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省位于华夏南部, 南与越南、老挝、缅甸接壤。奚嘉和叶镜之乘飞机从虹桥机场出
奚嘉是第一次来滇省。大学毕业的时候,班级策划的毕业旅行就是去大理。那时候很流行一句话, 叫“出
当时因为自身阴气太重,奚嘉没和这些同学过来旅游, 陈涛却
陈涛我靠,今天苏城天气这么好
奚嘉滇省
陈涛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记着啊
抵达滇省后, 三人再坐大巴前往那座古墓。
岐山道人已经十九年没来过滇省。当年
大巴晃晃悠悠地驶出了城市,进入了山水森林之间。
大约开了十个小时,奚嘉下了车,三人再换了一辆车,继续往森林深处而去。
整整一天后,奚嘉走下大巴车。放眼看向四周, 只见一座座高山连绵起伏,茂密的森林点缀成无边无际的绿色, 将大地覆盖。岐山道人再带着他们徒步往山里走。
奚嘉这么多年经常会锻炼锻炼,身体素质还不错。叶镜之和岐山道人都是天师,不用说叶镜之,岐山道人今年九十六岁,身体不比年轻人差。他们走了三个小时,眼前的山路还没有看到头。
叶镜之正往前走着。他走
慢慢的,奚嘉放慢了脚步,走到叶镜之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叶镜之转首看向他,只见奚嘉有些歉疚地说道“如果不是我,你们应该早就到了吧”
叶镜之和岐山道人都会飞,这要不是奚嘉有恐高症,可能从离开春城机场后,他们就会直接飞过来了。
叶镜之心中一紧,他有点想伸手拉住奚嘉的手。想了半天,叶大师深深觉得“拉个小手应该是可以的”,这才放心大胆地伸出手,牵住了奚嘉的手,道“岐山前辈也想慢慢地走过来。”
奚嘉有点不明白。
叶镜之抬首看向前方。岐山道人正大步地往山上走去,背影坚毅果断。
想了想,叶镜之这样解释道“我和师父只相处了两年多,但岐山前辈和师父是六十多年的好友至交。我此刻心情还能承受住,但岐山前辈的心里恐怕很难受。”
听了这句话,奚嘉也有所同感。他渐渐放慢脚步,和叶镜之拉着手
那你们还拉着手,给老夫
翻过一座山之后,岐山道人突然转过身,停住不走了。等奚嘉和叶镜之走到他面前,老人家眼睛一瞪,胡子一吹“干什么走那么后面,不怕走丢了”
叶镜之道“不会走丢,我感应的到前辈的所
岐山道人“我说的是这个”
叶镜之茫然地看向奚嘉,奚嘉想了一会儿,谨慎地问道“我们以为岐山前辈想一个人走走”
岐山道人“真当老夫那般脆弱,像小女儿家一样哭哭啼啼不就是来看看易凌子那群老家伙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快,今天晚上要是走不到,连晨他徒弟该等急了。”
等又翻过一座山,奚嘉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小村子。进了村后,岐山道人直直地带着他们往西边走,走了一百多米,就看见一个农家乐。这农家乐的门口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他见到奚嘉三人,快速地走上前,点头道“岐山前辈,叶道友。这位应当是奚道友了。”
岐山道人哈哈一笑,拍着这男人的后背,介绍道“他就是连晨道友的徒弟,道号阳泽,前山派的现任掌门。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阳泽小友这个年龄就可以解开你师父当年留下的封印,未来不可限量啊”
阳泽谦虚道“前辈过誉了。”
奚嘉仔细地看着这个阳泽道友。他好像觉得自己
阳泽看上去和其他玄学界的天师不大一样。
再说些比叶大师差的,拿那个南易来说,南易长得还算俊朗,脾气也没那么古怪,但是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似乎不大好说话的样子,缺了一点人气。至于胡蝶,那就更是奇葩了,长得美艳出众,性格也张扬跋扈,一言不合就打架。
至于裴神棍,嘉哥不想评价。就没看过这么怂的天师
还有江氏兄妹等人,玄学界的年轻天师一个比一个不让人不省心――除了嘉哥家的叶大师。
但是这个阳泽,却很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白领。三十多岁的年龄,穿着打扮和普通的公司白领没什么区别,言谈举止也十分正常。这要放
