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深钿还没来得及嘲讽相府千金的“奇思妙想”,大夫就匆忙进了屋。
老大夫一头花
原深钿松了口气,但松完气后,又有些惆怅。
相府千金道“你这么着急”
原深钿不想搭理她。相府千金却不识趣道“原来你是想母凭子贵啊,想来也对,殿下喜欢的人不是你,你若是连个儿子也没有,以后真是没什么依靠了,空有一个太子妃的名头,却跟守活寡一样。”
原深钿默默瞧她一眼,这女人如此不会讲话,是怎么活到现
相府千金见大夫出去了,嗤笑道“你自己就是孕男,难道还不晓得孕男的体质”
原深钿这下倒有些好奇了。
相府千金道“孕男本就比寻常女子更难有孕,你和殿下才成亲几日,就急着要孩子了你们起码要睡个十几次,才会有吧。”
原深钿惊讶地瞧着相府千金,相府千金起先很得意,但得意着得意着猛然
原深钿倒是苦恼了,不生孩子,就没有保障,但若要生,难受孕体质又是横亘着的巨大阻碍。原深钿不由回味起和许灼睦的第一次来,一时心梗,难不成,他还要一次又一次和许灼睦
相府千金道“你之前就
原深钿只想送她白眼,也不再客气,说了几句话,明明白白赶人了。相府千金很不痛快,不情不愿出了门,边走边念叨,原深钿太小气。
原深钿琢磨来琢磨去,很不放心,出嫁前,母亲那密密麻麻的纸张上,也曾提到过孩子的事。
将军夫人以过来人身份告诫原深钿,作为太子妃,必须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若是生不出,也可能过继下边侧妃的孩子,但亲生的和抱养的,总归有不同。
太子继位后,皇后若是没有亲生子,地位难免不稳,到时候空有皇后名头,没有实权,可就麻烦了。
原深钿默默叹气,他根本没想这么多,走一步是一步,可今天,被相府千金一说,他还真有点紧张了。
被废后是小事,但被打入冷宫可是大事。原深钿揉搓着脸,脑里想起许多事,他问婢女,“咱们沧至,一般什么时候家里的男人会小妾”
婢女柔声一笑,“这全看当家主人的想法。”
原深钿一愣,许灼睦会是什么想法
又到了晚上,原深钿独自坐
原深钿烦恼地抓了抓头,独守空闺是他想要的结局,不生孩子本该也是自己所期盼的,但是若是这两件事最终的结局,不是让自己得到一纸休书,离开太子府,而是没有孩子没有宠爱,被锁
原深钿等了半晌,许灼睦终于推门而入。
原深钿捏了下手心,起身伺候许灼睦。许灼睦扫他一眼,“你最近倒是学乖了”
原深钿厚脸皮道“我一直很乖。”
许灼睦想起原深钿的所作所为,不置可否。
原深钿见许灼睦心情尚可,试探道“之前那位沈公子呢”
许灼睦道“和你有关系”
原深钿没想到对方是这个回复,一时无话,他想了想,也对,沈合音长着许灼睦最喜欢的脸,许灼睦宝贝点也是应该的,自个儿确实不该过问。
乖巧的太子妃嘛,就要顺着许灼睦的心,许灼睦想干嘛,就让他干嘛。
原深钿顺势转了个话题,“殿下,家里就我一个人照顾你,若是多些人一起照顾”
许灼睦瞧着他,“你是嫌辛苦”
原深钿险些咬到舌头,许灼睦这人,怎么偏要往坏处想,他摇摇头道“殿下,我是怕自己一个人照顾不好你。”其实,原深钿只是想试探,许灼睦什么时候要侧妃。
许灼睦道“你照顾不好我,所以就想让别人照顾”
许灼睦突然转身,捏起原深钿下巴,原深钿莫名被人架着抬头,只瞧见许灼睦一双乌黑的瞳仁。
许灼睦道“你不想着好好照顾我,倒是想偷懒让别人来帮你”
原深钿本以为下巴会很疼,早就琢磨着挤出几滴泪来“告状”了,没想到气氛虽焦灼,但许灼睦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并未紧。
他一点都不疼。
原深钿眨巴着眼睛,无辜道“殿下,你怎么这样。”
许灼睦将人拉到身边,凑近他耳朵,“去床上。”
原深钿一脸茫然。
原深钿被办完后,有气无力地缩
原深钿幽怨地想着,明天又该让大夫过来把脉了。
许灼睦心情倒是不错,坐
许灼睦盖被子的手一愣,疑惑地瞧着原深钿。
原深钿“吃饱喝足”,脑袋晕乎,胆子也大了,眯眼道“找个侧妃妹妹。”
许灼睦突然皱眉。
原深钿道“我照顾你一晚,她照顾你一晚,干活不累呀。”
许灼睦突然哼笑一声,眸色渐冷。
原深钿还未察觉到危险,他只想试探,自己的竞争对手何时到来。
“殿下侧妃想要男子还是女子”
原深钿希望来个男人,原因无它,孕男都难受孕,他俩一个起跑线的话,原深钿就不用担心被“弯道超车”了。
许灼睦冷眼看着原深钿,任凭他一张嘴
原深钿畅想着未来,“一个月后,还是两个月后”
许灼睦看了他很久,突然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希望他每晚都照顾我。”
原深钿摇摇头,那倒也不是,等我怀孕后,他再日日夜夜照顾你不迟。
许灼睦离原深钿越来越近,两个人脸几乎贴
许灼睦
原深钿回过神,吓得赶紧摇头,他头一摇,毛绒绒的软
“”
原深钿冒犯了。
许灼睦把玩着原深钿的头
许灼睦似乎
原深钿僵硬躺
原深钿身子更僵了。
他刚才乱动,不小心把自己的腿,送到了许灼睦的两腿之间
许灼睦垂眼看他。
原深钿老脸一红,这下子,厚如城墙的脸皮也该倒了,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不小心了
许灼睦道“原来,刚才给你的,还不够”
原深钿来了一句,“我吃饱了。”
许灼睦闻言,面上浮现出诡异的笑。
原深钿彻底没气了,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张嘴,果然没救了,都说的些什么啊。
许灼睦作为一个只看纯情话本的人,这下却凑到原深钿耳边,“继续。”
原深钿这下不仅吃饱了,还吃撑了。

