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谢九黎摸着下巴说,“你看,除了名字, 你的性格也很像他。”
顾舟微笑着盯了谢九黎一会儿, 才笑道“其实更像的是你和我的性格。”
知晓全部真相后,顾舟才更能确定谢九黎和他才是同一类人。
不择手段、哪怕利用所有人也要得到自己所想的那种人。
而且谢九黎从前对贺孤舟百般执着, 不过是因为她没有贺孤舟罢了。
现
就和从前那一车库的车、两抽屉的口红一样。
“是吗”谢九黎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像是
“大约五年前的春天我第一次见到你, ”顾舟刚刚打的腹稿终于用上, 他略回忆了片刻, 便流畅地说道, “弃养我十几年的亲生父亲想让我和他生活
这番话总地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每一句都是实话, 谢九黎不论记得什么、记得多少, 都无法反驳。
谢九黎听罢沉思片刻,重点偏移“我给了你很多钱”
顾舟点点头“我来的一个目的,就是将它们都归还给你――就当作是你当年投资了我, 现
“多少钱啊”谢九黎态度随意。
顾舟算了算,很谦虚又有点腼腆地说“也不是很多, 两个亿左右吧。”
谢九黎咔嚓咬掉一口甜筒,缓慢地眨眨眼睛,好像没对这个数字反应过来。
“你也可以继续投资我拿分红,”顾舟笑着说,“我现
谢九黎无所谓道“好啊,现
顾舟的笑容加深了一分。
旧的联系都已斩断,第一个新的联系t
他放慢了语速,不动声色地扣紧掌心,脸上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五年前其实就想告诉你,”
谢九黎微微蹙眉看了他一会儿,讶然道“你不会想说”
“从五年前到现
谢九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愧是你,顾舟”。
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吧。
五年前最先表白的也不是顾舟、最先100的也不是顾舟;五年后他倒是
正好贺孤舟端着茶水回来,谢九黎指了指他,对顾舟道“我现
“我知道我迟了一步,”顾舟敛起i丽的眉眼,眼睫一垂下就平添两分忧郁,“五年前我就应该对你坦白,而不是拖到现
谢九黎没有回答,她直觉地知道顾舟后面还有别的话没说。
“但是我等了五年,也可以继续等第二个、第三个五年,”顾舟抬眼笑了笑,看起来像是强颜欢笑,“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只要你不再突然消失,对我来说已经实现了最大的愿望。”谢九黎“”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茶言茶语是天生自带、无师自通的吗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他,”顾舟抬头看了贺孤舟一眼,忧郁又坚强地说,“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取代他
谢九黎冷静地看着顾舟胡说八道。
身为三个100中的一份子,顾舟说这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身为话题中心人物的贺孤舟眨眨眼坐到谢九黎身旁,以正宫的姿态露出笑容,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给谢九黎剥了个柑橘。
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
等谢九黎把橘子送进嘴里时,贺孤舟才擦了擦手,说道“我的地位会不会被人取代,只会由九黎来决定。”
顾舟微笑“当然。”
谢九黎默默
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出去“你们不要再打了啦”的好,很容易从无辜的背景成为众矢之的。
还好现
“你们说完了”贺孤舟低头问谢九黎,“我可以也和他聊几句吗”
“可以啊。”谢九黎站起身来,决定抓住机会挥挥手脱离战场,“你们聊,我带柯基出去逛一下。”
刚刚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的柯基露出了绝望的眼神。
谢九黎无视它的眼神抗议,一把捞起懒惰的狗子,拿了狗绳就出了门,手机都没带上。
结果她刚坐电梯到了一楼,正好碰见时家兄妹两个人
“九黎姐姐,今天你一个人遛狗啊”时经意熟稔地打招呼,“天已经黑了,你一个人出去不太安全吧”
她说着,动作很隐晦地用手肘撞了一下时经寒。
谢九黎当作没看见,边往外走边道“嗯,顺便再去偷吃个甜筒。”
话说到这里,谢九黎顿了顿,一摸口袋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且没带手机。
“怎么了”时经意疑惑道。
时经寒直接问“没带钱”
“嗯”谢九黎撇撇嘴。
电梯的门将要合上,时经寒伸手挡了一下,把亲妹妹推了进去,顺便把手里的购物袋也交给了她。
他自己却站
谢九黎沉默地看了眼也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时经寒“”不,你是个不喜欢吃甜的口味设定吧。
人懂尴尬,而柯基不懂。
谢九黎和时经寒还站
狗绳一扯,谢九黎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时经寒一言不
晚上小区里遛狗的人不少,柯基是个快乐的小怂货,平时见到大狗就绕道走,反而惹得大狗凶狠地上来扑。
但有一个人见人怂的时经寒
如果柯基也懂成语的话,大概会知道这就是狗仗人势吧。
又一次将大型犬和谢九黎隔开距离之后,沉默了半路的时经寒才突然开口“你见到我的时候不太惊讶。”
“因为前一天刚刚见过沈雾沉,”谢九黎把锅甩给沈雾沉,“已经惊讶过一次了。”
“是吗。”时经寒的声音喜怒不辨,“我倒是没想到贺孤舟和我这么像。我猜测过你
谢九黎用无辜又纯良的表情
“也”时经寒轻嗤着摸了根烟出来。
谢九黎立刻阻止了他“不好意思,我不想带着烟味回去,贺孤舟他不喜欢。”
时经寒动作一顿,把打火机回去,但烟还是咬
“顾舟和我说了些五年前的事,”谢九黎道,“我也模糊地记得一点,不过顾舟只说了他自己的内容。我也像帮了他们两个一样帮助了你吗”
“你救了小意。”时经寒把烟夹到指间,“对我们兄妹来说,是需要偿还一辈子的恩情。”
谢九黎半开玩笑“你也要给我钱吗”
“给,”时经寒斩钉截铁地说,“但你给我和小意的,不能用金钱衡量。”
谢九黎觉得系统走前把她薛定谔的财产都弄丢了也没什么。
五年前投资的三棵树早就已经都是成熟的摇钱树。
“你消失了五年,”时经寒说,“知道五年前你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谢九黎记得。
但谢九黎一脸茫然还加点好奇地地反问他“是什么”
“你和我约了下一次见面。”
“下一次见面时做什么”
“”时经寒侧脸看了谢九黎一眼,他似乎笑了笑,“考虑怎么回复我的告白。”
谢九黎“”非要这么解释也成,那天时经寒确实算是再告白了一次。
但这明显就是春秋笔法了吧
“但我的恋人一直都是贺孤舟,”谢九黎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会移情别恋的女人。”
“嗯。”时经寒应了一声,听不出他是赞同还是反驳的意思。
他这种平静得有点诡异的态度反倒令谢九黎觉得稍微有点难以捉摸起来。
等谢九黎从店员手里拿到了甜筒、走出记时,才听见了时经寒再度开口。
他不以为然地说“你的恋人是贺孤舟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冲突喜欢一个人又不犯法。”
谢九黎“”
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本来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被气势掩盖过去了。
“反正我上次对你表白的时候,”时经寒推开记的玻璃门,继续说,“你也没拒绝我。”
谢九黎边吃甜筒边往外走,闻言舔舔嘴角,一身正气地反驳他“不可能,我很专情。”
时经寒轻嗤“你喜欢我身上贺孤舟的一部分,这也是喜欢。”
谢九黎眨了眨眼,她笑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吧,可我现
时经寒朝她俯身,声线也一同压低“但谁规定你只能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