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手指,就够了。
温染穿的是墨绿色与黑色相间的格子薄呢半身裙,谢观星帮她把裙子拉下来,环着她的腰,柔声问道“这次回来会留多久”
温染躺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裙角,坐了起来,头
谢观星伸手帮她捋头
“刚好可以陪你休息。”
“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饭”谢观星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旁边,按下了楼下总裁办的电话。
人很快就乘着电梯上来了,穿黑色的西装,头
饶是这样,当他看见沙
公司的人,见温染也是要看运气的,不是温染每一次来他们都能恰好撞上,没能撞上的,只能通过同事的形容来大概想象温染本人的模样。
这是陈特助第一次看见温染本人。
黑色的高领针织衫,喇叭袖,脖子纤细修长,半身裙扣卡
女人的眼睛垂眉抬眼,皆是风情,手指搭
难怪,难怪谢总年纪轻轻,就被绑
即使温染长时间跑通告,他也能守身如玉。
跟这位一比,那些想要投怀送抱的,简直野草都不如。
“谢总。”陈特助回过神,低着头,不再看温染。
“这两天公司的事情,你看着处理,无法做主的”谢观星语气微顿,然后笑了笑,“联系我爸。”
“”陈特助想到又
要破口大骂的老谢总,无奈应下,“好的。”
接了命令,陈特助下楼,电梯门合上之际,他正好看见他们那宛如高岭之花冷淡如山巅白雪的谢总,从那女星身后,揽住对方的脖子,俯身吻住对方,动作具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
他下了楼,总裁办的一群人哄拥而上。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本人是不是也特好看”
“要死了,我怀疑谢总一个人独占一层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对象。”
“听说明星照片跟本人有很大差距,温染呢听有些人传得神乎其神,真有那么好看”
陈特助把文件丢
“我们咋看啊”
陈特助说“等会走的时候,你们可以
“那感觉好八卦啊。”
“那肯定不止我们啊,听说有一次不少人借着各种理由出现
“找个谢总看不见的地方不就行了。”
“三楼可以,三楼那个客户接待室,玻璃是落地透明的,而且普通员工还没有入内的资格。”
“陈特助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不去,”陈特助拒绝得飞快,“我还有工作。”
那样的女人,还是少看为好,真的会容易爱上。
他们跑进客户接待室的时候,专业电梯也刚好到达一楼。
能坐专用电梯的人,除了谢总就是总裁办那群人,现
大厅里的人的眼神立马都开始若有似无地往电梯那头瞟。
司机的车已经停
谢观星手里拿着温染的包和帽子,
温染只戴着口罩,露出一双眼波流转的眸子。
温染踩着带跟的鞋子,小腿拉得纤细笔直,手臂上搭着风衣,身材比例优越,站
而他们谢总自然也不差,穿着衬衫运动裤,都能和女明星站一块儿。
楼上那群人已经羡慕得快流口水了。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我该先羡慕谁。”
“虽然没看见正脸,但就这个身材,我
“难怪谢总把人
“噫,你做梦呢。”
“听说我们公司有一个小型的温染后援会,群号有吗”
“进去要钱的,两百块,听说人事部部长都
“他们是不是无聊”
“也不是无聊,有的人是真的喜欢温染,有的是护短,毕竟是自家老板的媳妇儿,有的是为了讨好谢总,反正目的都是一样的。”
“把我拉进去看看。”
“”
谢氏对员工的待遇极好极好,就算是一个前台,招聘时也能让那些应聘的人抢破头,
而那些身
特别是总裁办这群人,本身家里也有钱,有的人甚至跟谢家还沾亲带故,给嫂子或者弟妹砸钱,那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
“奶奶念了你好久了,让我带你回家。”吃完了饭,谢观星带着温染,往老宅去,现
温染打了个哈欠,“奶奶最近打牌手气怎么样”
谢观星没忍住笑了一声,“我也是这么问她的。”
老宅
灯火通明,院子里叫人做了一座雕塑,喷泉
“早恋什么早恋”
“就是字面意思奶奶,我
“谢雅谢琮呢叫她爸来拾她,小学还没毕业就早恋跟谁学的你”奶奶
温染还没进门,就听见客厅里鸡飞狗跳,几个大的幸灾乐祸,谢雅的无力辩解以及奶奶的怒不可遏,还有姑姑叔叔的火上浇油。
谢家就是这样,
谢观星带着温染进了门,弯腰换鞋的时候,客厅里的人才注意到。
温染直起腰,“奶奶晚上好。”又挨着叫了其他人。
“哎,哎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谢奶奶坐
温染赶紧过去扶着谢奶奶,让她重新坐下,慢慢说道“下午回来的,吃了饭就过来了。”
“怎么不回家吃饭”谢奶奶板着脸。
温染笑笑,没说话。
谢观星换了鞋过来,姿势随意地坐
“什么听说”小姑娘抬起头,指着小姑姑的儿子,“是他看见我书包里情书,瞎说的,我不知道那个情书为什么会
谢雅这两年俨然是要比小时候好看了,头
谢雅见小哥哥有
我又不喜欢他,臭死了。”
“我要找像小嫂嫂这样的女朋友。”
“”
“”
“”
客厅里众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变了又变,这丫头片子知道自己
“你妈呢”谢观星挽起衣袖,他对教育小孩儿不
谢雅憋着眼泪,“她
“”
这两年,谢太太突然开始遁入空门,食素戒色,也不管谢琮了,这群孩子也不管了,
“我等会去看看她。”
谢雅有些难过,“她才懒得理我们,我们还不如她的弥勒佛重要。”
温染
其他的不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训练得可谓是炉火纯青了。
其实,就算她飞扬跋扈,也没人敢说什么,谢观星专门为温染成立的工作室,上下只为温染一个人服务,集结的是圈里各行大佬,光是几个千万粉丝的营销号,就能带着风向四处跑,更别提温染本身就没有黑点,工作室给温染的人设就是温柔亲民形象,而且还爱做公益,又是名牌大学生。
