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 声音似乎也
闻清潇提起镇南王妃,虞归晏便是再如何告知自己不可自露马脚, 可此刻还是忍不住装作
忽然,她听得他问道“你可知道陛下如今最为顾虑的是何事”
闻清潇突然
良久,她道“是怕世族再坐大”
她了解的朝政时局有限, 大秦当年一统天下后, 传承数百载, 一直都是国泰民安,俨然是太平盛世的模样。若说还有什么可以威胁皇室的, 也唯有世族的势力了。
闻清潇没否认也没同意, 只问“依你之见,陛下现下最不想谁坐大”
谁
只能选一个世族吗
虞归晏犹疑许久,试探着道“镇南王”
她说镇南王,倒也不完全是猜测。大秦传承最久远、底蕴最深厚的世族有四,顾氏、君氏、闻氏、管氏。管氏她不甚清楚,闻氏清廉为民,对皇室毫无威胁,至于君氏, 倒似乎颇有避世的姿态,不像是会参与朝堂争斗的。这般算来,剩下的顾氏倒估摸着该是对皇室威胁最大的了。
闻清潇却是笑道“倘若九五至尊能够没有七情六欲,最该顾虑的的确是镇南王,镇南王封地
他微顿片刻,见着妻子疑惑不解,却又清澈见底的目光,心里虽是有些许不忍,可到底理智占了上风。他缓缓道
“可是归晏,你忘了人心。生而为人,七情弗学而能,帝王亦然。陛下不是不顾忌镇南王,也不是不想削弱几个世族的势力,只是陛下如今年事已高,又要为太子铺一条坦途。二者不能兼顾之时必有取舍,陛下顾念与先皇后的情谊,哪怕明知是与虎为谋,也要应了镇南王要迎娶你的要求,让镇南王扶持太子登基。”
与闻清潇话音一同落下的是喜盘与地面的碰撞声。虞归晏
“陛下应了镇南王的要求”
她
“十有。”赏春宴上的种种,闻清潇看得明了。只是妻子震惊惶然的表现,到底是让他心软了,又思及妻子婚仪累了一整日,有些到了唇边的话也准备改日再说,“陛下多疑,管此前应允过镇南王,但经此一事,必定会心存疑虑,不会再全心全意地信任镇南王,允诺镇南王的,也当是会找个由头推脱着。”
闻清潇极擅人心,此次顺势布局亦是将人心掌控于股掌之间。
因着猜到了惠信帝与镇南王之间的交易,又知道镇南王不可能罢休,索性便借着闻氏忠君之名,将惠信帝、镇南王摆
镇南王因着镇南王妃之故,想迎娶虞归晏为妻,大婚便是最后之期。惠信帝与镇南王有交易,自是清楚得很。
因此闻清潇故意
一则,会
惠信帝是因着顾玄镜的原因,今次出宫方才少带了些侍卫,可能是镇南王的白衣人却是要刺杀帝王,这很难让惠信帝不对镇南王说要迎娶虞归晏的话产生怀疑,进而怀疑镇南王是不是假意跟他达成交易,实则就是要刺杀他,登临帝位而已,毕竟镇南王为了仙逝的镇南王妃十载未续娶,怎地会突然想要迎娶乔氏二姑娘
二则,闻氏忠君的名声,哪怕是多疑如惠信帝也是深信不疑的,闻清潇舍身相救,不仅加深了闻氏忠君的名声,甚至可能会起到让惠信帝暂且打消对闻氏的不喜的作用。
三则,镇南王受了重伤还未恢复,身边仅剩的人手又被闻清潇调离了一部分,比之祖籍位于长安的闻氏自是不敌的。若是镇南王
很显然,惠信帝的每一步都是按着闻清潇设下的局走的,甚至连镇南王,也是
天衣无缝的一场算计。镇南王无论来与否,都注定了要替闻清潇的算计而背锅;惠信帝无论看见镇南王与否,都会猜忌于镇南王求娶虞归晏的初衷。
闻清潇坐
他摇了铃,唤了人进来侍候虞归晏梳洗。
乳娘与一众丫鬟侍从一直侍奉
闻清潇道“带世子妃去梳洗。”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我今天能补上昨天的
结果我
码字这么晚,又卡文,还想补昨天的,太不现实了
明天我没事,我明天码六千字,把这两天的一起补了
补不上我就是狗
果然,一般我得说自己是狗才补得上网,网,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