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其中一个是她
话音落下,众多不可置信的视线先是呆滞地看了看厌灵,然后一齐落
郑灿灿本人也很懵“怎么又是你啊”
厌灵亮出九号牌,问“谁是四号”
“”
她、她要和人嘴对嘴喂酒也就是接吻
方才还是庆幸倒霉的不是自己的男嘉宾,现
半晌没人认领。
沙听雨做出猜测“是不是四号牌搞丢了”
“不是。”
终于,一道干哑的嗓音响起“是我。”
循声望去,众人沉默了。
只见,林青烟脊背僵硬挺直地坐
不是两个男生,是两个女生啊。
厌灵已然起身,拎起酒瓶喝了一口、含住。
她神色平静而淡漠,丝毫没有因为要和同性做奇怪的事而感到惊慌失措或是羞涩尴尬,某种意义上,她简直坦然得像一个遵照指令行事的机器人。
也就是被酒液撑得微微鼓起的面颊,显示出一点属于人类的柔软的可爱。
她的脚步声接近。
林青烟颤抖得幅度更大了些,始终垂着头。大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透过散落黑
她停
一只手撑
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林青烟惊恐而茫然的视线撞入她淡漠的眸光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厌灵倾身靠近。
那双沉沉如黑绒的眼瞳冰冷又柔软。不仅满都是她,还
林青烟怔然呆住。
脑海中划过许多许多,记忆中被珍
林青烟曾经也一度被称作天才。
她出身学术世家,母亲是生物医药学教授,父亲任职于国家电子机械研究院。
这样的教育背景下,林青烟自然也是优秀的、只能是优秀的。要始终优秀地度过一个毫无波澜、按部就班、符合父母期待的人生。
可某天,她出现了。
向来不苟言笑、好像从来都不会满意的母亲,破天荒地含笑提到了沈厌灵这个名字。
这是林青烟毫无波澜的人生中,第一次生出嫉妒的情绪。
后来,她越来越多的从母亲的口中知道了她的动向。小沈最近的研究、小沈
的新观点、小沈因为贪凉吃冰而拉肚子缺席了、小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从冷冰冰的专业相关,到鸡毛蒜皮的生活日常。难以想象,那样严苛冷酷的母亲竟然也会温柔地责备和关心一个小辈,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
这个名字就以这样强势而不自知的姿态挤占进她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生活。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从被动转为主动,开始不自觉地开始关注她的动向。
冬夜的街道凄冷无人,她漫无目的地走,望着皎洁的月和黯淡的路灯,想到
很有趣吗医药学
越了解她,林青烟便越
想要追逐她、和她并肩。
好不容易,克服父母的压力成功转了专业,顺利成为和她有几面之缘的学妹,可以顺理成章的以林青烟这个身份,而非林老师的女儿的身份,得到她的一个点头。
就是这时,她
只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林青烟再一次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她的月亮回来了。
清幽的吐息蚕食而来。林青烟脑海中遥远的回忆瞬间退散,
像几年前,
厌灵失衡,被推得啪叽一下坐
林青烟彻底僵硬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像个犯错的小孩,磕磕巴巴道“我对不起、我”
这下,本就古怪焦灼的气氛陷入冷滞的尴尬。
“”
