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玄幻小说 > 我爱你,我装的 > 谁爱我
拍卖会一役获颇丰,宁思音突然拥有了一屋子珠宝,也成功将事态闹大,惊动了蒋伯尧。
蒋昭野回到西林堂,就看到蒋伯尧
这个时间蒋家其他人都不
从小挨揍的经验已经将察言观色的本能植入骨髓,闻一口空气蒋昭野就知道来者不善,拖沓脚步走过去,叫了声“爸。”
“啪”
像是一颗炸弹突然
他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蒋伯尧。
从小他爹没少骂他训他,但一直有他妈
蒋昭野没想到他会用杯子砸自己。再偏一点不,应该说是再准一点,刚才那杯子炸开的就是他的脑袋。
蒋昭野停
“你给我过来”蒋伯尧怒喝。
蒋昭野咬了咬牙关,走过去,被蒋伯尧劈头将一本杂志摔
杂志从他身上滑落掉到地上,“豪门风云”四个红色大字透着一股廉价粗糙感,花里胡哨的封皮毫无审美可言,视觉重点被鲜艳色和照片分散,眼睛要用上一段时间才能找到关键词。
“蒋昭野深夜约会大胸嫩模,车内激吻共度良宵”
照片是他坐
“你给我跪下看看你干的好事”
蒋伯尧怒不可遏地原地踱步,看起来非得再找到一个杯子把他脑袋砸得皮开肉绽才能消火。
蒋昭野说跪大喇喇往地上一跪,膝下是一点黄金都没有。
“你和思音订婚的消息虽然还未正式公布,但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我跟你宁爷爷已经定好了日子,打算等两个月后你生日公布。现
“那就不交代呗。”蒋昭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想跟她订婚,是你非要逼我。她怎么做人关我屁事。反正我清不了,我这个人就这样,她不喜欢就找别人去,正好我一点也不稀罕。”
“蠢货你这样让宁家面上无光,我们蒋家的脸就好看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既然大家都不好看那就别订了。我就不明白,我才22,你这么急着让我订婚干嘛。怎么着,她是被谁搞大了肚子着急让我接盘”
“你给我闭嘴”蒋伯尧的暴喝伴随着一声响,不知又摔了什么东西,蒋昭野没看清,只看到他爹戳到他脑门上的手指头。
“混账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警告你,再对思音说话不尊重,看我不揍你。”
蒋昭野梗着脖子不服输“随便你。反正这婚我不订,谁爱订谁订”
宁思音被请进客厅,看到蒋昭野
可能是做贼心虚,也可能是心里有鬼,这个动作
“你怎么把她叫来了。”
罚跪就罚跪,他可不怕,但被宁思音看着,他就觉得自己面子很挂不住,当时就想起来。
膝盖刚离开地面两公分,便被蒋伯尧喝了一声“让你起来了吗,给我好好跪着”
蒋昭野的脸丢得更多了,一脸尴尬地把腿放回去。为了找回点面子,把脊背挺得直直的,绝不
宁思音越过他朝蒋伯尧走去。
“蒋伯伯,您找我”
“思音,坐。”蒋伯尧把变脸比翻书还快演绎得生动到位,前一秒对蒋昭野的疾言厉色,转向宁思音就变成了和蔼可亲。
“这小子不成器,这几天外面闹得风风雨雨,让你受委屈了。”
宁思音可懂事了,摇摇头说“委屈的应该是六哥,他不喜欢我,还要被逼着和我订婚,心里肯定很难受。对不起,六哥。”
这话可说到蒋昭野心坎里,不过他瞅着宁思音那逆来顺受还跟他道歉的样子,总觉得有问题。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能演么。
果然,蒋伯尧看蒋昭野的目光更嫌弃了,对宁思音也更愧疚。
“你跟他道什么歉,这哪是你的错。是这混小子是我的错,我把他宠坏了,这个混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
听到这里,蒋昭野抬了下眼。
事情已经闹得如此难看,他爹终于决定放过他了吗
“我一心促成你们俩的婚事,也是希望我们两家能亲上加亲,日后也能更好地替你爷爷、你爸爸照顾你。现
宁思音下意识看向蒋昭野。
蒋昭野昂首挺胸嚣张地跪
他们两个心如明镜,彼此都想了断这段无厘头的婚约。
蒋昭野仿佛看到了抗争之后终于迎来的胜利曙光。他看宁思音的眼神,已经变成穿一条裤子的同伴。
蒋伯尧马上道“不用看他。你心里怎么想的,告诉伯伯。”
宁思音又看看他,看看蒋昭野。
蒋昭野给她一个充满肯定和鼓励的眼神。
下一秒,宁思音的眼眶马上就转起泪。
蒋昭野愣了一下。
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宁思音仿佛极力忍耐的哭腔“六哥不喜欢我,我不想勉强他”
蒋昭野
话是没错,你这一副我辜负你你只好放手的隐忍坚强是几个意思
等等
蒋伯尧拍了拍她的肩,充满长辈的慈爱和安慰。
“行,伯伯知道了。你先回家,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伯伯一定给你撑腰。”
