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科幻小说 > 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 > 第50章 第50章笨笨,爹爹跟你商量一件
傅娆软绵无地倚
身上依然挂着一件薄薄的绢纱,湿透着贴
她闭目浅浅的吐着兰息,脑海里依然嗡嗡作响,脚尖绵绵
她算是清清楚楚受到了,那密不透风的纠缠。
这一场燕好仿佛将她彻彻底底冲刷着,洗礼着。
将所有的犹疑与顾虑冲洗得干干净净。
她小自立,习惯一人撑起家,可是,皇宫于她而言太过遥远,那个世界太大,纷繁复杂,不是她所能掌控,她来没想过把自己的安危寄托
三的沉淀,孩子的成长,让她心地越来越广博,再次重逢,那份沉甸甸的真心捧
与其说,为了孩子搏一搏,不如说,不想再错过他,回到他的身边,迎接他的一切,与他风雨同舟。
皇帝踏入浴室,瞧见美人湿漉漉地靠
听到动静,她费劲地睁了睁眼皮,一双水杏眼含情脉脉。
他眉目温润,气质清爽矜贵,与刚刚那狠戾勃
“将笨笨哄睡了,可好”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傅娆面儿薄,依然羞涩,乏地摇了摇头,“您先去歇着,马上好”
费劲地褪去那薄衫,用帕子给自己擦拭身子。
待裹着一件粉红的绢纱薄裙出浴,未来得及系上腰带,那人屏风后走出,将她打横给抱了起来。
她罗衫半解,肌肤沁红,双臂勾着他脖颈,鼻息扑洒
也不知是吃了那补汤的缘故,抑或是渴了三之久,他舍不得将她放,气息摩挲着她鼻梁,来回缱绻,也不说,眼神沉沉的,呼吸绵长。
傅娆知他想做什么,颌搁
皇帝嗤的一声笑出来,抱着她不动,仿佛是不答应他,不放她上床似的。
傅娆又气又恼,柔声道,“您不是生的气么”
一句将皇帝心头的热浪给浇灭。
他脸色拉,哼了一声,“算算,离开了朕多少时日,一夜一次,该欠朕多少回”
傅娆被这给砸蒙了,全然忘了自己软软的贴
“耍赖”皇帝作势要将她放
长案上搁着着二人湿漉漉的衣裳,寝室微弱的光芒门口倾泻,浴室烟雾迷茫,幽幽暗暗,浮尘缭绕,无端勾出几分旖旎。
傅娆见状,赶忙双手双脚紧紧搂住他,不让自己跌,急得眼眶泛红,
“陛,身子吃消不住来日方长”她颤声求饶。
皇帝将她悬
衣衫她滑嫩的肩头溜,露出骨细丰盈的曲线。
傅娆又气又恼,细声软语求了好久,也许了不少好处,皇帝方才作罢。

小金子与刘桐亲自来接他,马车
为了谢邻里对傅娆母女的照料,小金子再一次挨家挨户送了礼仪,众人才知傅娆与笨笨要被接回去,一个个酸了眼眶,极是不舍。
傅娆带着笨笨给师母曹氏磕了头,陈一山前不久去往东北深山,家里只剩师母一人,傅娆极是不舍,曹氏抱着笨笨也湿了眼眶,她一贯内敛,唯独对笨笨多了几分柔情耐心,抱着她念叨了许久,傅娆承诺回头必来探望,曹氏方才撒手。
午后,皇帝亲自抱着笨笨器宇轩昂踏出傅宅,“笨笨,爹爹带回家。”
笨笨搂着他脖颈,指着傅娆道,“那娘亲呢”
皇帝回眸觑了傅娆一眼,扬起唇角,“傅太医既是活着,那便是太医院
傅娆倒是不惧他,他不过面上呕着气,也不做理会,真做太医装扮随他一道回了行宫。