连忙有人搀扶起厌灵,秦冬哈哈地打着圆场“郑灿灿,你这个惩罚确实太过火了哈,换一个换一个”
郑灿灿踩着台阶下来“那那那你们、你们就给对方涂个护手霜得了”
“别啊”
霍玉山毛遂自荐“喂酒挺好的啊,她不要我要喂给我喂给我”
话音落下,众人除了为他的不要脸而咂舌外,突然反应过来酒
秦冬“啊啊吐出来”
厌灵眨了眨眼睛,咕咚一声,因为含了太久,不自觉地吞咽下去。
“
”
说完,她拿起护手霜,挤了一点,自然而然地牵起林青烟僵硬的手,认真地涂抹。动作忽而一顿,抬眼
“你受伤了”
刚才,指尖因掐灭烟蒂而烫到了。不足挂齿的小伤。
林青烟瑟缩了一下,避开她的眸光,“没事”
“别动。”
冷淡的嗓音制止躲避的动作。林青烟不敢动了,乖乖任她拿捏。
厌灵拉开随身的小包,从众多没有标签的瓶瓶罐罐和试剂中,挑出一支软膏。
“我知道你讨厌我。放心,不会很久的。”
林青烟哑然。
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她捧起,清凉柔滑的触感落
她正动作轻柔地为她涂药。哪怕只是这种不起眼的小伤,她也那么重视眼睫垂下、
林青烟凝望她近
怎么能说讨厌呢
“好了。”
她松手,轻轻叹了口气,“要保护好身体人类的肉体真的很脆弱。”
低敛的嗓音让那双深黑的眼瞳显得包容而哀寂。
接下来,众人设置的惩罚内容敛许多不知是不是被吓住了。
然而,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刚刚没有看到,有点感到可惜,所以请你们公主抱对方转圈给我看吧。”
傅云谦“”
霍玉山“”
“听雨,对不起。那么,我直说了想看大猩猩捶胸。”
“学猫猫。楚越,你是演员,可以再多一些信念感吗不要蒙混过关。”
“我听说你练过舞蹈,可以把推翻转过来用脚打电话。灿灿,请问你可以展示一下这个才艺吗”
“
“阿豫冬姐”
“”
几局下来,众人被折腾得不轻。
她总是用一副平淡的神情和礼貌至极的口吻,要求一些让人抓狂脸热的事情。
“她果然是喝醉了吧”
没跑了。不仅话变多了,脸也有些泛红,眼眸半阖,看起来困困呆呆的。好
化身大猩猩后丢脸丢到家的沙听雨摁了摁额角,“国王牌
把就回归暧昧局吧好歹是恋综,作一个甜蜜的尾。”
“六号朝七号最敏感的身体部位吹气。”
话音落下,只见傅云谦抬眸望来。
沙听雨心领神会,挑眉“你”
傅云谦“嗯。”
沙听雨很满意。
不论这家伙是六号还是七号,不论另一位受罚者是倒霉的男嘉宾,还是不幸的女嘉宾,都是对傅云谦这个重度洁癖患者的一次打击和恶心
只要不是
厌灵“啊,我是六号。”
“”
沙听雨的微笑僵
傅云谦眼睫微动。
其余昏昏欲睡的嘉宾忽然坐直。
厌灵起身朝他走去,因酒的作用,坐下时有点晕乎、不免朝前载倒了一下。
“小心。”
异口同声的两道嗓音。厌灵的肩膀和腰都被扶住了。
傅云谦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她的额头因为惯性轻磕
厌灵晕乎乎地抬头,“谢谢。”
然后扭头,提醒“谢谢。我已经坐稳了,你可以松手了,楚越。”
“哦。”
他讷讷道。嗖一下迅速地回了手,整个人都偏移开来,闷闷地抿着唇,却还不由自主地用眼角余光关注她的动向。
厌灵坐直,礼貌询问“请问,你最敏感的身体部位是哪里”
“”
傅云谦垂眸、深深望着她。
不管怎么想,
他思索片刻,选了一个相对来说安全的答案
“脖颈。”
厌灵点头,“我明白了。”
她倾身,揪住他的衣襟,昂起头即使坐着,她也比他矮一个头。
用一个献吻的、惹旁人眼红而不自知的姿势,轻轻吹出了一口气。
好似前一日,他朝她鼻尖的粉笔灰呼出的那口气,一个回旋镖,反身又击中了他。
带着冷幽的药香和灼热的酒气,激起一片涟漪。
“”
傅云谦呼吸一窒,浅灰的瞳孔放大,宛如冷凉洁净的白雪凝固又软化,霎时成了黏腻的一滩。
失算了。
爱恋这种事果然不遵循生物学原理。