蒋昭野整个人还处
宁思音从他面前走过,他一半怀疑一半确认地问“你暗恋我”
宁思音的手抬到胸前,
蒋昭野“”
蒋昭野顿时跟吃了一盘苍蝇似的,脸拉成裹脚布,又臭又长。
宁思音施施然走开,听到他从牙缝里磨着出来的声音“行,你有种。”
“不是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这婚为什么还要订”蒋昭野脑袋要炸。
“她要是不喜欢你,眼睛能红成那样你看看你都思音欺负成什么样子了,眼睁睁看着你跟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她是装的,爸,你别被她骗了。”蒋昭野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包青天
“你当你老子是傻子吗她装喜欢你她图什么”
他哪儿知道哪个女人图什么
蒋昭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她就是故意坑我爸你不知道,她”
“闭嘴吧你。”蒋伯尧懒得听他狡辩,强硬宣布,“这婚你订也得订,不订也得订。”
“凭什么我自己的婚姻,这是我的权利,凭什么不能自己选难道就因为我姓蒋,就要事事都被你们安排,连选择伴侣的自由都没有吗我是个人,又不是你们的工具”
“工具”蒋伯尧冷笑,“你见过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穷奢极侈,玩豪车、玩手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工具吗你从小享受的优越的生活,
蒋昭野闷着脸,赌气地说“要是这样,那我宁愿我不姓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话才真的触了蒋伯尧逆鳞。
“我说我死而不跟宁思音结婚,你要是再逼我,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你这个混账东西”
蒋伯尧拿手指着他,愤怒鼓动着血液,手都
但最终,也许是看
他脸色阴沉地一甩手“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实
宁思音不是故意偷听的。
她真的迷路了。
这个偏厅她之前没来过,佣人把她带进来,出去她就找不到路了。凭着感觉东转西转,越走越迷。
蒋昭野与蒋伯尧的争执,她听得七七八八。
事实证明她的预判是对的,这个程度还不到蒋伯尧的底线,闹成这样也能被他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蒋昭野的抗议振聋

“挑拨离间”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洪亮声音,宁思音惊了一下,回头见一只皮毛近乎纯白的鹦鹉,头顶几根鹅黄羽毛,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房梁上悬有两根链条,吊着成年人手指粗细的金色站架。鹦鹉就站
通道里没有其他人,刚才那句话,就是这只金刚鹦鹉说的。
宁思音看了看前后左右,确认这里只有自己。
“你
鹦鹉荡着秋千又叫起来“煽风点火”
宁思音歪着头,向它走近一步。
鹦鹉毫无防备地继续荡“火上浇油”
宁思音伸手一把抓住了它。
没有警惕性的鹦鹉嚎叫一声,扑腾翅膀想要飞走,宁思音一手掐脖子一手抓翅膀,把它困
这鹦鹉被喂得颇肥,沉甸甸的有几斤重量,扭动起来力气蛮大,但被宁思音抓得牢牢的,无法挣脱。
宁思音把它举到面前,笑得很温柔“你会的成语很多嘛。谁教你的”
鹦鹉用力挣扎并开始了成语接龙“油头粉面面目可憎憎爱分明”
“真厉害。”宁思音眨了眨纯真的双眼,“我还没放过风筝,不如给你脚上拴个绳子,把你当风筝放了吧。”
鹦鹉大惊失色“救命救命”
“算了,你吃这么胖,应该飞不动。”宁思音抚摸它的羽毛,“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火上浇油嗯,你的毛毛这么白,下油锅炸成金黄色,你说好不好看”
鹦鹉惊恐交加扯着粗噶的嗓子尖叫“杀鸟了杀鸟了”
宁思音忍不住笑出声,还要继续恐吓,忽然察觉什么。
侧前方是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她募地抬头望去,上面的光不透亮,影影绰绰看不清,隐约有一个人影站
宁思音盯着那片影子。
她刚才的危险
分神的功夫让鹦鹉寻到机会,从她手中挣脱,扑棱翅膀踉踉跄跄东冲西撞地往二楼飞上去,一头扎到那团阴影里鬼哭狼嚎“心狠手辣惨无人道蛇蝎心肠毒妇”
作者有话要说鹦鹉粑我妈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