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山自决定与谢晚月结婚那天起, 就是诚心实意要和她做夫妻。
他从小性子叛逆, 与天争, 与地斗,与祖父拉锯许多年,从不受旁人所控, 直到祖父骤然离世, 他接下祖父之位后,方才明白祖父的艰难。
此后的十年间, 他带着万氏经历起起伏伏,早已没有儿女情长的心思,而万家已有下一代子孙, 自然不必再由他来扛传宗接代的责任,所以婚姻于他可有可无, 但她
他认为, 她年纪尚小, 还未踏入社会, 迫于家族长辈的压力被送来了这里, 如果有朝一日, 她
他不是圣人,也不高尚,只是不愿强行禁锢一个人的一生,并且还是让自己也不痛快的一生。
男女之情始终是要讲究个你情我愿。
结婚以后,他只要工作不忙,一定是陪着她的,小姑娘的心思他没力去琢磨,他只知她对自己动了情,现
既然是夫妻,面对妻子的撩拨,他自然没有控制自己的欲望的必要,于是凑过去含住她的唇,两手把自己的上衣扣子一粒一粒解开,然后揉她入怀。
谢晚月觉得自己被他这样亲着搂着,满心都是欢喜,手掌搭上他的肩头,拂掉他的衣衫,他的身体摸上去有种别样的感觉,虽透着剑拔弩张的危险,但非常舒服,她有些想睡了。
万玉山的情欲正浓,察觉到她的怠慢,停下来与她额头相抵:“不能睡。”
谢晚月含糊地应了一声,又听他
她强睁开眼睛,回道:“我们老师没教过。”
万玉山亲了亲她:“既然你们老师没教,那万老师来教你。”
谢晚月酒气上涌,脑袋已经迷糊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话:“你太温柔了,我想睡觉。”
万玉山闻言,将人抱起来回到卧室压
“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
“叫一声我的名字。”
“万玉山”
“对,就是我。”万玉山再无顾忌,铺天盖地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又重又狠,谢晚月觉得只要是他的唇舌所过之处,都是又疼又麻,她软软地推拒,却被他揪住手腕搁
万玉山进了两回进不去,她戚戚艾艾的叫唤,说疼,万玉山继续尝试“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谢晚月倒也听话,只是心里很怕,但也知道不能躲,就乖乖地受着。
因着她酒喝多了些,又非常紧张,万玉山试了多回,就只能进去一点,他掐着她的腰,说道“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谢晚月确实觉得自己喝多了,这会儿有点酒上脑,神识不大清,问道“我能帮你什么忙”
你能帮什么忙,你什么忙都帮不了,万玉山心里拱起的火上不来下不去,只得把人来回啃啮揉磨,就这样做吧。
谢晚月感觉他咬着她的耳朵喘粗气,那声音里有水有火,她一会儿被水携裹,通体冰凉,一会儿被火缠住,周身滚烫,
万玉山没料到这样做她也来了反应,而且还如此猛烈,他更是忍不住,又硬往里冲撞了几回,把自己释放出来。
谢晚月到后来觉得自己睡着了,似乎是被抱着去冲了个澡。
万玉山看着谢晚月身上被自己弄得一块紫一块红,不由得将人抱过来摩挲一番,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万玉庭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他哑着嗓子问“老婆,你
楚焰笑着把手机递过来,说道“你自己看。”
万玉庭挣扎着睁开眼,就着楚焰的手看了一段,待看到自己被李书言逼迫得囧相时,不由得拍床而起“李书言这是找死他
楚焰笑得前仰后合,说“你们都半斤八两,打他做什么,都已经被记录下来了,又改变不了。”
万玉庭仍是愤愤,继续往后看,当看到李书言被万玉山吓得灰溜溜地样子时,不禁拍手称快“活该”
再看常玺,又笑“哈哈哈,常表哥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视频末尾录得是谢晚月,这人面带微笑,安静地坐着看戏,万玉庭扭头问楚焰“到最后她都这么清醒”
楚焰点头“是啊,还跟我聊天来着。”
“哎呀,失策了失策了。”
“一个人喝趴你们一群。”
“我们都没少喝好吧。”
“你们都有作弊,大嫂没作弊,每一口都实实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说得是实话啊。”
万玉庭“哼哼”,掀被子起床“我去看看那两个人睡醒没。”
两人到了老太太院里,厢房的帘子已经拉开,看来是起床了,进屋后,大家正
万玉庭往嘴里塞了一口蟹黄包,问道“她给谁送吃的”
“你大嫂。”万老太太侧身喂英贞一口馄饨,“阿芳回家去探亲,你大哥院里没人做饭。”
万玉庭“哦”了一声,再看常玺和李书言,两个人都没睡醒,无打采地吃着汤包。
老太太喂完英贞,又喂淮生,淮生摇头不要,说要自己吃,老太太爱抚地摸摸他,又扫了那两人一眼,说“腰挺直了吃饭,这么大的人了,吃饭还不如小孩子。”
李书言口齿不清地说道“外婆,我还困着呢,一点都不饿。”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我大表哥也没起呢,您就只说我们。”
“他这会儿都到公司了,早上来我院里吃得饭,就你们几个懒。”
“那大表嫂呢不也没起么,还让秋妈妈送饭过去。”
老太太横他一眼:“昨晚上谁把晚月给灌醉了”
常玺和李书言一致指向万玉庭:“是他”
万玉庭差点呛死:“叛徒”
英贞一脸嫌弃:“表叔们是做了汉奸么”
常玺:“”
李书言:“”
万玉庭:“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吃罢早饭,万玉庭夫妇和常玺分别去上班,李书言闲得没事做,陪着老太太下棋,淮生与英贞