许灼睦倒是早早就出门了。
原深钿摇头道,人和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经过昨晚那一遭,自个儿有孕的可能性加大了几分。
原深钿穿好衣服,未雨绸缪,让人做了大补的汤,更是拿了一罐又一罐酸梅子,他吃了几颗,上瘾了,消灭一罐后,牙齿打颤。
太酸了,太酸了。
将军夫人等了几天,终于等不住了,偷偷到太子府上探望原深钿。
原深钿和将军夫人对坐,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将军夫人看着桌上的酸梅,“这回是真有了”
原深钿摇摇头。
将军夫人道“怎么还没有,你多多拉着太子,努努力啊。”
原深钿很委屈,我拉了他一回,被拒绝了,昨晚那次,太子还蓄意报复,我可太惨了。
将军夫人惊恐道“殿下,不会是不行吧。”
原深钿噗嗤一声,差点把嘴里的酸梅吐出来,他迟疑道“才两次要不我继续看看”
将军夫人紧张点头,“若是实
原深钿被这话惊到了,怎么未来一国之君不行是小事,自己这小虾米不行就是大事了呢。
将军夫人指点道“殿下不行,谁敢说他不行可你若是不行,别说太子妃之位了,人都有可能没了。你可想想,从前的你做了什么,现
将军夫人开始抹眼泪了。
原深钿捏着酸梅子,张大嘴,这世界是怎么了,我不能生也有罪了
原深钿心下一沉,谨记老母亲的话,看来往后的日子,除了试探太子什么时候纳小妾,还得试探下,太子到底行不行。
将军夫人临走前,还特地告诉原深钿,让他小心外头那个姓沈的,若是姓沈的先生出孩子,可就不好了。
原深钿揉着额头,脑子里全是孩子孩子几个字,他忍不住翻个白眼,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遭这种罪哦。

许灼睦这表里不一的,五天里就努力了两次,其他时候都劝睡自己。原深钿不管许灼睦到底行不行,他已经擅自给他贴上了不行的标签。
这一日,外头的贵夫人们,邀请太子妃出去赏花赏草赏河水。
说得直白些,就是达官贵人的夫人们,要聚
原深钿本就
相府千金也
原深钿被捧着坐到了主座上,耳边充斥着各种虚情假意的赞美,听得他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到了下午,可以自由活动了,原深钿终于清醒过来。
原深钿看见有人
船只不大,婢女们没上去,站
原深钿看着清澈的水,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里面有没有鱼儿。
船夫慢悠悠地划着船。
突然,岸上一阵骚动,原深钿坐着的小船晃动起来。
“怎么了”原深钿探出头去,想要看个仔细,脸边却突然刮来一阵风,有人跳上船,将他一把按了回去。
那人目光锐利,“沈合音呢”
原深钿倏然睁眼,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主角攻,萧照宁。
原深钿道“我怎么知道他
说罢,身子后退,面上嫌弃之意不加掩饰。
萧照宁突然就笑了,“听说你成了太子妃”
他不怀好意道“虽然我不喜欢被人碰过的脏东西,但太子的人,我若是将他弄得更脏更破,好像有点乐趣。”
原深钿被主角攻的恶趣味恶心到了,他道“这是至城。”

原著里的主角攻,只撩不睡,始乱终弃,但现
萧照宁伸出手,想摸原深钿的脸。
原深钿当下就做出一个要吐口水的样子。
萧照宁眉头一皱,嫌弃地回手。
原深钿刚要大喊救命,就见萧照宁伸出手指,接着,原深钿
萧照宁道“沈合音伤了我,此仇我不能不报,但我找不到他
原深钿被点了哑穴,想把萧照宁骂个狗血淋头都做不到。
只能伸腿去踢人,他冲着对方关键部位去的,萧照宁到底是习武之人,手疾眼快,躲过这一脚。他看了眼原深钿,抽抽嘴角,那模样,像是瞧见了一摊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