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贵妃已经有孕四月有余。
阿染原本以为皇帝会出手, 也准备着正好展示给原主看, 让她换任务,但赵盛元总是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之后, 就恢复如常了。
他现
沈德潜也由每日请脉变成了隔天请一次, 总是行色匆匆,像要避嫌似的。
亲她的时候不避嫌,现
皇帝道“过两日就是秋猎, 林震大概也快回来了。”
阿染有些兴趣“秋猎我可以骑马吗”
赵盛元看了她一眼, 眼神有些凉“你都四个月了,你还要骑马”
见她不高兴,他语调都有点嘲讽了“正事没做什么,玩乐哪里都少不了你。”
阿染一听更不高兴了,皇帝也太不会说话了。
“我需要做什么正事你自己事情多就要求别人也忙的团团转”她嘟嘴, “再说了,我每天怀着谁的孩子那么累也不见你过来安慰几下。”
什么叫不见他过来安慰几下他这一个月就没有歇口气, 剩下的那点子时间全给了她,结果来了也不见她温柔解语, 注意力全
哦,贵妃现
皇帝想想就有些憋屈, 道“前些日子淑妃来见朕。”
见她没什么情绪,掰过她的脸道“朕说淑妃来见朕呢。”
“听到了。”她说,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回手中的纸上了,“这词作的不好,应该夸赞本贵妃貌美无比,夸什么贤惠。”
皇帝一把扯过她那纸,没扔。他就扔了一回,贵妃一个礼拜没理会他。
“朕是不是太宠你了朕看淑妃温柔解语,还给朕带了甲鱼枸杞汤。”
阿染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甲鱼枸杞汤你有什么好炫耀的。你要喜欢我让人给你多做点,什么桂圆羊肉汤,海带乌鸡汤都给你做。”
皇帝非常矜持“朕不忌口。只是平日里比较事忙,有些时候就胃口不太好。”说罢停顿了一会儿,手掩
阿染“嗯”了一声,瞥了他一眼。
出了华阳宫,皇帝觉得贵妃的语气有点怪。
他问崔公公“甲鱼枸杞汤做什么效用的”
崔公公心里叫苦,皇帝不宠幸后宫,守着个宠幸不了的贵妃,淑妃送这汤很好理解。但他支支吾吾半天“回皇上,此汤补肾、壮阳。”
皇帝手攥紧了“贵妃说的汤”
“效用相同。”
效用相同,可他刚刚才说贵妃要给他送的汤好。他胃口不好只喝补肾壮阳的汤
崔公公低下了头,看到皇帝的手都
崔公公道“那贵妃娘娘”
皇帝瞪了他一眼,甩袖走了。
围猎这天,天朗气清。
皇帝
随后一声令下,众人骑马入了围场。
赵盛元最终也没同意阿染去骑马,让她不要乱走。
阿染带着银灯慢慢往回走,路上林震来找她。
林震问“染染,你
她却道“哥哥,我当日叫你小心皇帝,你回去以后一定查了些事,是或者不是,应当比妹妹清楚。”
林震闻言叹了口气“我是查到将军府有人蹲守,还不少。仔细去查,还
她道“龙嗣尚好,皇上不知为何一直没动手。但我想将军府是不会被放过的。”
林震道“皇上终究是对你有情,这样也好,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总归你是没事的。”
阿染问“哥哥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林震道“哥哥是个粗人,自小不喜书,但讲心里话,天地君亲师早已
他又道“我不知你与皇上
阿染闻言有些讶异。另一件事什么事能够与边境战乱相抗衡
林震此时也不再瞒着贵妃,他道“我
阿染问“你还没跟皇上说吗”
“我昨晚上才到京城,就接到皇上让我入京直接来皇家猎苑的消息。还没有找到机会。 ”
“哥哥,你怕是心里也有气,否则这么重大的事,没机会也要找机会说的。”
林震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个机灵鬼。”
许久未见,林震不由想和妹妹多说说话,兄妹二人朝着远处河边走去。
路上,阿染道“哥哥,皇上还不知要给你个什么罪名,到时一世英名毁于一地,你又怎么自处”
林震道“这事哥哥也不是没有想过。皇上说我结党营私,我平日确实喜好结交朋友,也干过些事,把持过朝堂上的事情。这件事也不算冤枉。我原本是觉得自己为天启付出良多,将军府的俸禄却不多,为官者哪个就是干干净净两袖清风呢我不过也就贪点财,给些人走走后门,又没有干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现
阿染看着他,问“那你能容忍自己变成普通人的生活吗”
林震道“不知道。”
他也有不喜欢战场的时候,但他出人头地是
她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正说着话,林震忽然站住,厉声呵斥“谁”
有人骑马而来,飒爽英姿,英俊不凡。
“拜见诚王。”林震上前一步道。
赵诚连忙上前制止了他的行礼“林将军免礼。”
随后他看向阿染“方才是怎么了”
阿染道“先前与哥哥
林震笑道“应该是兔子之类的,先前好像听到了草叶摩擦的声音。”
话音刚落,一支箭破空而来,直冲贵妃面门。
赵诚大惊失色,推开阿染“小心”
那箭射
林震的反应也不慢,只是他背对着自己妹妹,方才又因为给诚王见礼上前了一步,正好跟贵妃错开距离。那贼人便借着这个空档向阿染放箭,而他反手去救就没有诚王快。
这边贵妃一下子跌倒
这条路是临近河流上段的地界,碎石颇多。当时诚王又是斜对着站立,推她的时候就是斜伸过来的手,猝不及防推
“染染。”林震大喊一声,却见诚王已经拔出臂上的箭将她抱起,手臂上的鲜血染红衣衫。
他的脸色阴沉不定,这一刻又变成了那个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诚王“林将军,我的追风不认人。烦请你留
林震脸色凝重,循着河边的湿脚印飞身去追。
赵诚翻身上马,抱着贵妃疾驰而去。幸而林震与阿染没走多远,但距离驻扎的营地还是有些距离。
他感觉到她身下的裙衫已经有黏腻的湿意,不由有些心慌“染染,染染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