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深冬,曹真过生日, 遥襄与夏侯玄一起去东乡侯府为舅舅贺寿。
这天, 遥襄难得以女装打扮出现
一袭海棠红,
夏侯玄乃是闻名京都的美男子, 兄妹一个俊朗出尘,一个国色天香,二人站
兄妹二人并肩行至曹真跟前,双双拜下,道出贺词。
曹真喜得合不拢嘴,亲自将两个外甥扶起, 一手拉一个,夸完夏侯玄,夸到遥襄的时候, 曹真顿了顿,看着外甥女,一时感慨万千。
“媛容啊, 上回舅舅见你还是小泥猴,眨眼就是大姑娘了。”
“也不知将来要便宜哪个臭小子”
话及此处,席间某处忽然爆
其实,也不是被兄弟们取笑的原因,曹彦的脸呀,打夏侯兄妹进门开始就红透了。
晚上回到家中,遥襄
遥襄叫了声“娘”,半天也等不到母亲开口,直到她忍不住扭头对上母亲那双充满温柔笑意的眼,德阳乡主才拉过女儿的手放
“媛容,你舅舅家的彦儿你喜不喜欢”
遥襄愣住了。
她还奇怪舅舅家那一帮坏小子
“什、什么呀。”遥襄慌忙抽回手,脸转到一边,拿起妆台的梳子,垂首仔细梳理
“哪有。”德阳乡主伸指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额角,“娘看呐,你舅舅家的那几个孩子,就属彦儿与你最情投意合了。”
遥襄一听,窘迫不已,反应也尤为激烈。
“谁跟他情投意合啊娘,你忘了小时候我和他是怎么打架的了”
她和曹彦,可谓是见了面就掐,每次都是曹彦被她揍得嗷嗷叫才老实。
“小时候是小时候。”德阳乡主语重心长,一脸狭促,“现
“噫”遥襄按住心口,呼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顺畅。
母亲的形容实
德阳乡主见女儿搞怪,顿时头痛到叹气。
“媛容,你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彦儿是你表哥,你们亲上做亲,多好的一桩良缘。”
遥襄吐出一口气,稍稍正了正神色,认真问德阳乡主,“娘,到了年纪,就一定要嫁人吗”
“当然。”德阳乡主眉目一肃,扳过女儿的肩膀,语气十分郑重,“我儿,别忘了,你是宗室之女,现
且看那些公主、乡主,有几个不是指配给了武将和世家。他们夏侯家无意嫁女得利,就让孩子们表兄表妹亲上做亲,就好放心了。
遥襄皱眉,心知现实的确是母亲说得这个道理。
与其等到某一天,宗室内部或者皇帝曹丕需要她的时候,将她许配给素未谋面的世家子弟,不如先下手为强。
“娘,你让我想想。”
此事还是与曹彦沟通一下比较好,她觉得蛮不错的,否则她又能嫁给谁呢。
德阳乡主见女儿松口,很是心悦。
“这可不是为娘一厢情愿,是彦儿他自己呀,先求了齐夫人,又求到了你舅舅跟前,被你舅舅骂了一顿,现
梳
哐
她把梳子往妆台上一扔,怒道“臭小子,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闺房内,与遥襄的恶声恶气相对应的,是德阳乡主的朗朗笑声。
过了几日,遥襄才做好心理建设,只身去东乡侯府找曹彦。
不巧的是,曹彦不
去马厩牵马的路上遇见另一位表兄曹训,曹训劝遥襄留下吃晚饭,一路劝到马厩才放弃,他从马夫手里接过缰绳,亲自牵马到门外,才交给遥襄。
就
遥襄眼睛看向别处,匆匆叫了声“表哥”,上马就要走。
“哎,媛容”曹爽把人叫住,同时瞪了曹彦一眼,“泰初表弟没与你一起留下吃晚饭吧,爹爹昨天还念叨你呢。”
“不用,我先走了。”遥襄头也不会地丢下一句,驱马跑远。
留
曹训笑了笑,上去照着弟弟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瞪什么瞪”好像谁要挖你墙角似的。
