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没有喝酒,温竹这会儿已经能看透这丫头
他仰头饮杯中的酒,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着,无意识地散
眼见他一向目光如炬的眼眸漫上了氤氲的雾气,甚至还带了些纯然无辜,她接过他手中的空杯子丢到一边,侧面趴
温热的气息轻吐
这人还真是不好哄顾盼盯着他红得剔透的耳垂,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嗔怪不已。
他了全力,做出郑重其事的模样,进行了义正辞严的拒绝,但这都是他以自以为的。他实际面红耳赤的羞窘模样,实
如果顾盼此刻分裂出一百个人格,那这一百个人格里有九十九个都
“试试嘛,”指尖
温竹躲闪着她水一般缠绵的眼波,瞥了瞥那一整面通透的落地窗,为难却艰难地继续推辞“这个,真的不行”
“你是不是是不是不爱我了”顾盼脱开他的手,不高兴地扭头,“你以前才会这么狠心拒绝我”
这怎么就牵扯到爱不爱了呢被酒淹没了大半理智的男人有点儿慌,哪怕他完全没办法理清这个逻辑。
“我”
他正要辩解,却
三流言情桥段虽然狗血,可这种时候还真挺好用
顾盼窃笑着连哄带骗把人带到落地窗前的飘窗,按
今夕何夕,一晌贪欢。星罗的灯火也似乎羞惭地闭上了眼睛。
温竹被阳光唤醒,睁开眼看见床头的壁灯,一瞬间还有些恍惚,本能地思索,自己是什么时候到床上来的呢
一夜放纵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起,一系列肆意的、情热的、活色生香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如同深深地烙印
他清楚地记起,自己是如何被她装模作样的哄骗,如何懵懂束手承受欺凌。一整面玻璃窗纤毫毕现地映出了他的狼狈难耐紧蹙的眉心,被逼得泛红的带着水意的眼尾,红润的带着齿痕的唇,被扯得凌乱松垮垮挂着的浴袍
他的呼吸声不觉变得沉重短促起来,与记忆中那隐忍的喘息渐渐重叠,耳畔似乎回荡着她的调笑声,仿佛顷刻将他带回到昨夜的情境之中。
他难堪极了,本能地抬起手挡住自己已然通红的脸,一瞬间只恨自己不是鸵鸟,不能一头扎
一个成熟的男人,这方面却总是这么古板羞涩,动不动就脸红,也太美味了,怎么可能忍得住嘛顾盼偷偷睁开眼,无声笑得美滋滋。
她的腿还搭
“这么害羞的男孩子,出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然是会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的”
温竹一动不动,只觉得无力,更感到难堪。因为他敏锐地
他天性强势,此前,所有的包容退让都用
哪怕他不愿承认,那种心理上的颠倒与落差,带来的强烈刺激,让他战栗、羞耻、愤懑的同时,也欢愉、享受、沉迷。
他极要脸面,却
“你生气了”顾盼多了解他啊,这会儿小心翼翼地安抚,“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趁你喝醉了瞎胡闹。”
哪怕是软语温言的示弱,都透着一股得意劲儿,温竹恼火地笑了“你的手要是消停一点儿,我就真的信了”
她纤柔的手指正沿着他的腹肌轮廓细细地描画呢
顾盼轻笑,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推了推“那你还生气吗”
这鬼丫头实
一个大男人,如果
顾盼心中欢快地比了“v”字,得寸进尺地撒娇卖乖“既然没生气,那你亲亲我”吃软不吃硬的男人再次被迷惑,清醒之下的情迷意乱便是顺理成章了。
再次从情、欲中挣脱出来,温竹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他声音带着些喑哑“你这是蓄谋已久了
若非如此,哪儿能正好赶上他今天没有必要的行程安排而且,他刚刚忽然意识到,几天前的那一次,她就已经蠢蠢欲动地想要主动倾城掠地了。
这事儿是能轻易就承认的吗顾盼眨眨眼睛,顾左右而言他“我饿了。”
温竹心中有数,哼笑一声,到底放过了她。
起床梳洗下楼觅食,顾盼眼睛一转,又笑吟吟地撩拨“我去开车”
说到这个,温竹记起她昨天自个儿跑来魔都,抬手
公司那边快到关键时候了,得当心着有人走投无路狗急跳墙。
“知道了。”顾盼明白他的担忧,老老实实地点头。忽而起了什么,她抬眼与他对视,奇怪问道“我昨天晚上见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这个”
“小姑娘,”温竹轻叹一口气,无奈极了,“
“你专程飞过来要给我一个惊喜,人已经安全地出现
因温竹手上还有些杂事需要尾,顾盼就又
飞机
那天晚上,白聿是真的有些被顾盼许下的大饼给吓到了。系列电影的主演诶,这条件太丰厚了,拿去挖一个准一线,都会忍不住动心的。
哪怕是加了三年这个期限,也不足为奇,越是投资大规模大的项目,前期的筹备工作就越繁琐,需要的时间也越长。
正因为这条件好得简直像是天上掉馅饼,他才感到不安,以至于忍不住产生了极其强烈的怀疑这该不会是皮包公司搞出来的骗人的套路吧
当天夜里,他拿着顾盼给的合同仔仔细细反复看了好几遍,又拍照找了相熟的律师看过这一点,分别的时候顾盼还专门提醒了一次。
合同上条款清晰责权分明,关键问题上落得很实,并没有什么含糊不清的地方。当然,许诺的系列电影这种是不会落
尤其是分成比例,比他之前接触过的所有公司给的都要高许多。别说他这种入圈近三年除了麻烦什么都没有的“新人”,就是许多小有名气的三线演员都未必能拿到这个比例。
甚至有些搞选秀的流水线制造流量的公司,以合约苛刻吸艺人血著称,名下的艺人已经大火,分成比例都很可怜。
可以说,除了合约时间长了点儿,违约金高了点,没别的毛病。可关于这个,人家事前也说清楚了缘由。若真的实现了许诺,这一条绝对合情合理。
白聿想了想,自己的价值根本不足以让人家专门设这样一个圈套来行骗。就算是那什么系列电影落了空,凭上面的待遇,这合同拿出去,也有大把的新人抢着要签。
放下心来,他不觉一阵脸热,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惭愧。接下来唯一的问题就是,要不要答应
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前,出于慎重考量,他除了找徐景洲聊了聊,向顾盼留下的助理咨询一些问题,还抽空从各个渠道打探了一下顾盼和华年工作室的信息,确实可靠。
巧合的是,与徐景洲说到这事时,还被偶然被路过的王猛导演听到,王猛导演有些意外却也没怎么吃惊,笑呵呵地嘱咐他要把握机会。
如此种种,天平就越
至于让他有些踌躇不定的十二年的长约这时间确实不短,可现
这样一想,他彻底便定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