似乎察觉到了奚嘉的目光,阳泽转过头,笑着问道“奚道友有事吗”
奚嘉立刻摇首,转开视线。
阳泽笑了笑,继续带他们往农家乐里面走,说道“今天晚上先
奚嘉第一次来这种真正的山区农家乐,到晚上八点,所有人就都上床休息。让嘉哥完全没准备的是,阳泽居然只给他和叶镜之订了一间房。给钥匙的时候,阳泽理所当然地问道“咦,我以为鬼知道上面说,叶道友和奚道友已有婚约,难道是我看错了”
看着阳泽手里的钥匙,嘉哥脸上一臊,没有回答。叶大师更是红了耳朵,没有说话。
眼看根本没人接钥匙,阳泽微微笑了笑,将钥匙送到叶镜之的面前“叶道友”
叶镜之“”
看着自家叶大师已经快要从耳朵红变成脸红了,嘉哥咳嗽一声,主动拿走钥匙,拉了叶镜之就走。
自己害臊是一回事,绝对不能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有点残酷。
两人躺
奚嘉“”
叶镜之“”
五分钟后。
奚嘉“”
叶镜之“”
又过了五分钟,奚嘉忍不住问道“叶大师,你睡了吗”
良久,没得到回应。奚嘉心中诧异,没想到叶大师居然真的睡着了。但正
“嗯,我也没睡。”
“嗯”
奚嘉和叶镜之“”
又是尬聊
前几天
当时一个宿舍四个人,奚嘉只和陈涛熟悉,另外两人都是点头之交。其中一人
当时嘉哥比较给面子,没当面哈哈大笑,但却
好像不短,嗯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件事,突然之间,奚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脑子里开始反复回响起一句话叶大师短不短
奚嘉“”
不能想这个,不能想这个,不能想这个你居然敢这样yy叶大师,你还能要点脸吗
可是越是不去想,越是开始莫名其妙地想。
嘉哥立刻闭上眼睛,继续数羊,逼着自己赶紧睡觉。就
叶镜之依旧看着天花板,不敢转首去看奚嘉的表情。他鼓足勇气,一点点地牵住了奚嘉的手。紧紧地握住这只手后,心里立刻舒服了很多,这只手软软的,他的心甜甜的。
感受着叶大师害羞地牵着自己手的动作,奚嘉猛然被一盆冷水瞬间泼醒,从那种不和谐不单纯的思想中醒悟过来,对自己感到分外鄙视。
人家叶大师这么纯情,这么单纯,他都
叶镜之哪里知道奚嘉现
听了这话,叶镜之耐心地解释道“前山派以前也是玄学界中比较出挑的一流门派,和裴道友所
奚嘉一愣“他是墨斗第二”
叶镜之颔首“是,阳泽道友的实力比南易道友要强上一些。昨日我听岐山前辈说,那连晨前辈封锁古墓的阵法用的是前山派独有的一种手法,即使是岐山前辈和江流前辈,也都解不开,唯有修炼前山派功法的人,才有可能解开。这阳泽道友年纪轻轻能解开那道封印,确实厉害。”
这种事奚嘉也能理解。
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叶大师从小就失去了师父,他只有无相山几百年的传承秘笈和特殊的三煞之体,他一个人自学法术,竟然也成为了如今可怕的叶阎王。那个阳泽估计也是如此,师门不幸,他只能靠自己,到最后并不比四大门派出身的南易、胡蝶差。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因为或许明天就能见到易凌子了,奚嘉
叶镜之握着奚嘉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半晌后,他低声说道“师父是个不喜欢遵守规矩的好人”
说起易凌子时,叶镜之的声音平静而没有起伏,但奚嘉却能从其中听出无限的崇敬和怀念。叶大师很少会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从小没有朋友,人际交往少,这让叶镜之不怎么会说话,恶性循环后,就更没有朋友。可现
就这样,两人一直说到了月上中天。
奚嘉听叶镜之说话,嘴角就会情不自禁地翘起来。他很喜欢听叶镜之讲以前的事情,那让他不由去想象,叶大师小时候会是什么模样。想起那个照片里的小镜之,奚嘉就心里
终于,还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叶镜之说完最后一句,声音微哑“晚安,嘉嘉。”