主要是,背靠谢家就算了,那么有名气的舞蹈家蒋柔艺是她妈,
谢观星来到了院子后边。
这里显得有些阴森,灯光都是用的摆蜡烛,空气中飘散着香的气味,有些刺鼻。
谢太太穿着灰色的毛绒衫,黑色长裤,之前还是烫着小卷
也是,毕竟生了好几个孩子了,最大的谢延,也已经二十七八岁。
更别提,看着小三的儿子成为继承人
受滋味,也难怪她躲
不念经,怕是要被心里的恨折磨死。
“您近来过得好吗”谢观星站
谢太太跪
谢太太一怔,喉咙
“与你无关。”没有别的人,谢太太连表面和气都懒得装。
“让我猜猜,”谢观星慢条斯理说道,“您应该不是因为恨我抢了您儿子的位置吧,我以为,害死我妈,才更应该让你害怕才对。”
“你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妈虽然是癌症,但也不是治不了,”谢观星神情冷冷的,“您让人把她的药换了,不是吗”
谢太太浑身
“为什么什么都不做是吗”谢观星笑得有些莫名,“我做了啊,现
谢太太撑着膝盖缓缓站起来,
“你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的”女人眼窝深陷,眼底是深深的乌青色,再不见了往日里的贵气。
“谢太太,我希望您能明白一件事情,我来谢家,是谢琮,也就是你的爱人,他求我来的。”
谢太太大口呼吸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如果谢观星是自己想法设法抢走了谢家,她都没有这么难受,可是,谢家是她的身边人双手奉上的,自始至终,
有什么比人到晚年,
她一直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谢太太状若癫狂,“你不也是一个工具而已”
“互相利用罢了,”谢观星满不
乎,“我不介意。”
“看见您过得这么不好,我就放心了,其实
谢太太猛然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
“但我现
青年懒洋洋笑着,然后像散步一样又离开了。
谢太太
“不可能,你肯定是骗人的,你怎么会舍得转让继承人”
“你就是想看我后悔我偏不”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都该死,死得好,你妈最后还求我,让我把你交给你外公外婆,我偏不,我偏要把你带回谢家”
她和谢琮
不过她还是装作不情愿看见小三儿子的模样。
她没想到啊,狼崽子是她自己一手养大的,也没想到,她算计来算计去,一无所有。
两个人早就不
谢观星打开车内的灯,看向窝
“我们去春月。”
“去哪儿做什么”谢观星打开导航。
温染打量着对方的神情,没有作假,谢观星是真的还不知道她
估计平时营销号乱造谣看得太多了,他都懒得看。
越想,温染就越激动。
她脱了鞋,
车突然滑了一下,
车速变得缓慢,但没有停下。
谢观星握紧了方向盘,“姐姐,突然给我买
房子做什么”
他
这几年,他也交到了一个圈子里的朋友,虽然都是别人主动,而他
交往中,他也知道了很多一些潜规则。
比如,分手的时候,会送房子送车作为分手礼物。
“你不是说想和我住
谢观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慢慢送了些力道。
他说不清楚刚刚的感觉。
那一瞬间,天崩地裂,接着,又春暖花开。
“这种事情,应该是我来才对。”谢观星低声说,他还有些呼吸不过来。
有那么一秒钟,他感觉全身的筋骨都被打散了。
他见过那些人谈了一个又一个,分手就是家常便饭,他不是不信任温染,但他没有办法克服心内的恐惧感。
他配不上温染,他一直这样觉得。
光不能照亮所有角落,谢观星运气不好,他一直生活
黑暗使他扭曲,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偏执和不正常。
每叫一声姐姐,他心里的恶魔就会跟着嘶吼一声,可只要温染有回应,那头野兽又会慢慢安静下来。
他是因为温染,才有幸能站
可这些事情,如果告诉了姐姐,她会害怕的吧。
温染歪着头,一脸无所谓,“我也想给你送礼物啊,一套房子而已。”
其实,这套房子,差不多花了温染存款的一半,还有走的人情关系,都是需要还的。
进春月需要不停刷卡刷脸,安保虽然见惯了名人,但是
温染买的这套房子,是春月最好位置的房子之一,只不过因为价格太高
,加上对购买人的资产和行业内地位都有要求,所以一直没能售出。
装修是温染请的行业内很有名的设计师,让助理全程盯着施工。
谢观星听着温染
“什么”温染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和姐姐你结婚。”站
谢观星扫了一眼屋内,他的注意力还是温染身上。
他揽住温染的腰,轻轻压
“我们结婚吧,姐姐,”谢观星低声下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求你了。”
“姐姐,求求你了。”
温染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送一套房子出去,竟然把自己逼到了这种境地,顺带还得把自己也送出去。
“现
谢观星看着生无可恋的温染,抿了抿唇角,“姐姐不愿意”
温染仰着头,看见青年眸子里的不悦,还有气馁和低落,她心里一紧,赶忙哄道“不是不愿意”
“是,是,”温染绞脑汁,突然想到了一个理由,“是你年纪不够,我记得法定年龄不是22吗你22,我20。”
“我明年毕业就22了,”谢观星的手变得不太安分,“姐姐觉得,明年怎么样”
温染被摸软了身体,倚靠
“明年”
“我去,你们这速度,就定下了”
温染好久没和杨小曼一起窝着打游戏了,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时刻。
她摇头,“就是聊了聊,他的意思反正是明年结婚。”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小学弟这种人,这么着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