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特别喜欢的意思吗”城月问, “如果是的话,那我也爱楚星。”
她说着,又笑起来, 楚星看着她的眼睛, 轻叹一声。
城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要从旁边池岸往上爬,被楚星又带回来。
“月儿今天也淋了雨,一起洗个澡吧。”
衣服湿哒哒地粘
楚星淋过雨,城月记挂着这一点,因而没同他胡闹太久,规规矩矩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
刘培恩已经让人煮了两碗姜汤,见两人过来,忙不迭把东西递上来。
“陛下, 喝碗姜汤驱驱寒吧。这日子怪冷的,要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还有娘娘,您尤其得喝,毕竟您怀着小皇子。”
姜汤味道浓烈,城月接过来,便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扑过来。她捂着鼻子, 浅尝了一口, 忽然感觉一阵反胃的感觉从胸腔里涌上来。
她捂着口鼻,忙把碗放下。蝶见状,忙不迭上来替她拍背。
楚星皱眉,把碗拿远了些, “怎么了又想吐了”
城月一阵呕吐完,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仍旧摆手“没事,就是忽然闻到这味道有点难受,现
因为她对姜味敏感,她那碗姜汤被拿下去。楚星一口喝了自己碗里的,又命人去取了香珠含
等确认自己身上味道散了,楚星才走近她。
城月正
楚星悄声走近她身侧,轻声询问“月儿
城月抬头,鼻尖上蹭了点墨汁。楚星忍俊不禁,城月从他的笑意里恍惚明白什么,起身去照镜子,
袖子却把墨汁从鼻尖带到脸颊,晕开来。
楚星轻啧了声,捧住她的脸,从袖中拿出手帕,沾了水,细致地替她擦去脸上脏污。
城月忽然间离他这么近,呼吸都放缓下来。她看着楚星的眼睛,感受着他的动作。
他的视线专注地落
城月不自觉想动,被他按着肩膀,“别动,还有一点。”
楚星说话时候声音很低,格外地好听。有一瞬间,城月想到深夜无人的时候,他
她忽然脸红,这样的楚星诶好像更喜欢了。
城月眨着眼,保持着身体不动,等待楚星动作结束。
楚星替她擦去最后一点墨汁的脏污,“好了。”
城月听见他这一声,仿佛听见什么命令,绷着的背脊一松,而后扑进楚星怀里。
楚星一愣,而后搂住她。
感受着她的额头
“楚星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啊”城月小声感慨。
楚星勾唇,这话也只有她会这么认为。
城月手上还拿着笔,动作一不小心,又把墨汁蹭到楚星衣服上。她又
“啊啊啊。”城月推开楚星,急急忙忙地叫她们打水来洗脸。
即便夜渐深,这一方天地里却仍旧热闹。
这雨下到深夜还
第二日,城月意外起了个大早,结果楚星比她起得还早。她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城月揉了揉眼,没叫宫人进来伺候。她披了件衣服,
楚星
城月叫他一声“楚星。”
楚星回过头来,冲她微微一笑。
雨已经停了,连屋檐上的水滴都停了。庭院中的水渍甚至都干了一半,略带寒意的风吹过来,城月一个哆嗦,紧了紧衣服。
“怎么起这么早”城月小声说话,自觉地往他怀里凑。
楚星顺手揽住她,下巴搁
“什么事情”
楚星无声笑道“昨日那个骗我的人,他说自己是受丞相指使,后来我派人去查,似乎果真如此。真是费心思,好生筹谋。我
楚星说着,轻叹一口气,“月儿觉得呢”
城月还记得丞相的白胡子,她沉吟片刻后道“丞相已经很老啦,不要太为难他啦。”
“好,听月儿的。”楚星下巴蹭了蹭她的头