通州文武,巡城御史,派遣操持龙舟一事的京官悉数跪
皇帝前三日分别接见文武大臣,询问政事,丝毫不提龙舟一案,直到第四日午后,方将谢襄宣入殿内。
“谢襄,事情查得如何”
谢襄一身绯袍跪
皇帝眯起眼,哼笑了一声,挪了挪御案的镇纸,心中明白谢襄之,沈晖是户部尚书李维中的人。这三,李维中确干,边关三的粮饷无一日拖欠,棉衣军器之类也均是如期送达。
李维中确是难得的人才,可这些锦衣卫查访,得知李维中暗中培植了不少人手操控漕运。身为帝王绝对不能忍。
皇帝淡淡啜了一口茶,凉凉
谢襄失笑,伏
谢襄回完这,心中做了一番思量。
近三半,皇帝骤然遣散后宫,众臣便知这位帝王断了女色一途,是以,后宫怕是很难再有皇子出生,大皇子身子日渐康复,初代皇帝祭祀太庙,气度清贵,令群臣赞赏。老臣本着无嫡立长的原则,支持大皇子。
三皇子母家势大,又是一直以来默认的太子人选。李维中如今高居内阁次辅,聚
是以,朝中这三渐渐形成两派,虽不明朗,可暗中党派之争现端倪。
除了少数如他这般深谙帝心的臣子,众多臣属迫不及待站队,生怕尘埃落定时,自己无立锥之地。
可谢襄很明白,面前这位手掌乾坤的帝王,要的不是权臣,而是纯臣,谁搞党派之争,他斩谁的手脚。
前三他远
身为佥都御史,本身不可能置身事外,谢襄暗想,他虽愿做皇帝手中的剑,可
矜傲如他,也没法
谢襄暗中思量之际,皇帝旨,
“谢襄,朕以龙舟遥祭为幌子,着暗中调查,务必抓到证。”
“臣遵旨”
谢襄要退出,忽然瞧见一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跨过书房,瞥见他,朝他露出大大方方的笑容,旋即径直往皇帝怀里栽去。
“爹爹”
皇帝一改平日的冷肃,满眼柔爱地将孩子提留起来抱
“哎哟,朕的小公主这是吃了什么,嘴角有残屑”皇帝宠溺地,擦拭笨笨的唇角。
笨笨咯咯直笑,不许皇帝碰她,将他的手推开,自个儿拂袖将唇角一抹,惹得皇帝哈哈大笑。
父女俩笑起来,竟是一模一样。
谢襄瞧见这一幕,止住步子,微的亮神,“陛,这是您的公主”
皇帝将笨笨抱起,指着谢襄介绍道,“笨笨,这是谢家哥哥。”
谢襄闻言,立即长袖一抖,扑跪
笨笨娇憨,哪里懂得君臣礼仪,只笑嘻嘻道,“哥哥”
奶声奶气的,甜到谢襄心里,他抬眼打量笨笨,只觉她眉眼似有相识之处,心中疑惑。
“臣恭喜陛,喜得明珠。”
皇帝哈哈大笑,拨弄着笨笨的脸颊,“谢襄啊,朕不怕告诉,这是朕的乾帧公主,乃朕心中瑰宝。”
“乾帧”二字,昭告帝王之心。
谢襄含笑退出,出了殿,沿着廊芜折去环廊,要台阶往督察院临时办公的宜春宫,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打后殿长廊迈来。
谢襄驻足,识朝她望去,只见她身着六品太医官服,头戴乌帽,俏脸粉白如玉,眉目生辉,不知那小黄门说道什么,引得她低眉浅笑,将身上的医囊紧了紧,抬目往前方望来。
四目相对。
谢襄震惊当场。
“傅傅姑娘”他几乎失声,他与面前的女子相处不多,可受她恩惠,闻她死讯,怅然许久。
傅娆倒不惊讶,朝他屈膝一礼,“见过世子。”
谢襄面露激色,上上打量她,竟是久久说不出来,
半晌,慨着道,“活着,真是太好了”原想细问潭州之事,却终是忍住。
