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我知道,我知道。”
面对二位长辈和堂弟,贾敬不
“净瞎想, 敬哥你就没看到权势的好处。”对于兄弟的想法, 贾赦嗤之以鼻,“不说远的,就说去岁,你
他点到即止, 贾家能走到今天,先祖的功劳不说。贾代善是阁老,贾代化是封疆大吏,他自己身上是没实职,好歹占着个最年轻的太子少师名头,贾敬是工部侍郎,贾家四个哪个单拎出去不能顶立门户。
要不是这样,人家宗室理你,不讹你一笔就算好的了。他可是听说了,那位老王爷穷倒不穷,就爱以权势压人,但凡入了他眼的东西,想叫他让给别人,非得从那人身上扒下一层皮。
说了解,还是贾赦最了解这个堂兄弟。
余下的话都不用张口,贾敬便苦笑讨饶,“不想了,你别说行不行,还叫着我大哥呢,
“你有个屁面子。”
贾代化
“老太爷,儿子错了,您千万别。儿子还想
宁府父子相残,荣府父子是没眼看了,二人贴心的把书房留给他们,一起走出院子。
“你也是,万不能有这种想法。别反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宦海沉浮,没人能得意一辈子,一时失意算得了什么。你要敢退缩,那就不配做我贾家子孙。”贾代善甩袖离去,哼,你教训我孙子,老子就教训你。他们才多大,至于,万一吓着我乖孙如何是好。
老爷子不痛快,贾赦还不痛快呢,你孙子什么货色,你个当爷爷心里没点数。他黑着脸回到东院书房,“什么声音,家里还闹上耗子了。”
哪里有什么耗子,老爷这么多年竟也会说笑了。文墨一脸为难,低着头眼睛瞥向院里那棵老松树。
“你也是的,都跟你说过了,书房什么规矩。”贾赦不爽的瞪了文墨两眼,“让他滚进来,下次再闹耗子,你自己去领罚。”
“哎。”
文墨苦着脸去请二少爷,要说也是怪事,年轻那会儿老爷轻易都不带动怒,真真的君子如玉。这两年也不知怎的了,气性越
贾赦倒不知道老奴才
不是听说了大哥被训斥的事,心里能不着急么。世家大族或如贾家这样的门第,总免不了嫡长子之争,重生一回,贾琏心里也免不了有点子想法。可面对被父亲从小教养的大哥,他真的起不了争夺之心。并非能力不够,无他,实
争是不争了,那可是嫡亲的大哥,要真被父亲恶了,作为弟弟能不心疼。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没事就给我出去。”
“父亲,大哥他们”
“怎么。”贾赦抬头看着二儿子,半晌才伏案提笔,口中却道“你自己去问便是,来我这作甚。问清楚也好,没得将来也和你大哥犯同样的错误。”
“不是。”
贾琏赶紧否认,“儿子,儿子怕大哥做错事,惹怒父亲。”
贾赦哼了一声,完成最后的笔,“还好,没被气死。”他说完,仔细观察次子,“看来你是知道前因后果了,速度很快,学的不错。”
面对父亲阴阳怪气的夸奖,贾琏哭笑不得,这话怎么说的,家中的事情,瞒着旁人也从来不瞒他们几个兄弟,能不知道嘛。就是知道了,才觉得不知道怎么给大哥几个开脱。若不是自己知道的晚,绝不可能让哥哥们找上长辈。官场从来都是你死我活,今天你同情别人,明天就该别人同情你了。恻隐之心人之常情,毕竟几个兄弟多多少少都受过父亲教导,从未见过如此盛怒,他能不担心。
“我为什么盛怒,你哥哥几个怎么不想想,生死攸关,犹豫是要掉脑袋的。圣上已经
贾琏张张口,却是说不出辩解的话来。他感受过盛极而衰,更清楚一步踏错的后果,少年人总是天真,现
“我知道你的心思,也没有真的生气。”贾赦拍拍儿子的肩膀,背着手走出书房,往夹道走去,边走边道“圣上早年或有心或无意,想让贾家帮着大皇子,那会我就不甘愿。圣上看的明白,总不能强逼贾家。可是等咱们贾家真要给大皇子出谋划策,如今圣上又不愿意了。”
贾琏目瞪口呆,他以为
贾赦没理他,继续道“前些年圣上龙体康健,这两年他既想要咱们贾家脱离大皇子,又不想做的太显眼,三番几次暗示,贾家不识时务,所以这是警告。你看,你祖父退了,堂祖父也退了,我也退了,家里就剩你堂伯和几个芝麻小官。如果咱们贾家还不识时务,须知软刀子杀人,你堂伯父但凡
有这点同情心,干点什么不行。
贾琏知道了父亲
“父亲。”
他看着父亲依旧挺拔的背影,喉咙像是塞了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父爱如山,他光记住了前世那人混账,却不知,父亲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
“跟上,站
贾赦没回头,夹道昏暗也挡不住他的步伐,听着儿子跟上来的脚步声,他的声音清幽而绵长,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你比他们几个更明白世情,所以,今年别走了,多指点你几个哥哥,也别把琮儿落下。贾家的孩子,总要独当一面才没算堕了国公府的招牌。”
“是,儿子明白。”
贾琏的脚步声比话语更坚定,上辈子他把国公府的招牌丢了,重活一世,他绝不重蹈覆辙。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走
脚步声远远传来,沈暳揪着帕子,深深叹了口气,吸着气扔下帕子,又长出了口气,“待会你先别开口。”
“什么事别开口。”
父子二人进屋,互相行过礼,贾赦扫了一眼媳妇和儿媳,“摆饭罢,今日老太爷让咱们自个用。”
“哪有心思吃饭。”
沈暳气不顺的扔了刚抓起来的帕子,“孩子好好的,可是哪里又扎了老爷的眼。”
“太太,儿子饿了,赶紧先开饭罢。”
见势不对贾琏赶紧拦了,父亲脾性再好,长辈的事也不好
儿子的眼色沈暳不是没看见,想着儿媳还
贾赦拿起茶盏的手又搁了下去,“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这里不用伺候,瑚儿媳妇你自回院子用食便是。把琮儿叫来,我有事要说。”
一家之主的话,到底没人敢反驳。
董氏心里虽为丈夫着急,到底不像婆婆那般,听了话也不敢多言,行过礼便带着下人回了院子。
“你拿儿媳做什么筏子,罚的也不只他贾瑚一个,做错了事,他该。”
连名带姓的,听着便知老爷不高兴了。
贾琏生怕母亲再和父亲对着来,便撒娇道“太太心疼大哥不心疼儿子了,儿子饿的肚里正打鼓,母亲可怜可怜儿子,赶紧差人摆饭罢。”
作者有话要说和同群的作者打了赌,这下子真的要每天码字了嘤嘤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