否则为何那样一块干巴巴的皮肉
喉结滚动得好厉害。
这时,一个冰凉而柔软的吻忽然印了上来。他彻底僵硬,就连急促的心跳都停滞了一瞬,所有的感官都疯狂朝那一点汇集而去。
他被她牵引而起了。
“”
厌灵撑起头,歉意和困意一同浮上眼眸,“抱歉,它刚才
嗓音逐渐弱了下去,她眼眸缓缓阖上,揪着他衣襟的手一松,失去意识的头贴着他心跳狂乱的胸膛,沉沉睡了过去。
果然是一个暧昧的尾。
趁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傅云谦动作轻柔地抱起厌灵,以一个俯视呆头鹅们的正宫姿态,沉稳可靠道“我带她去客房。”
别墅的客房众多,身心俱疲的嘉宾们各自选了一间休息。
不为人知的某处黑暗,房门打开又合上。
透过那一瞬间微弱的光源,依稀可见房间内有着大大小小的雕像木雕、石雕、泥雕、骨雕。
简直像一座雕像艺术品陈列馆。
只是,这些雕像都有着相似的外形,或者说,雕的都是同一个生物。
宽大繁复的衣袍下是一条长长的尾巴,鳞片紧密地排列,形似猛禽的两只爪子锋利而尖锐,尾尖有着如鱼尾一般的鳍,优雅地伸展开来。
衣袍包裹着却是一具类似人类的躯体。
修长的脖颈上是一张无法用现有语言描述的面容,清冷漠漠得好似一捧圣洁的流云亦或是冰雪,天地孕育出的最完美的生灵,垂下眼眸,仿佛正投来悲悯而无情的一瞥。
额上延伸出两只灵秀的角,更是让祂多出一分非人的瑰异。
霍玉山静默地凝望了好一会。
才转身,唰地拉开一扇窗帘似的幕布,其后却并非窗户和外景,而是
单面镜。
对面房间内的布局一览无余。可以清晰看见她沉沉睡
一声嗤笑。
霍玉山站
如他所料,这家伙果然人面兽心,看似无欲无求、深明大义,其实根本不会愿意轻易离去,说不定就要趁着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做点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030殷切地问宿主您提前
霍玉山不置可否。
镜后,傅云谦终究是谨慎而笨拙地用指尖将她颊边的
然后又开始默不作声地垂下眼眸,静静盯着她的睡颜。
霍玉山眸光沉沉。
就这呵,肯定不止。
宿主是不是只要等他们两个开始苟合,您就会破镜而出揭
嗯话说这样可以名誉扫地吗是不是得再下点猛料
霍玉山“闭嘴。”
030哦哦我知道了另一位宿主的主要任务是模仿和剽窃,您的主要任务是压制,让她的才
华蒙灰、名誉扫地、不为人们所知
但她
宿主,请务必告诉我您的下一步计划,我好配合
霍玉山摁了摁眉心,颇为头疼地沉吟道“下一步计划”
他忽而抬眸,指尖虚虚点上镜子,好似正透过空气抚摸她沉静的睡颜。
低哑的嗓音带着意味不明的轻嘲
“030,你知道的吧,人类世界歌颂爱情,崇尚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让她
“名誉扫地。”
让她体验人类的情爱、享受肉体的欢娱、抛弃神性,成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凡人,然后留下来。
狭长的狐狸眼眯起,翻涌着幽秽卑劣的暗光。
为此,哪怕需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亲近,他也可以无所谓。
高明啊
宿主的意念和情绪波动太过强烈,哪怕他有意识遮掩,可就连系统也模模糊糊有所察觉。
宿主您早说嘛
有关人类俗世的事务我一窍不通、只能靠两位宿主自己努力,但这个我完全可以帮得上忙啊
我可以隐晦地用数据流刺激她大脑中和爱情相关的十二个区域,令她释放出多巴胺、催产素、肾上腺素和垂体后叶素等等
030得意道。
简而言之,就是让她欲火焚身
霍玉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