傅娆失笑,“玲儿可好”
谢襄微愣,旋即颔首,“挺好,去她诞一孩儿她心里时常记挂着”
傅娆露出喜色,“待回京,便去看望她,对了,谢谢这些对弟弟的关照。”
谢襄恍惚地摇了摇头,“不过是举手之劳,真关照他的是陛”
倏忽,谢襄嗓音戛然而止,回想陛对傅坤的另眼相待,再联想傅娆出现
他脸色煞白,眉目怔怔,竟是罕见露出了几分惊愕,诸多心绪滚过一遭后,最后只余怔忡。
原来如此。
那小黄门见谢襄脸色不对,轻飘飘问了一句,“世子莫不是不适”
谢襄回神,立即慨然一拜,“臣有事,先告退”旋即冲傅娆浅淡一笑,转身快步离开。
至转角处,谢襄猛然伏
山风拂猎他绯色的衣袍,他忽然咧开嘴轻轻苦笑出声。
大皇子羸弱,三皇子跋扈,都不是陛心目中的储君人选。
他真瞩目的怕是傅娆,待傅娆生皇子,那才是未来的皇太子。
人,贵
那么,他必须来当帝王手中这柄利剑,替未来的皇太子扫除障碍。
许多后,当谢襄屹立朝堂,高居左都御史,入阁为相时,不禁慨当初窥得天机,做出了确的抉择。
谢襄离开后,皇帝抱着笨笨坐
“笨笨,娘亲可习字”
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捏着御笔,盯着那奏折睁大了眼,上头的字可好看哩,她提起笔
“的小公主诶,您小心些”
他未说完,被皇帝冷瞥了一眼,立即噤声。
皇帝扶着笨笨软乎乎的小手,往奏折上一笔一划写着,
“笨笨瞧,这奏折上头写着思往汨江中断大汛,至百姓流离失所,谷物无,,恳请户部拨银五千两,筑高堤,以防来春汛,笨笨,说爹爹批不批”
笨笨细眉拧得紧紧的,眨巴眨巴眼眸道,“谷物无是没得吃的吗那爹爹得想法子呀”
“对,朕的乾帧公主真聪明”皇帝很是欣慰,抓着她小手
“笨笨这么聪明,咱们改个名字怎么样”皇帝笑盈盈逗她。
笨笨哼了一声,不快道,“不要,哥哥取的,不许改”
皇帝多次笨笨嘴里听到这个苗疆哥哥,心里很是不痛快,也知自己缺失多,一时半会取代不了。
他将早准备的一盒绘瓷偶送到她眼前,中掏出一个粉琢可爱的小女童递给她,
“笨笨刚刚表现极好,爹爹赏一个娃娃玩。”
笨笨眼神闪亮
“笨笨,爹爹跟商量一件事。”
“爹爹请说”笨笨嘴里应付着皇帝,眼巴巴望着盒子里的人偶。
皇帝清了清嗓子,一本经商量道,“笨笨今晚可不可以跟姑姑睡将娘亲让给爹爹一晚”自驾临行宫,皇帝便给笨笨挑了伺候的女官与小内监。
笨笨闻言眉头立即竖起,小身板挺得直直的,“不行,笨笨打出生随娘亲睡,没有笨笨,娘亲睡不着”
笨笨说的是,傅娆这三来,皆是将孩子塞
皇帝闻言大头疼,除了头一日笨笨趴
倒不是他性急,一来确想她久,二来,朝中两派为太子之争暗潮涌动,可他的皇太子犹然不见踪影,他能不急么回宫便要册立皇后,他希望傅娆早怀上他的骨血。
皇帝昧着良心,将那锦盒往笨笨眼前来回晃动,“笨笨若是不乖,爹爹将这俑给哥哥姐姐玩。”
“哥哥姐姐”
“对,有哥哥姐姐。”
小笨笨眉头苦皱,小脸垮了来,她瘪着嘴委屈巴巴望着俑,似
皇帝瞧
也不知为何,每当傅娆眉头一皱,他的心立即能软来,可对着笨笨,他仿佛多了几分耐。
小孩子终究是耐不住玩具的诱惑,抉择一番,笨笨将锦盒抱了过来,全部兜
“不成,拿了几个,得让几晚,数数,怀里有多少个俑”