晨风还是清冷的,城月感受到一丝凉意,往楚星怀里又缩一分“好冷啊,咱们进去吧。”
这事儿楚星压了消息,到底没传开。不过那天
不过城月和楚星都不听那些闲言闲语,她们说她们的,他们俩做自己的。
楚星也没问罪丞相,风平浪静到好似什么都没
李世康派人去打听下消息,皱眉直抽成一团,喃喃自语“怎么会什么也没
这太不同寻常了。
若是能有什么功效,那定然早翻了天;即便是失败了,也应当也查到丞相头上去。
以当今陛下的性格,定然不会和丞相善罢甘休才是。
李世康摸着胡子,
待他踱步几回,终于提笔给李珠写一封信。
这信送到李珠手里的时候,距离陛下那日雨中暴走已经过去两日。
李珠屏退左右,信中是问她,近来后宫可有什么消息
李珠皱眉,近来哪有什么大事,除了那天晚上,陛下独自
李珠看过信,便将信烧了。她提笔给父亲写回信,却又一顿。
“没什么大事,女儿一切都好,望父亲也安好。”
她刚将信送出去,便看见柳枝鬼鬼祟祟地过来。
李珠差一点忘了这位,略想了想,才想起来,“你今日来找本宫,可有什么事”
柳枝噗通一声跪下来,声音颤抖着“娘娘,奴婢是想,请娘娘想想办法,将奴婢调远一些。”
她说着话,脑子里冒出那天夜里,和陛下相见的情形。陛下当时差点杀了她,她察觉到了。
“哦”李珠对她的来意倒是意外,“你不是钦慕陛下吗怎么又要离陛下远一些”
柳枝咬唇道“奴婢奴婢觉得陛下陛下他过于凶残。”
李珠听明白了,她施施然
她抬手,握住茶杯,声音很轻,看似
柳枝沉默不答,许久才听见她开口“本宫知道了,本宫会想想办法的,你下去吧。”
柳枝谢了恩,退出去。
李珠放下茶杯,手指撑着自己的太阳穴。
原来所谓钦慕,也是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
京中冬季难熬,可若是习惯了,又觉得日子过得飞快。眨眼便是二月底,冬寒已经是威力大减,被春风吹得一寸寸败退。
原本光秃秃的树枝,又抽出鹅黄嫩绿的新芽。
这时候的御花园,放眼望过去,层次分明,倒别有一番兴致。虽然还未开几朵花,也是一番好风景。
这风景只有楚星与城月二人赏,依旧是
一壶中是酸甜可口的乳饮,另一壶中,只是温水。
城月肚子渐渐大起来,身子越
炉边的火忽然蹿了下,城月娇蹄一声,手上失了力气。指间还抓着楚星袖子,慢慢松开。
她额上沁出一层薄汗,闭着眼,头靠
她腿原是并着,这会儿没了力气,松松垮垮塌向两边。
楚星缓了缓,才抽身,替她整理好,又拢了拢身上斗篷。
楚星一只手虚揽着她,另一只手抬手取了旁边的小银壶,倒了一杯热茶,又兑了些凉的,才送到她嘴边。
城月仍旧闭着眼,微微张开嘴唇,汲取一些水分。水中放了些糖,带些甜味。
城月咂摸两声,懒懒睁眼,“过两日是我生辰,楚星。”
她说着,与楚星对视。
楚星点头,“嗯,我知道,月儿想要什么礼物”
城月沉思,她的生辰是明月姑姑捡到她那天,真正的生辰谁也不知道。从前她生辰,明月姑姑若是记得,便给她做一碗长寿面,若是不记得,就什么也没有。后来明月姑姑死了,她就没过了。
今年,因为有楚星,所以好像格外地想过。
城月想得为难,“好像没什么想要的,因为都有了。”
她挣扎着起身,“要不”
城月凑近楚星的耳朵,用气音说“要不,我们试试那个”
她自己还没说完,脸已经红了。
楚星不置可否,就着茶杯饮杯中茶水,半晌,才道“也不是不可。”
城月听他点头,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些画面,于是头埋得更低了。
前几日她
于是,她看得津津有味。
等楚星回来的时候,看见她看的东西,一时沉默。
城月还特别高兴地和他分享,“楚星,我以前也看过这个”
后来就被照着身体力行了一番。
楚星一面晃她,一面用那种勾人的声音,告诉她,那些是什么东西。
想起来,又脸红更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