秋曼从万玉山院里回来,附
老太太顿时面露喜色,说:“有长进。”
秋曼又说了几句,老太太道:“不着急,有一就有二。”
李书言没听懂,疑惑道:“外婆,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小孩子别乱打听。”
李书言顿时不言语了,他和万玉庭同岁,只比他小半个月,但
老太太现
谢晚月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作为一个北方人,她自小就有“千杯不醉”的名号,只是梁曼不喜欢她喝酒,她便不常喝,昨天喝得非常开心,然后还仗着酒意做了点更开心的事。
屋子里安静地让人不想睁眼,她腻
没穿衣裳,光着的。
手腕有淤青。
胸口有不明痕迹。
腰上有指印。
大腿根有红肿。
很好,很好。
她下床跑到镜子前照了照,
再看镜中那人,面色酡红,眼眸氤氲,像个吸了万千气的小妖。
她比较满意他留下的杰作。
她去洗了个澡,然后穿了件高领毛衣,把那些痕迹遮了个七七八八,又上了点妆。
中午被叫到老太太院里吃午饭,然后陪两个孩子玩了半天。
秋曼凑到老太太耳边道:“看着不大高兴。”
“一定是玉山用强了。”
“玉山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你我也别多关注她了,年轻人脸皮薄,总看她,她心里不好受,等玉山回来,把他叫来问问。”
“我觉着也不能问玉山,小夫妻俩的帷帐之事,问谁都不妥。”
万老太太微微叹气,说“这个玉山,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这边厢的万玉山刚开完会,众人陆续出了会议室,他仍坐
万玉河今天早上迟到了,oa里到一封考勤通知,让他提交迟到原因,他郁闷半天。
这会儿见万玉山面色红润,心情貌似不错,他凑过去,期期艾艾地
万玉山抬头“有事”
“大哥,你耳朵好红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你有事说事。”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聊聊这次并购案。”
“嗯,聊吧。”万玉山继续摸耳朵。
“我们为什么要并购”
“说说你提出这个问题的理由。”
“并购风险大,一是成本和税会增加,二是他们与我们的
万玉山仍然摸耳朵,说:“好,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以我们现
“五年”
“你看看你手里拿着的手机,1902年开始做技术探索,1938年制成第一部军用移动电话,用时36年,而1973年第一部民用手机推出,1983年,大哥大问世,1992年,第一条短信诞生,随后的每一年,都会出新的技术用来改变它的功能,如果从第一部民用手机开始计算,到今年它才45岁,但是比起最初的功能,现
万玉山倒了杯水将手帕淋湿,然后敷
万玉河说:“我还是担心风险。”
万玉山看他:“现
万玉河忙摆手:“冤枉啊大哥。”
“我们做企业的,如果因为惧怕风险便止步不前,迟早会被其他企业吞并,万氏的管理层已经有了十年的积累,正好拿这个练练手,难道你怀疑自己的能力”
万玉河闻言,挺直腰背,说:“当然不是。”
“玉河,要不把你今年的ki换个方式好了。”
万玉河心中一凛,问:“换成什么”
“后期的并购由你来推动,成功了,今年奖金翻倍,失败了,把你卖了抵债。”
“”
“我打听了一下行情,以你现
万玉河被他的话给惊到了,他竟然连后路都考虑好了。
卖兄弟抵债,亏他想得出来
“我把金乌给你,协助你的工作。”
万玉庭这才稍稍安心,金乌是万玉山的现任首席特助,跟了他三年,主导过很多项目的推动,都取得了十分出色的成绩,为集团带来了不少利益,有这个人协助,他便没有那么大压力了。
万玉山看了眼时间,说:“我今天去趟苏州,你早点回去,陪祖母聊聊天。”
万玉河应声,目送他出门,自己则
春节前要召开年度大会,万玉山讲完集团整体规划后,便是他上台讲他所负责的事业部
万玉山回到办公室,听完金乌的工作汇报,说:“尾的事情交给百里笙,你去找玉河,按照我说的继续往下做。”
金乌将文件递给百里笙,说:“那我过去了。”
“去吧,办公室给你准备好了。”
金乌整了整衣冠,大步出门,他这一去,再回来时,就不再是万玉山的特助身份了,而是直接接任新事业部的总经理,这个任命已经拟好,只等他打赢这一仗,便会
万玉山的历任特助,都被他推向各个管理岗位,如今万氏的中流砥柱无一不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从万玉山十年前接手万氏,便一步一步下着这盘棋,现
百里笙将万玉山下午至明天的安排做了简单说明,万玉山听到明天有个饭局,不由得皱眉:“这个能推掉么,我不想和这些人吃饭。”
“做东的是江总,您得去。”
万玉山想了想,说:“好吧,先去吃饭,把苏州的事儿了了,回来再说。”
百里笙合上文件,紧随他身后去了食堂。
万玉山扭头跟她说道:“你去给我找块冰。”
“好的,您做什么用”
“敷耳朵。”
百里笙这才注意到万玉山的耳朵红殷殷的,他本就生得白,这两朵艳色缀
“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我这是火气没撒干净,回头泄泄火就好了,先用冰敷着。”
百里笙还是头回见着上火上到耳朵的,但见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摸耳朵,于是赶紧去食堂要了一些冰块,先用手帕包了一块给万玉山用着,其余的用保温桶盛好,以备不时之需。
万玉山想着要和谢晚月说一声他今天出差,但一忙起来,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