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女抬起眼,目色也有些惊恐,轻声道“姑娘,确实不曾有过什么声响。”
裘怫沉默了。大喜之日,
好
等到客人全部散,夜已深沉,四皇子等人自然不可能
不过,新郎官没病没伤的,不能
但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事
皇帝已经是雷霆暴怒,竟然有人用魇胜之术来陷害太子和他最疼爱的外甥,万幸是及时
“查,给查朕彻查到底,飞鱼卫都是吃干饭的,有人
皇帝这一回是真的气狠了,连从不轻动的梅花卫都要出动。
郑秀站
太子却听着有些不太对,忙道“父皇,依儿臣看来,飞鱼卫平日里还是忠职守的,只是这次的事情,事涉玄机,也不能全怪他们不得力。”
说到底,神神鬼鬼的事情,哪里是人力能及的,飞鱼卫也管不到那些道婆神棍的身上去。
郑秀又瞥了太子一眼,这种时候还不忘买人心,太子果然是越
皇帝被太子一句话提醒,转头又对昝公公道“把这个鬼东西拿出去,查一查是不是真的魇胜。”
魇胜之术自古有之,但自从遭禁之后,就真真假假很难分辨,毕竟魇胜之术又不是街市上的大白菜,随处可见,有的是真用魇胜之术害人,有的却是假用魇胜之术陷害人,这只魇胜要是假的,只是用来陷害太子的也就罢了,若是真的,那上头可是写着郑秀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不能破除术法,郑秀必遭横死。
想到这里,皇帝心都痛了。
“再宣明觉大师,让他进宫来,即刻进宫”
佛法可破邪术,管他是真是假,皇帝得先求个心安。
太子蹙眉,父皇关心则乱,这种时候,应该先宣飞鱼卫指挥使,追查魇胜来源。只是这话他不能说,说了倒显得他不关心郑秀。然后一转念,又觉得先请明觉大师也是对的,不管魇胜是真是假,总是晦气,他还想请明觉大师去东宫做场法事去晦气呢。
不过广安寺离得远,这个时候去请明觉大师,一来一回,怕也是要天将亮才能将人请进宫里来,于是太子一琢磨,便进言道“父皇,依儿臣之见,当务之急,还是要彻查宫中,此物能入东宫,焉知父皇母后的宫中,会不会”
皇帝一眼瞪来,太子立刻闭嘴不言。他这话说得有些狠了,存心不良,但却也正中要害。魇胜之术自来防不胜防,否则,也不会被禁,哪个帝王不对之讳莫如深,一经
不管是谁
郑秀抬了抬眼皮,太子的心思,他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是皇帝。所以他没吭一声,只等皇帝做出决定。
皇帝瞪过太子之后,却并没有流露怒色,自己这个儿子,是嫡子,也是长子,皇帝也是心栽培,只是这些年来,总有些不足,最主要的是才干上平庸了些,皇帝对太子是既满意,也失望,满意于太子的平庸,所以他这个皇帝受到的压力并不大,也失望于太子平庸,毕竟,皇帝还是希望太子能成为一个圣明之君的。
正是这种矛盾的心情,让皇帝下意识的捧起了二皇子,借用二皇子的才干,既形成了对太子的督促,又成为了太子的制约。太子和二皇子斗得凶狠,皇帝袖手旁观,也是看透了这两个儿子。
都不是省油的灯,但相对而言,还是太子更让他满意一点,至少比起强硬不知退让的二皇子,太子的行事风格要柔和得多。
但这一刻,皇帝突然觉得,他要重新来看这个儿子,太子这一手,弄不好,得死上成千上万的人。往日的柔和底下,
又或是,太子被这只魇胜给彻底惹毛了,触到了底限,再温和的人,也会露出尖利的齿牙。
皇帝陷入了沉思。
太子没有再进言,只是给了郑秀一个眼色,既是同盟,便当同进共退,这样大好的机会,不可放过,魇胜之术不可姑息,这一次不彻查到底,必然后患无穷。
郑秀沉了沉眼,上前一步,道“皇舅,宫中之事,甥儿不便插手,如何处置,自当皇舅载夺。不过这只魇胜,甥儿倒是有些想法。”
皇帝转过身,沉声道“你说。”
郑秀拱了拱手,道“甥儿的生辰八字,知者应甚少,此事又涉及甥儿的两位堂兄,至今两位堂兄尚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甥儿以为,不如先从建平伯府查起。”
这世上,知道他确切的生辰八字的,聊聊无几,宫里头只有太后和皇帝知道,宫外头就是建平伯府了,再一个就是裘家和钦天监,裘家是互换庚帖,钦天监则是合八字,郑秀不提裘家和钦天监,只说建平伯府,这就是明打明的表示他的怀疑对象就是出自建平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