奚嘉的心静静地跳动着,月色透过窗户照射过来,他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这个男人。叶镜之竟然也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名为喜欢,让奚嘉唇边的笑容越来越盛。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感受到的一个软软的亲吻,又软又轻,轻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叶镜之不大明白媳妇干嘛要一直这么看着自己,他有点害羞,但又很想看媳妇,只能偷偷摸摸地看。正
双眸倏地睁大,眼瞳颤动,脸上刷的一下全红了。
叶镜之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媳妇,看了半天,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直到奚嘉又说了一遍,他才抿住嘴唇,鼓足勇气,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可可以”
奚嘉只是这么一说,当他看到那样可爱的叶大师时,瞬间怦然心动,身体先于理智,让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可现
但嘉哥毕竟是嘉哥,脸上微微
然而这个吻还没亲上去,奚嘉就突然感觉额头上一热,他赶紧睁眼一看,只见叶镜之又缩回了被子里,目光单纯地看他“亲亲好了”
奚嘉被萌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大师,你不能老这么犯规啊
这下子是真的再也扛不住了。
嘉哥突然觉得,自家叶大师这么单纯善良,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他俩别说什么时候开始婚前x行为了,哪怕是婚后,这个x行为也进行不了。这事绝对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当初那个女生也知道,性福是可以影响到幸福的,不性福的爱情注定不能长久必须得有所改变
叶镜之此刻已经恢复冷静,他故作镇定,又说了一遍“嘉嘉,晚安。”
但他话音刚落,奚嘉却突然做直了身体。
叶镜之“嘉嘉”
奚嘉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转过身,
一手按着枕头,俊秀的年轻人俯下身子,吻住了男人的嘴唇。这一吻浅尝辄止,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但叶镜之却整个人呆住。那温柔的触感好似春日阳光,洒
亲完这一下,奚嘉快速地缩回被子,将脸埋
被子下,两人的手还紧紧地牵
良久,奚嘉“这个才是亲亲。”
叶镜之过了老半天,低低地“嗯”了一声。
又等了很久,奚嘉低声道“晚安,叶大师。”
“晚晚安。”
过了十分钟,奚嘉摸着自己
踌躇了半天,奚嘉问道“还没有睡”
“嘉嘉,以后以后我还可以亲亲吗”
“当然可以。”
“想亲你的时候,都都可以亲亲”
奚嘉突然感觉有点奇怪,这是什么问题难道谈恋爱的人,不是想亲的时候就可以亲的
“嗯,你什么时候想亲,当然都可以。”
叶镜之翘起唇角,这下主动拉住了奚嘉的手“嘉嘉,晚安。”
奚嘉也终于不再别扭“晚安。”
一连说了三次晚安,这次才是真的睡着了。
奚嘉第二天醒来,
嘉哥感动不已,开心地连喝两碗粥。
我们家叶大师就是这么好男人
之前是岐山道人一路吃狗粮,现
前面走着的是两位孤家寡人,后面的年轻小夫夫手牵着手,一起走山路。走着走着,叶镜之还会和奚嘉说一些易凌子生前的事,奚嘉便专注地听着。
看到他们这番情景,阳泽多看了几眼,转头对岐山道人说道“我本以为,叶道友可能会很伤心,毕竟他和我一样,从小就失去了师父,直到如今才有机会来为师父遗骸。”
岐山道人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对这碗狗粮嗤之以鼻,道“连晨道友走的时候,你十二岁了,已经懂得了很多事情,前山派也还有其他你的师叔,可以照顾你。叶小友其实不大一样,那时叶小友吃了很多苦,如今他找到未婚妻嗯,未婚夫,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是为他感到高兴的。而且易凌子这个人吧,啧啧”
