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
回去时,怕影响到街坊邻居,她轻声的敲门唤道“阿娘。”
阎婆正
她快步跑去把门打开,一看,只见倪溪一只手撑
阎婆一惊,连忙上去搀着她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看着阎婆脸上的担忧,倪溪安慰道“阿娘莫要担心,不过是回来的路上一脚踢到了那石头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这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踢到石头”阎婆有些纳闷。
她一边搀扶着倪溪往屋内走去,一边絮絮叨叨“真是晦气,看来过些时日得买点香烛火纸去那灵官庙拜拜才是。”
“阿娘,不用这么麻烦吧,只不过是小伤而已。”倪溪小声说道。
古人迷信,对此倪溪很无奈,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走路时旁边有个秀才老是让她心不
阎婆把倪溪扶着坐好后,眼一瞪,“什么麻烦你们爷俩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先是老头子,现
“好了好了,”眼看阎婆有越说越多的趋势,倪溪连忙打住,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阿爹今日怎么样了”
阎婆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他喝了汤药刚睡着。”
倪溪不经意间看去,才恍然
“阿娘,”
倪溪心里涌上一股酸楚意味,她轻轻上前抱住了阎婆,“会好起来的。”
阎婆拍了拍倪溪的背,慈祥的笑了,“会的。”
母女两温馨的说了几句悄悄话,离得距离近了,阎婆这才
倪溪一愣,不自
她支支吾吾的说道“可能是穿太厚走这么长的路热着了吧。”
索性阎婆没有再多问什么,两人随便说了几句就各自休息去了。
躺
脚上的伤口刚才已经敷了药包好了,倒是没有那么疼了,只是不知为何,平时这个时候自己早就入睡了,可今晚却迟迟睡不着觉。
一闭上眼睛,那张俊秀的脸就会浮现
也不知道他现
一个秀才,夜里这么黑又没带灯笼,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对了,自己这几天脚受伤不能去他那干活了,这秀才吃饭可怎么办啊还有他那两件衣裳还放
呸呸呸,她一天老想着这个秀才干什么,他自己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哪用得着她多操心。
倪溪不由得
再说另一边的吴用,他把倪溪送到那里后,又一个人乘着夜色走了回去。
淌过那条小溪,他没有回去竹屋,而是径直去了晁盖的庄上。
别的人家已经熄灯了,唯独这庄子里还是灯火通明,不时有豪迈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热热闹闹。
门口看门的一个庄客刚好看见吴用来了,惊喜的迎上去,“教授,您来了。”
吴用颔首示意,问道“保正
那庄客答道“今日庄上来了个会使得百般武艺的好汉,保正正
说着就要领吴用去了,吴用给推拒了,说道“小生有事找保正,劳烦告知与保正我
“教授稍等片刻。”
吴用与晁盖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了,那庄客没有多问,而是依言找晁盖去了。
这庄子前头是用来待客的草堂,后面除了厢房还有一个后堂,除了亲信,平日很少有人进到这里来。
吴用坐
晁盖生的魁梧雄壮,一副虬髯大汉模样,声如洪钟,还未进门声音就先到了“兄弟,你怎的不去和我们吃酒痛快去”
吴用连忙起身见礼,从容说道“兄长莫怪我,今夜前来,只因有一事还需兄长相帮。”
晁盖浓眉一竖,不高兴了“你我乃兄弟,何必这般客套,有事我自当帮忙,你快说罢。”
吴用与晁盖一起坐下,才娓娓将事情道来。
只听晁盖哈哈一笑,拍着大腿道“我当是什么事,这有何难,你吩咐他们就行了。”
吴用拱手谢道“多谢兄长。”
烛光下,只见他一袭青衫翩翩而立,面含笑意,端的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
俊秀,温和无害,让人生不起半点的防备心来。
若不是还记得吴用方才得话,恐怕晁盖也要这样认为了。
晁盖拿眼斜他,忍不住笑骂他两句“你这厮倒是一副好皮相,不知道的人怕是都要被你骗了去。”
“兄长严重了。”
吴用微笑的表情不变,对于晁盖的话既没有肯定也没用否认。
晁盖见他这样,调侃道“话说能被你看上的小娘子,我倒好奇起来,改日定要带我见见。”
提起那人,吴用的表情温暖了一些,微微一笑“兄长放心,他日自然会带来与兄长相见。”
“行了行了,”晁盖豪迈一笑,整个后堂都环绕着他爽朗的笑声,“事也说完了,这下你该陪我去吃酒了吧。”
“恭敬不如从命。”吴用含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