“人家是来找你的,你倒好,教人白等一天。”
曹彦懵了,“来找我的”
“要不是我拦着,人早走了,你一眼都看不到。”曹训冷哼。
曹彦扭头追出门去,可是哪还有表妹的影子。
“行了,回来吧。”曹训好笑地招招手,揶揄道“媛容说她明天还来,你明天
看到曹彦松了口气的模样,曹训与其他几个兄弟对视,笑成一团。
一进家门,遥襄就感觉家中气氛不对。
莫非是她独自外出被
遥襄特意换了身衣裳,像没事人似的慢慢悠悠来到厅堂,随即受到了父母兄长的一致注目,仿佛她头顶有光圈,周身泛金光。
虽说她
一定有事,而且是关于她的,遥襄心想。
不会是舅舅那边来消息,要定她和曹彦的婚事吧急的话,先定下来也好,反正她对她那位小表哥,有把握。
“小妹,过来坐。”夏侯玄招手。
遥襄坐下,德阳乡主颇为不安,看向女儿的目光小心翼翼的。
“媛容。”夏侯尚开口,情绪低沉,“今天,皇上来咱们府上了。”
遥襄挑眉,有点意外,“哦,是这样”
那她岂不是幸运地逃过了一劫,不用近距离感受天子之威,是好事呀。
夏侯尚瞅瞅满面愁容的妻子,咬了咬牙,接下来的话,每个字他都说得异常艰难。
“皇上给你指了门亲事。”
遥襄茫然地眨眨眼,愣住了。
“我我不是要嫁给彦儿吗,皇上给我指什么亲事”
夏侯尚低下头,唉声叹气。
遥襄转向母亲,大声问“娘,你没跟皇上说,我已经和舅舅家的表哥谈婚论嫁了你怎么没跟他说”
德阳乡主拭泪,自觉对不起女儿。
早知道皇上有这么一出,她就不与女儿说什么亲上做亲了,也好断了念想。现
“皇上微服亲临咱们府上,就为这一件事,为娘与你父亲怎敢不应,那可是皇上。”
遥襄很不服气,愤愤反驳道“皇上也不能拆了别人定好的姻缘”
“我的儿,就因为你和彦儿的事没定下来,只是我与你舅舅私下商量过,今天
曹丕微服来到昌陵乡侯府,闲话几句便问到了遥襄身上。问过年纪,便问有无婚配,德阳乡主客气地说正
“为娘与你父亲怎敢拿这种没过到明路上的婚事去驳皇上。”
“当今天子想做的事,正说
遥襄默了默,这道理她不是不明白。
为什么不抗争因为不能,也不敢。
为什么不能因为和皇帝相比,她的力量太渺小了。为什么不敢因为有亲人,身上就有责任。
“把我指给了谁”遥襄轻声问。
夏侯尚长出一口气,与妻子对视一眼,沉声道“司马懿的儿子。”
遥襄眼皮一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司马昭”
这么巧
夏侯玄努力对妹妹微笑,“是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
“你见过他的,是哥哥好友子元,想起来没有”
遥襄睁着茫然的大眼睛,
她见过司马师,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翻遍少的可怜的记忆,关于司马师只有身高和一张空白的脸,她根本不记得司马师长什么样。
“司马师是谁呀,我又认识他,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
遥襄抱着脑袋往母亲怀里一滚,放声开嚎。
午夜。
遥襄静静躺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诗来,遥襄想也不想,便咬牙启齿地念了出来。
“贱妾茕茕守空房”
“我呸”
作者有话要说遥襄贱妾茕茕守空房我呸
我丕歪,有事
遥襄叫你儿子放学小心点,搞老子没机会了,你儿子可路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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