阳泽笑容和煦“易凌子前辈怎么了”
岐山道人道“易凌子这个人,哪怕是死,也肯定不希望别人为他哭丧。他这个人脑子里有毛病的,你们这些乖孩子可别学他,他就是我玄学界煌煌一百年来最大的那个奇葩。”虽然听上去是
阳泽“易凌子前辈真是特立独行,晚辈敬佩。”
岐山道人摆摆手“敬佩就行了,千万别学他。”
一行人再往前走,中午时,奚嘉远远地见到了一个寨子。
这个寨子坐落
不过多时,一个穿着青色土布、裹着青色头布的老者从远处走来,对着阳泽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阳泽朝他做了一个古怪的礼仪,接着也叽里咕噜地说了起来。
叶镜之解释道“前山派一直驻扎
奚嘉了然地点头。所以阳泽应该是和这个老人用民族语言说话,只是他们听不懂罢了。
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后,阳泽转首看向他们,笑道“三公是寨子里的长辈,我上个月就来过这里,告诉他们我们要下墓。那座墓是四百多年前一个土司的坟墓,原本是不能让任何人进去的,但是十九年前死了那么多人,师父和岐山前辈等人帮助他们解决了这个难题,这让他们感激不,所以他们愿意让我们进墓,找回遗骸。”
岐山道人点点头“十九年前也幸亏有连晨道友
事不宜迟,四人
一路上,奚嘉的目光
对于滇省的事情,阳泽是最为清楚的。他看到奚嘉不停地
奚嘉恍然大悟“那些原来是巫神。”
阳泽又说道“嗯,是巫神。每个寨子信仰的巫神其实都是不一样的。黑布寨有五百多年的历史,有传言
任何人听到这些诡谲神秘的传说,都会产生几分兴趣。奚嘉和岐山道人都没想到阳泽只有三十多岁,居然知道这么多有趣的事情。渐渐的,两人都听得入神起来,岐山道人毕竟见多识广,还提出了几个问题,阳泽一一解答。
奚嘉也不由对这位阳泽有了一些更高的评价。
玄学界里难得的靠谱的人啊
四人走到一片森林里,停住脚步。放眼看去,周围根本没有任何的墓碑、坟包,只有一根长长的石柱,矗立
阳泽和三公说了几句,三公行了一个奇怪的礼仪,阳泽也同样回应。接着,三公转身离开,只留他们四人
到了这个地方,岐山道人就不需要阳泽的引路了。他站
四人再往前走去。
果不其然,穿过森林后,岐山道人面不改色地搬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轻飘飘地扔到一旁,指着一个小小的地洞“喏,就是这里,进去吧。”
奚嘉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块比卡车还要大的石头,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要抱起那块石头。别说把石头抱起来扔掉了,嘉哥搬石头根本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法力高深的天师到底有多可怕的嘉哥“”
岐山道人和阳泽先下了地洞,奚嘉和叶镜之走
叶镜之刚才看到了奚嘉搬石头的动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先是点头,又摇了摇头“只要运转法力,确实可以搬动很重的石头。不过捉鬼的时候,力气大并没有什么用,重要的是法术和法力。”
奚嘉“裴玉也能搬动那么大的石头”
叶镜之想了想“以裴道友的法力,应当搬不动那么大的,但是一半大小应该可以。”
奚嘉“”误会裴神棍了,原来裴神棍实力这么彪悍
走着走着,嘉哥突然想到“那天师的体力怎么样”
叶镜之想也没想“修炼道法的天师体力不错,比修炼佛法的大师要好上一些。听说蛐闱氨部梢晕迨天不吃不喝不睡,神奕奕。而我的话,可以一个月不睡去捉鬼,也不会有关系。”顿了顿,叶镜之转首看向自家媳妇“嘉嘉,怎么突然问这个”
奚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问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这个东西实
打住,不许再想了
一行四人,心里各有各的想法。越往地洞深处走,越是潮湿阴暗。奚嘉也慢慢紧张起来,仔细地观察四周。叶镜之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小心谨慎,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没关系,现
