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
她忙推了下李氏的手臂,“夫人,你看是二小姐。”
李氏的哭声一顿,眯着一双泪眼顺着小蝉手指的方向看了过来,随之眼里的厌恶戾气一闪而过,“老爷,你看”染着豆蔻的手指捏着方绵绸帕子,透过重重人影,点向了姜言。
“她怎么
“夫人,”小蝉扯了下她的袖子,“那身形看着不像大少爷”
李氏心尖一颤,回头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就你多嘴”
“老爷别听小蝉的,你看那挺直的身板瘸了的双腿,哪里不是咱家伟勋可怜的孩子,我只当篱儿受了大罪,没想到,他作为兄长的也没能免俗,看那脸上的重重伤痕”她攥着帕子压着心中的窃喜,捶了捶胸口,娇哼道“妾看得心都痛了”
姜怀庆的目光从姜言身上滑落,定定地看了轮椅上的陈述半晌,吁出一口气,安抚道“小蝉说的没错,那确实不是伟勋”
李氏一噎,不甘地重新打量了起来,片刻后,她不得不承认,身形上比着那崽子,轮椅上的这位骨架大些不说,也壮实多了。
李氏眯了眯眼,心中冷然一笑,老爷子
不过那又如何,姜家有她李媚儿
还有姜言那个小贱人,害得篱儿断腿受辱,这仇今天就看她能不能躲过
“老爷,你没戴眼镜,又隔了这么远反正,我看着有七分像”
“是吗”被她这么一说,原有的肯定,于姜怀庆眼里突而打了个折扣。
“老爷,”李氏晃了下他的胳膊,“我看言姐儿并没有受到囚禁掳待,站
“这”姜怀庆还
“老爷,”李氏眼帘一眨,白皙憔悴的脸上滚下一串珠泪,“你,你就不能让我心怀一份希望。为了篱儿,只要言姐儿有一份能力,就是对她一个小辈下跪相求,我也要试试”
姜怀庆揽着她的肩膀怜惜地拍了拍,又看了眼桅杆上摇摇欲垂的姜篱,牙一咬抹出怀里的荷包,朝举枪对着他的卫兵笑道“小哥,麻烦问一下,我家言姐儿何时上的船,那跟她一起的小伙子可是她哥哥姜伟勋”
姬图还
姜怀庆一滞,讪讪地了手里的荷包,一时不知道要怎样接话。
“小哥,”李氏陪了笑脸,“你看”美目流转间,她扫了圈抵着他们的枪枝,试探道,“同是阶下囚,我们见一下姜言也不为过吧”
说罢冲小蝉使了个眼色。
小蝉愣怔了下,继而扯开嗓子喊道“二小姐二小姐老爷
“叫什么叫”迎着姬图看来的目光,卫兵手里的枪一抬顶
小蝉吓得一哆嗦,一张小脸顿时失了血色,颤声道“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别杀我”
“小哥,丫头不懂事,我们定会好好的教,你且放过她这一回吧。”姜怀庆求情道。
随着小蝉的尖叫,姬图将目光从姜篱身上回,来回地扫向了姜怀庆、姜言。
片刻,他一招手,对卫兵道“去,把姜言、还有那轮椅上的谁,给我带来。”他非常好奇,她是如何从蟒蛇的口下逃出来的,还有轮椅上的是谁
“是”卫兵应了一声,穿过人群,朝姜言走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述眼里的幻象一直不消,姜言正拿了金针给他试着去除身上的药性呢。
“姜言”卫兵叫道。
姜言瞟了他一眼,淡淡道“稍等一分钟。”小蝉的叫声她听到了,卫兵的来意她也略猜了下,只是针灸的时间还没到,她总不能推着头上扎满金针的陈述过去吧。
“呵”卫兵冷冷一笑,趾高气扬道“架子不小,我们姬先生叫人,还从没被人要求等着呢。”
姜言见不得这副嘴脸,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们少见多怪。”
“咔嚓”一声,卫兵手里的枪上了瞠,“少废话,走不走”
姜言眉头一拧,不耐道“说了一分钟,你急什么急,等着投胎啊”说着身子一侧,面向岸边的海隅,目光
“”卫兵刚升起的怒火,随着她一声意味不明的“来了”,熄了一半,再张口语气虽然还是不好,却也克制了些,“什么来了”
“要你命的人。”撂下这句话,姜言抬腕看了下时间,将金针从陈述头上一个个拔了下来。
掏出两根手指大的酒瓶,给金针消了毒,针包里一卷放进了腰间的荷包。姜言伸出两指,往陈述腕上一搭,一边号脉,一边寻问道“怎么样眼前还是幻象吗”
陈述睁开微阖的眼帘,目光落
“虚像”姜言不解道,“怎么个虚像法”
“就是人身上,还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各种动物的影子。人为实,物为虚。”
姜言立即想到了画作上的远近虚实那套。遂明白地点点头,安抚道“别担心,照这个情况来看,只要不
“嗯。”陈述一笑,“三叔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