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候, 外头的丫鬟婆子已经把一应衣裳和洗漱用具送了过来。
凤灼华开了门, 让人放了东西便可以离去,正当她要回身关门的时候,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双颊闪过丝丝嫣红, 对着不远处的五谷与丰登二人吩咐道“劳烦二人便
五谷、丰登这个两个纯得不能再纯的少年郎, 怎么知道凤灼华的心思, 自然里头的主子没说什么,他们自然是按照凤灼华的吩咐,远远的守
等凤灼华关了书房外头的门, 转身回去的时候, 却是被男人从后头, 小心翼翼的带着一丝丝试探的力道楼主了腰。
当即凤灼华放软了身子, 有些紧张的搅着袖中的双手“驸马, 这是作何”
然而晏昭廷下一句话, 却是当头一盆冷水“这里头脏, 你也乖乖的先回去可行”
这是嫌弃她
不知是不是有孕的原因, 凤灼华这情绪也是来得突然,她当即便委屈的红了眼眶“驸马这是何意”
晏昭廷搂着凤灼华的双手一紧, 眸光微微有些
可是一抬眼, 对上凤灼华那略红的眼眶, 晏昭廷心里头这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最后晏昭廷深深叹了口气“等会子殿下若是受不住,先行离去便是。”
晏昭廷说罢,微微往后退了一大步。
腰带、外衣、里头的夹袍以及亵衣亵裤
晏昭廷每脱下一件,凤灼华眼里头的泪意便多上一分。
到了最后,晏昭廷眉目都不曾皱一下,扯下以及干结黏连
晏昭廷解了所有衣裳后,便默不作声沉到浴桶里头,极高的浴桶和水里头的朦胧烟雾挡住了他身上所有的伤痕。
浴桶里头,晏昭廷闭着眼睛,双全握得死紧,偏偏他听力极好,能清晰的听得凤灼华慢慢向他走来的脚步声。
他果然是一只贪婪的孤狼,而凤灼华就是掌控他所有命脉,那最致命的毒药。
下一刻,晏昭廷只觉得身后一阵属于姑娘家特有的软香,接着他从山崖上跳下去被树枝山石刮得鲜血淋漓的后背,被一直娇柔温热的小心翼翼抚过。
肩颈处一热,晏昭廷只觉得凤灼华的泪,似如滚烫的岩浆,肩颈上那一块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可是痛了”身后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痛吗
晏昭廷深深闭眼,眼里头掩
凤灼华抬手拾过晏昭廷手中紧紧握着的布巾,轻轻帮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时间一久,这屋子里头又是安静极了,一下子空气里渐渐漫上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就
“灼儿”晏昭廷声音都带上略微的颤音,“我怕我忍不住”
凤灼华却是
这话就犹如干草从里,那无由燃起的最炙热的火苗,晏昭廷深深一叹,眼里头却是带着深深痛色看向凤灼华“当年那事,你如今可信我,那时我本只是为了护你”
晏昭廷口中的当年,凤灼华当然清楚这当年二字究竟指的是什么时候。
她曾今怨他吗
自然是怨的,特别是临死前晏昭廷都未曾出现的时候,凤灼华恨到恨不得晏昭廷会是与她一般无二的下场。
后来重生一回,等醒过神来却是洞房花烛,她先是惊愕,后来时日久了,那被她深埋着的恨意也渐渐涌了上来。
再后来,凤灼华
最后
当晏昭廷毫不犹豫跟着她一跃而下的时候,凤灼华心里头的怀疑与怨恨,便随着那晚晏昭廷的举动早早的便烟消云散了。
一个为了你,连死的都不怕的男人,就单凭这一点便胜过万千言语。
晏昭廷看着凤灼华呆愣的握着布巾呆愣
许久之后凤灼华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抬手拿了手中的布巾盖了晏昭廷的眼睛,对着他耳际轻声道“当年若说是不怨,我定是骗你的,可是那年生死往往的爱极了你去,到了后头才会怨极了你。”
说到这里,凤灼华声音一顿“但是今生将来若是真有个万一,你得答应我,可不能再次抛了我去,定是要把我给牢牢的给放
书房里头噗通一声极大的水声,凤灼华一声惊呼被硬生生堵
男人眼里头是炙热如火的爱意与渴求,最后的理智
最后晏昭廷这个澡,足足洗个两个时辰有余,他背上许多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又因着他极大的力道渗出了丝丝鲜血。
晚膳没吃成不说,他就是连夜宵都差点
最后。
这个已经几日未曾好好睡过的男人,神清气爽抱着被他裹
等晏昭廷把凤灼华给穿好衣裳安置好后,却见着了早早便等
三皇子凤景明见着晏昭廷,赶紧起身行礼“先生。”
晏昭廷却是丝毫不
凤景明一愣,他眼中闪过慌乱,急急道“可是学生进来做的不够好,先生厌弃学生了”
“你这孩子”晏昭廷无奈一笑,“就算你不是我的学生,按照如今的情况来讲,你叫我一声姐夫,我也是受得起的,不过是宫里头近来定会诸事繁多,眼下能教的我都交给你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也只得靠着三皇子多学多看更是多加练习只是臣还是不得不劝三殿下一句,日后殿下身为天底下最高的哪一位,时间除了你阿姐之外,殿下的善念可能要深深埋起来,不让人瞧见才好。”
三皇子凤景明跟着晏昭廷的这半年来,着实成长了不少。
人变黑变瘦,更是如抽条的柳枝长了不少,眼看着即将十四岁的少年郎,比起半年前的样子,宛若是脱胎换骨。
少年朝气,初生犊牛不怕虎,晏昭廷突然抬手宠溺的摸了摸凤景明的脑袋“日后三殿下定是会成为一代明君的,不过如今殿下还是先学学九个月后如何当好以为舅舅。
舅父
凤景明一愣,继而看着晏昭廷眼里头的笑意,他极喜道“先生,可是我阿姐有了生孕”
晏昭廷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三殿下马上就是当舅舅了,所以殿下回了宫后,凡事定要小心,若是不能解决的便让下头的人捎话给我。”
“至于你父皇那边的估计”晏昭廷拍了拍凤景明的肩膀,“你父皇那,想必你阿姐那已经替你解决好了。”
“先生,学生知道了。”
“去吧,让他们看看现
听得晏昭廷提起初九,凤景明眼中顾虑一闪而过“先生真的没事吗毕竟”
若说找回记忆前,晏昭廷恐怕不敢轻易让凤景明把初九带到皇宫里去,但是如今找回记忆,加上上辈子凤初九的行事作风,晏昭廷到底还是放心的。
随着凤景明离去,寝居里头又再次恢复了安静,晏昭廷看着床榻上闭目沉睡的娇妻,他想了想似乎觉得几日做得太多,这都天黑了,还是派了五谷与丰登一同去吧安定侯府老夫人康氏给请了过来。
康氏一看是五谷丰登二人,她就知道是宁国公府那两个不省心的又出事了,等火急火燎赶来后,却是见得晏昭廷神清气爽守
一看这他,眼里头宛若有光
康老夫人一见着晏昭廷那神情,就知道这小夫妻两人吵吵闹闹,如今定是又和好了。
等给凤灼华把了脉后,却是气得那老夫人差点不过丫鬟的阻拦,就要抡起手里头的药箱往晏昭廷脑袋上磕去才解气
她气呼呼的写了一页方子,丢给小丫鬟去煎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晏昭廷骂道“昭哥儿你那异于常人的意志力呢被狗吃了不成你媳妇这是什么过度劳累未满三个月前,你俩给我禁房事”,,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