奚嘉点点头。他低首看了看自己的脚底,这里的土壤和外界好像没太大差别,可不知为何,奚嘉却觉得身体有点
当他们走过某一个地方时,奚嘉突然拉住叶镜之,皱眉道“这里的阴气是怎么回事”
岐山道人转过头,哈哈笑道“不愧是极阴之体,还没真正走到那块养尸地,就给你
这话一出口,叶镜之和阳泽都蹙眉道“养尸地”
岐山道人颔首“不错,这里正是一块极品养尸地。十九年前我们五人走到那座古墓门口,易凌子说这里很不对劲,并不是普通的墓穴,定有古怪。同行的流山道友是玄学界顶尖的风水相师,我们便请他用八卦龙盘,测了一下这里的地形。玄武高耸,东西两处龙砂环环拢抱,南有卧阳朝北远看,主星开穴,青龙西出,正是一块龙局宝地。但仅仅是普通的风水龙局,不该有这么可怕的阴气。接着我们便
岐山道人说完,叶镜之和阳泽都明白过来,奚嘉却不懂什么是养尸地。
他们继续往前走,这次阳泽刚准备开口解释,叶镜之一把拉过自己媳妇,紧紧地牵着那软软的小手,认真解释道“养尸地是风水局中的一种禁地,任何坟墓都不可葬
白僵嘉哥是听说过的,小时候有个电视剧叫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红遍了两岸三地,嘉哥一集不落地看过。
“有白僵的话,应该也有红僵、跳尸和飞僵。”说到这,奚嘉突然想起来“那只千年旱魃”
叶镜之眸色渐渐暗淡下来,他没有开口,岐山道人却叹气道“不错,
伤感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像岐山道人说的,事情都过去了十九年了,死
奚嘉不知道
只见这座黑色的铁门足足有三米高,两边延长而去,深入山壁之中。
铁门上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纹路小字,还有一些黑布寨石柱上的图腾花纹。这座大门安安静静地坐落
奚嘉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阴气,他眉头微蹙,一丝血红色的阴气从他的脚底盘绕而上,将那些冲上来的黑色阴气绞碎。叶镜之也不怕阴气,叶大师是三煞之体,现
岐山道人转首道“叶小友,你法力高深,你与贫道一起打开这门。”
叶镜之颔首,抬步上前,与岐山道人一人站
两人对视一眼,岐山道人怒喝一声,划破手掌,将沾了血的手按
金色的光芒
就
岐山道人赶紧道“阳泽小友,快解除这道封印”
阳泽走上前,翻手取出一把黑色的铁伞。他一掌拍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阳泽喷出一口鲜血,洒
霎时间,青色的光芒大作。这光芒与刚才门缝里闪烁的光芒如出一辙,阳泽握住伞柄,大步走到门前,一把将伞尖戳进门缝。当伞尖触碰到门里那道青光时,青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大门两旁的岐山道人和叶镜之也开始继续运转法力,打开这道大门。
大门吱呀呀地向两旁敞开,慢慢的,已经敞开到一人宽的程度。
奚嘉沉着冷静地看着这扇门,岐山道人和叶镜之都没有放松,使全力打开大门,只要他们稍有松弛,大门就会关上。
阳泽一直举着伞,不断重复念着咒语,门内的阵法光芒随着他念着的咒语,一点点地变暗。
就
岐山道人惊道“居然还有白僵”
叶镜之拉着门无法脱身“嘉嘉”
那只白僵拉着阳泽,奚嘉拉着阳泽的衣服,
“吼”
奚嘉抬起头。白僵的大半身体还
奚嘉目光一冷,松了口气,嘴角却勾起“原来僵尸也还是阴气”
奚嘉的衣服被那阴气冻得成块,这阴气之盛,毫无克制,只知道疯狂地往外散。但就
白僵的动作有一瞬间僵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为时已晚,奚嘉手指用力,指间血色阴气缠绕。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白僵的手腕被掐得粉碎,那只断了的手还死死地抓着嘉哥的衣服,手臂则缩了回去,整只白僵吓得赶紧松开阳泽,往古墓深处逃去。
但嘉哥哪能让它逃了
奚嘉用力地抓住了白僵断了的手腕,一个用力,将白僵硬生生地拽出了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