笨笨自小学会数数,数了一,
“五个”
“除去爹爹赏的那个,得将娘亲让给爹爹四晚”
笨笨艰难地抿着嘴,一副要哭的表情,可小家伙瞥了瞥怀里的宝贝,最终委屈巴巴抱着锦盒去到窗边的罗汉床上玩耍。
皇帝乐开怀。
傅娆拧着汤药进来,瞧见的是父女俩为她讨价价,她无语地嗔了皇帝一眼,将食盒置于桌案,“陛,该喝药了”
皇帝视线笨笨身上挪回,瞅了瞅那黑乎乎的药,脸上笑顿失。
他这是心病,如今傅娆寻着,顺带获一宝贝闺女,心口早不疼,“朕身子康健得很,也行了三轮针,不是说好了么”
傅娆面不改色将药碗往前一推,她如今是生育的最好纪,既然决定跟他
“陛,这是补肾健体的药汤。”
皇帝脸色一黑。
是夜,京中李相府。
李维中书房传来瓷器碎地的锐声,紧接着响起一声暴喝,
“逆子,到底想做什么”
李维中一巴掌抽
李勋抬手拭去唇角的血渍,神色冷淡觑他,“父亲,陛是什么心性难道不了解您是有些能耐,也有些许城府,可这些,便足以与陛抗衡了吗”
“陛并不宠幸宫妃,您只要等,回头太子之外迟早是三殿的,您迟早能位列首辅,您现
李维中额尖青筋暴跳,怒视面前的嫡长子,低喝道,“懂什么韩玄,柳钦,程康这几只老狐狸成日嚷着无嫡立长,言之便是属大皇子继位,陛一向信任这几位老臣,若真如此,爹爹这些的谋划岂不完了”
“有,姑姑至今被幽禁翡翠宫,何故得罪陛不得而知,可为父这些,兢兢业业替他卖命,依然没能让他松口将姑姑放出来,这味着什么味着她彻底失去圣宠,原先大皇子身子不好,凌儿的太子之位稳稳当当,可如今局势大变,为父若不争,李家便是一败涂地”
李勋皱眉,“陛有咳血之症,连周太医都束手无策,您急什么”
李维中面色激荡,“为他身子每况日,才急,一旦他立大皇子为太子,第一个拾的是”
李勋默了默,凄然一笑,“您想过失败的后果吗龙舟一案,父亲脱不了干系,陛亲临通州,是打算查清始末,父亲又如何抽身”
李维中侧身过去,冷冷掀起唇角,“自古成王败寇,为父不会坐以待毙。”
李勋知劝不动,闭了闭眼,转身离开,到了门口,李维中喝住他,
“勋儿,是李家嫡长子,为父对来寄予厚望,可若一孤行,为父不介换庶弟继嗣。”
李勋眼底一片默然,冷冷吐出两字,“随。”
他不顾脸颊的灼痛,掀起衣摆,大步离开,心里却暗想,李家上不能为李维中的疯狂陪葬,他得设法
连夜,他孤身上马,朝通州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行踪并没能瞒住李维中,须臾,便有暗卫来到书房禀报。
李维中苦笑一声,摆了摆手,“随他去吧,通州那头准备好了”
“三磨一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李维中闻言唇角微微扯了扯,目光挪至腰间,那里缀着一块田黄沁小玉,小玉通体沁黄,油润泛光,是上好的黄沁籽料,为十四前,皇帝表他龙之功所赐。
时过境迁,不曾想,二人会沦落到尔虞诈的地步。
自古夺嫡艰险,不成功便成仁。
朝臣皆以为那断裂的龙舟是他的败笔,却不知,那只是他虚晃一枪。
他真的后手,一定会令世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