却没想到随着怪异的响声从顶上传来,一根有约莫两个壮汉抱
甚至还有两个速度冲得较快的锦衣卫,很不幸直接被砸中,白行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耳边还环绕着那突如其来的,像是砸了肉饼似的可怕声音。
白行歌微愣着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忽然间又有几支利箭从他身后的方向飞出,
见此,白行歌紧绷着的身体缓缓松下。
他们等的人,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白白一见钟情的大树哼,
谢璟深今天需要扮演一下弱小无助,得靠小娇妻保护的无能夫君。you改网址,又又又又又又改网址,大家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