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郑元手指的方向, 白湫看到,他说的秘籍,是悬挂
看得出来, 这幅字画已经竭所能的将修炼的办法悉数道来,可谓非常详细。
白湫稍微靠近了些,细细看了,上面写的字并不是凤族的字体,而是一种比较通用的文字, 不管是仙族还是魔族看起来都没有太大障碍。
游赤激动到手脚都
游赤霎时冷静了,“那我可否
郑元颔首, “若是你有本事,那便
不阻止他们修炼此处的灵气又如此充裕,游赤迫不及待盘腿坐下, 开始修炼第一重。
阿罗也是第一次随郑元道此处来,她一字一顿地念着字画上面写的内容, 虽磕磕巴巴不成句, 但却没有念错, 看得出来是认得字的。
阿罗对墙上的秘籍不感兴趣,随口念了几段之后,便
走到右边的耳房时,她刚想跨进门槛进去看看,就被一道白光给逼退了几步。
阿罗摸着自己撞疼了的脑袋,皱眉,心想怎么这儿还有个地方不让进呢
她噘着嘴委委屈屈得看着近
阿罗也算是
郑元瞧见阿罗一直捂着脑袋,上前将她往后拉了拉,道“耳房中的结界破不开,阿罗别白费心思了。”
阿罗问“为什么会破不开啊元伯伯你这么厉害都没办法嘛也许里面
郑元摇头,“元伯伯可不是万能的,那结界是凤族留下的,三界没人能破开,除非是神界的人来。”
阿罗听见凤族二字,缩了缩脖子,“好吧。”
郑元与阿罗解释过一番后,又转头对盘腿而坐的游赤道“两个时辰后大殿会关闭,下次开放是半个月后,你们若是想长期待
他显然也听说了蓬木和蛛王的遭遇,想来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游赤既惊又喜,能够
然而,即便旁的都不用担心,这修炼上却进展得不是很顺畅,起码对游赤来说,他按照墙上的秘籍进行修炼,连第一重的门槛都摸不到。
郑元这种能写出碎星谱的天才
修炼了一番,连秘籍上的第一句话都没能弄明白,游赤忽然就有些丧气,他睁开眼看了下周围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个坐
他想来也是,连写的是什么都弄不懂的话,怎么能修炼呢,于是游赤也起身,开始琢磨墙上的字画,尤其关注下方的小人儿身上的细节之处。
偏殿中的人分为了两拨,一拨是站
阿罗见郑元将事情都交代好了,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不舍道“元伯伯,你真的要走了”
郑元脸上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阿罗,元伯伯想出去看看了。”
阿罗落寞地垂下脑袋,道“好吧,真羡慕元伯伯你能出去,阿罗也好想出去玩啊。”
郑元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傻丫头还以为他是出去玩的呢,但他没说话,而是找了偏殿当中的一张椅子,撩袍坐下。
阿罗像个跟屁虫一样,好奇地问道“那元伯伯你出去想做什么呀”
怀着对外面世界的憧憬,阿罗托着下巴,很想知道,这个两百年来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
该不会是继续找个地方修炼吧那多无趣。
郑元被她问得愣住,而后也开始思考其这个问题来,“大约会先回家去看看吧。”
阿罗又问“元伯伯的家
郑元唇角含笑,“很远,元伯伯的家
凡间啊那对阿罗来说的确是个很远的地方,还是个很陌生的地方。
阿罗“元伯伯是回去找家里人吗”
郑元摇头,“我早就没有家人了。”
应该说,就算是有,也早
阿罗奇怪,“那回去做什么呢”
郑元“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见一个人的转世。”
阿罗若有所思,倒也懂得分寸,没有去问这个人到底是谁,聊着聊着,她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忽然激动地开口道“元伯伯,既然你要离开,那能不能也帮阿罗一个忙,替阿罗去找一个人”
郑元与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多了几分耐心,“好,你想找谁”
阿罗把玩着垂
郑元道“可以,但你说的这些信息都太模糊了,有没有再具体一点儿的特征”
阿罗绞脑汁思考,“我那时是
说着,她拍了拍座椅扶手,“元伯伯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你修炼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昏迷了,阿罗虽然看见了,但因为没有实体,所以没办法救你。那时候阿罗特别着急,就出去想找找看能不能有人帮忙,看见了这个姐姐,这个姐姐知道了后,居然答应帮我。
后来也不知道姐姐用了什么办法,把阿罗的身体唤醒了,所以阿罗才能帮元伯伯你的呢。说来,元伯伯你也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啊。”
阿罗像个小大人一样,将此事告诉了郑元。
郑元想起,有一年他将秘籍修炼到第七重的时候,忽然遇到瓶颈,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后来是阿罗进入他的院内,用法术将他救了回来。
那之后,郑元便把她当做了家人。
而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
如此说来,郑元的确该谢谢此人。
“你记得她的名字吗”
阿罗摇头,“我不知道啊,当时让梦靥帮我的,我只听见别人都叫她公主”
“啪嗒”一声,书掉落
他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想装作无事的样子,弯腰将掉落
游封将自己已经完全乱掉的呼吸平复了一瞬,捡起书籍,看向阿罗,“你方才说,她叫什么”
阿罗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却不知道自己说错
她有事会让梦靥带她出去玩,上次
因为阿罗也不能时常从秘境中出去,偶尔几次,也只敢和梦靥一起,偷偷到人家梦里去玩游戏。
游封指尖用力,将手中从博古架上取下的一本书给捏成了一团,“你是
阿罗又点头,“是啊,阿罗出不了这块地界的,所以怀疑她是不是魔族的某个公主,但她好柔弱,看上去又不太像,而且那次唤醒我的血很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闻见那种味道的血呢。”
说完,她朝着郑元看去,“元伯伯,她当时定然是想了不少办法的,我还特意给准备了些东西,你记得找到了之后帮我交给她哦”
阿罗手心中光芒闪烁,便出现了一个小荷包,里头放的什么无从得知。
她正准备将荷包交给郑元,却听那边传来一声压抑至极的声音,“不用了。”
阿罗奇怪,“为何”
郑元看向游封,这个让他又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年轻人,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
游封双目赤红,里面几乎要流出血泪来,他的拳头死死地握着,看向郑元的目光中充满着浓稠的恨意。
“因为她已经死了。”
“死了”阿罗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来,“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游封死死盯着郑元,眼中翻滚的情绪如有实质,像是要将对方吞噬嚼碎,他好半晌才道“她啊,是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