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贾琏的话,林如海和贾敏对视一眼,贾敏轻呼一口气,对贾琏笑开了,“我说多么大的事儿,值得琏儿你这般郑重,不过是请个武夫子,妇人习武的虽不多,用心去寻,也定然能找到,再说了,咱们武将勋贵出身,习武这事儿尚算不得离经叛道哩”贾敏扭头戏谑地看了看林如海,“只你姑父看舍不舍得他诗书传家的名声了。”
林如海坦然自若,回应贾敏的调侃“敏儿未免看轻我了,难道
“哼,谁敢嫌弃我的女儿,自然是他千般万般的不是,玉儿自然是没错的。”贾琏看林如海一脸傲娇,想必未来的女婿
夫妻俩一来二去的说着子女之事,贾琏
林如海点点头,“琏儿管去便是,我这里给你备上车马,若你人手不够,我让林升荣跟着你去。”贾琏婉拒,“并非什么要紧的事,我带几个小厮去够了。”
回到院里,点了同福同财兴儿隆儿四个小厮,叫碧荷打整好行李,预备明日出
贾琏想了想,又派兴儿去安置三十个孩子的大宅里挑五个机灵能打的男孩儿,万一遇到些要动手的事儿,总得有人帮着才是。备齐了人手,一行正好十人朝金陵行去。几人辎重不多,便都是快马,第二日傍晚便进了金陵城门,寻了个客栈修整一夜,第二日便到了贾府到金陵的老宅。
老宅阔大,但如今并无什么正经族亲住进去,兴儿去叫门,一老仆弓着腰开了门,门房里还坐着一老妪,背靠着门埋着头做着手上的活计,对外界声音恍然无觉,兴儿问那老仆“老丈,我是府里琏二爷的小厮,琏二爷奉老夫人的命,今日来金陵巡看祖宅,老丈名姓可能告知小的”
老仆弓着腰答话“原来是琏二爷来了,小的未能远迎,请二爷宽恕,小的金,有一女儿名叫鸳鸯的,打小儿去了老太太身边伺候,如今我夫妻俩
贾琏上前扶起金,“不碍事,我过来巡看一番便去客栈住,老太太吩咐,还需去族里祭田看看。鸳鸯姐姐是老太太身边第一等得意人儿,如今离了她老太太饭都吃不下的。想必今后得了体面便能放出去呢。”
金腰更弓了,“只叫她好好伺候老太太便是,别的不敢奢求什么。”贾琏扶了几把没扶起来,他叹口气,知道这两口子不容易,鸳鸯爹常年有病,鸳鸯娘早年聋了,虽有个儿子,却最是势利眼的,
一番推拉,贾琏终于给金塞出去了五两银子,总之能帮一把是一把。塞了银子,又叫金带着
许多院子都落了锁进不去,因此贾琏就
贾琏拍拍手,转头出了老宅,长点草没事,有点野鸭子野兔也没事,不塌房就行,毕竟这塌房,不吉利。
回了客栈,贾琏开始寻思英莲怎么找,英莲这事儿,一个是薛家薛蟠,如今约莫十一二岁上下,一个是冯渊,如今约莫十五六上下,这两人有名有姓,找起来不难,难的是这拐走了英莲的拐子,如今不知道何处
寻思半天,贾琏决定三管齐下,他自己去趟薛家,看看薛蟠这小子有没有扳一扳的余地,再个,放出要买七八岁小丫头的消息,看有没有这个运气偶遇,再一个,若没找着,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本地采买两三个人,先放
定下主意,贾琏便叫上小厮下楼用饭。看着食单,贾琏要了蟹粉狮子头,软兜长鱼,高邮水晶鸭,并几个时令蔬菜,小二一边点头记着菜,一边奉承贾琏,“贵人真会点,咱家这软兜长鱼,整个金陵都是数得着的绝顶美味,每天都是田间现抓的长鱼送来,今儿正好还剩最后一份,要说吃这长鱼需得配点好酒,可要上一壶咱家的春竹叶,从竹筒里取出的,最是清冽微甜,也不醉人哩。”
贾琏刚要点头,旁边传来一变声期少年粗嘎的嗤笑声,“哪里来的土包子,软兜长鱼给你,你吃的明白么小二,这最后一份软兜长鱼,我要了,送到楼上雅间来”
贾琏回头一看,乐了,这十一二岁,嚣张跋扈鼻孔朝天的样儿,不是薛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