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问问她, 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明明是仇敌的关系, 她为什么要给他解围以为他就会这样放过她吗
公子白一言不
筵席转瞬过去大半,酒酣耳热, 公子白站起身, 朝外走去。
刚走出去没多久, 有人叫住了他“公子, 请留步, 臣下有事想与公子商议。”
公子白转身停住, 原是潇湘夫人的孪生哥哥闫海清。
“何事”公子白道。
闫海清明显感觉到了公子白语调的疏冷, 此前他一直以他的舅舅自称。他不由弯下腰谦恭道“席间那事是旁人有意挑起, 还望公子不要多心。”他小心窥察了一番年轻公子的神色, 躬身继续道,“潇湘夫人有多爱您,您是知道的。臣下也一直为公子马首是瞻,分忧解难, 我实
“可说话解释的旁人是魏正,挑起这件事的人是父王。你莫非要说,是父王
一听魏王的名号,闫海清手一抖“臣下不是这个意思。此事是妖后挑起,不是她
公子白停了好一会儿,直到这位素来喜爱说教的舅舅大人额间浸出汗珠,道“原来如此。闫大人请放心,白从来不敢忘记母亲的恩情。”
闫海清道“这就好,这就好。”他暗自松一口气,待公子白伸手亲自将他扶起,又露出犹豫的神色,“公子,臣下近日为一件事,辗转难眠,思来想去只能冒死谏言。”
公子白道“什么事舅舅你但说无妨。”
“公子你此一去,不知几年能回,若是立下汗马功劳,得了军心还好,怕就怕
“她若趁您行军打仗之际,生下嫡子,巧言令色一番公子,您岂非为他人作了嫁衣裳说不得这次攻打虢国也是她让公子去,好调虎离山”
公子白截住他的话“闫大人未免多虑,她怎么可能祸乱朝政呢不过一小小女子,父王没你说的那么色令智昏。”
他见过她的姿色,确属人间绝色。公子白不得不羞耻地承认,他那天回去后罕见地做起了春梦,没梦到二人交合,但却比交合更加羞耻。
梦里延续着那日的情景,美人衣衫滑落雾气袅袅的浴池瓷砖,她的肌肤如牛奶般丝滑,倾城的小脸上满是惊惶羞涩,她不顾自己裸露,温柔地拨开他手中的剑,那剑哐当掉落
她问“公子喜爱妾吗妾一见公子心喜,二见倾心。妾所做皆为了公子,所喜皆是公子,公子”她口中呢喃,上前几步,语调溢满欢喜雀跃。
公子白痴然将她搂入怀中,却搂了个空。美人倒退数步,
“公子”她呢喃。
公子白醒来的时候大汗淋漓,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做了春梦,他可以解释为自己出使燕国,许久未碰女子的缘故。但他
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妖后莫非是使了什么巫术
公子白想起宫廷解梦师,又不得不按捺下来没问。
但那股浓浓的惊艳之感,始终缠绕
梦中她羞涩而温柔,现实是她态度如同霜天寒冻的雪。
梦中她大胆言说喜欢他,并向他走来,现实是她赶他出去,还威胁他陪她演戏,隐瞒浴池春光乍泄之事。
闫海清道“公子切勿大意。倘若她真的生下嫡子,被王上立为世子,哪里对得起公子您边疆辛苦的征战”闫海清到底习惯从前的相处模式了,见他面色不虞,仍是劝道,“我的妹妹潇湘夫人被她怎么诬陷,您忘了吗妖后奸诈歹毒,公子,您可要为潇湘报仇啊。”
提到母亲,公子白神色微动,闫海清见状心喜。再待劝说,一娇俏美人的嗓音传来“闫大人这是说的什么不如说来我也听听。”
语调中却似捧了冰雪。
闫大人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以为是夜里更深露重,过于寒冷,满脸堆笑道“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