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黄希言先去洗澡, 受不了自己一身酒气，和
洗完澡就把脏衣篓里的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里, 除了自己换下的衣服，还有席樾的。
书房里亮着灯，黄希言半干头
最近他没接商稿,
艺术家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无聊这回事, 黄希言前阵子担心自己上班陪不了他，显得有点自作多情了。
但是，黄希言知道，他画画之外的世界, 全都给了自己。
黄希言先没进去打扰他, 转身回厨房去洗水果。刚上市的草莓，工作室
洗净装
但当黄希言喂到他嘴边的时候，他却一点不客气地张口接过。
一碗草莓吃完, 黄希言再去刷牙，席樾也跟过来。他因为平常会抽烟，睡觉之前都会再刷一次牙。
两个人挤
黄希言关上电动牙刷，漱净嘴里泡沫，踮脚往正
一会儿，席樾刷完牙出来，表示自己要把文档保存一下，让她先去休息，他紧跟就来。
黄希言做一些睡前的准备工作，挑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挂
往卧室走，看见席樾说好了保存文档，结果好像职业病
席樾听见脚步声，条件反射地往键盘上按了一个ctrs，说“等我五分钟，马上就好。”
“没关系你先画。”黄希言走过去，把水杯放
以前无聊的时候，黄希言会
她手臂旁边就是席樾的脑袋，她看他画画解压的时候，忍不住上手，把他的一把头
“席老师。”黄希言笑着喊他。
“嗯”
“你能帮我画头像吗我之前，用过你的画当头像，结果你的微博粉丝全都用同款，我要跟她们不一样。”黄希言笑着，手指不停，“丁晓知道跟你约稿很贵，让我一定要抓住机会白嫖你。”
席樾觉得好笑，手一顿，“白什么我”“嫖。”黄希言超小声。
席樾不由地笑出一声，最后一次按下ctrs，平平的声调，“那来吧。”
黄希言脸上先写上一个问号，紧跟着烧得通红，说话都开始磕巴，“我我”
席樾丢下数位笔，伸手拆掉了她编的辫子，然后搂她脑袋朝下，转过头去，亲她。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
席樾就笑说“开玩笑的。”松了手，准备站起身。
黄希言却伸手臂搂住他脖子，脸也埋
席樾被她温热呼吸拂得皮肤微微
经过客厅，他折返回去，到了茶几那里，还腾得出一只手拿起放
黄希言看一眼就回了目光，闪躲视线地往他颈肩
和他画画一样的，做任何事情，都看似不紧不慢，却每一处落笔都准不容撤销。他是完全主导的那一个，她无暇分心，只是被动应对就应接不暇了。
灯光里他的眼睛又清澈又幽深，关键时刻亦有一句类似请求的话“希望你现
黄希言手臂搂住他的背，摇摇头，只有气声。
最开始，他温柔虔诚地像
黄希言要喝水。
席樾套上长裤起身，去书房拿上她那时倒的那杯水。她一只手臂撑起来，趴
从来没这么渴过，喉咙里像下过沙。
就着席樾的手，她快将一杯水喝完。席樾把杯子放
他笑了笑，坐近她，伸手连同被子将她一起搂进自己的怀里。
席樾鼻梁上还有汗，她手指伸出来擦了一下，眼睛红通通地看着他，有点像
席樾承认到最后自己还是有点失控，伸手蒙住她的眼睛，低声地说“不准生我的气。”
“不是的”她拿开他的手，看着他，她一贯有话直说的，但是不清楚这种时候提到以前的事情，席樾会不会不高兴。
她想了想，还是要表达给他听，只是脸抵
她感觉到席樾手臂拉开了被子，把她捞出来，却没让她抬头，而是搂她的脑袋，埋进他胸口。
“原来不是骗人”她继续小声地说，“和喜欢的人一起，这件事情是可以很快乐的。”
席樾好久都没有出声，她抬头，拨开他的头
好像没有过很久，他们再次回到已经很是潮热的被子里。席樾从来不擅语言的安慰，因此用行动替代。比方才更耐心也更温柔，甚至她的忍耐力被消磨到一干二净，而不得不主动恳求。
窗户屏蔽掉了窗外大部分的噪声，但还能隐约听见偶尔有车子驶过，不用看时间，也知道已经好晚了。
孟春的夜晚，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结束以后，他们再去洗了一个澡。
黄希言裹着薄毯站
黄希言勉强地撑起眼皮，不舍今晚就这样结束，即使已经困到阖眼就将立即被睡眠吞噬。
席樾好像很知道她的心理，亲吻她的眼睛，说“你该睡觉了。”
体温和他身上洁净的香味，平静的呼吸，都是让人昏昏欲睡的东西，可是，她还没有告诉他，“席樾”
她喊了一声，席樾等她的后文，结果只等到她呼吸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还没告诉他。
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喜欢，翻来覆去的，人类用来剖白的那句话，显得再乏味不过。
远远不够形容她的心情，也不够形容他。
好像走
他就是所有的温暖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