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都市小说 > 倾倒众生(快穿) > 13.绝色谋士
临祈为沧涴拔出了身后的箭矢,又撕开自己里衣的锦缎,仔细地为她包扎上,这才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
但两个时辰过去,天幕渐沉,沧涴却一直未醒,连呼吸声都逐渐弱了下去。
临祈环抱紧了怀里的人,不知为何,脑海里陡然浮现出母妃离开他那日,也是这般,呼吸渐渐弱了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那之后,他再也未曾
暮色四合,临祈干净的桃花眼里终是不可控制地闪过一抹慌乱担忧之色。他沉思片刻,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袍铺
不能一直
沧涴一直是半睡半醒状态,也知道临祈
月上柳梢,篝火却依旧明亮,映亮了她眼底的神色。
沧涴没有立刻动,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完全靠
两人就这般没有一丝罅隙地贴
少顷,沧涴从临祈怀里挣脱了出来,环顾四周,这才
怀里骤然一空,临祈心里隐隐闪过一丝失落,那抹失落一闪而逝,太快,他甚至没来得及抓住。他犹豫了片刻,抬手抚
临祈心里安定了下来。
方才他找到草药回去时,她身旁全是血。他已经回忆不起来自己方才的所思所想,却清楚地知道那一刻他失态了。
沧涴握住临祈搁
她与他的距离本就极近,她这般一靠过来,他几乎是略微一侧脸,唇就能触碰到她的脸颊,她身上那股素雅的兰香也随之弥漫
临祈下意识地反握住她的手,就要去检查她的身体,有些紧张地问道“你还很难受”
沧涴压住临祈已经伸到她衣襟上的手,缓缓摇头“我没事。”
临祈一瞬间愣了下来。
难受吗
似乎也不是。

他厌恶他人的触碰,皆是因为丽妃。
多脏。
人肉也能吃,人血也可如水一般饮下。
从他有意识起,母妃便一直圣宠不衰,父皇因为爱屋及乌,对他也总是多了些偏爱。他天资聪慧,总是懂得比同龄人更多的事情,包括他六岁那年,丽妃栽赃母妃,他明知道母妃无辜,却无法为她澄清,只能眼睁睁看着母妃赴死。
母妃死后,丽妃更是假装与母妃姐妹情深,向皇帝讨要了他养
那三年里,被虐打,被逼吃人肉饮人血,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没有经历过,连母妃的血,他都必须含笑饮下。曾经受宠爱,得天独厚的他,
他分不清昼夜,分不清生死。
后来,也许是看着他太过无害,丽妃渐渐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也是那时,他终于有机会手刃了丽妃。
母妃死的第三年,他终于为她报了仇,他心满意足地看着丽妃
沧涴看清临祈眼中的狰狞阴鸷,抬手轻抚
临祈眼神晦暗地凝视着面前的沧涴,她逆光而坐,身后是明暗的火光。那割裂的光映不亮她的眉眼,只略微擦亮了她的脸部轮廓,但她那双漆黑的眼眸
他就那般凝视着她,目光不错开一分。
沧涴以为临祈依旧不习惯她的触碰,正欲松开他的手,却突然被拥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临祈小心翼翼地避开沧涴身上的伤口,紧紧抱住她,篝火映
不同于今早
坠崖之后,他一直都把她搂
怀里的身躯娇软乖顺,鼻息间隐有暗香浮动,他眼前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为她包扎时乍现的风景,她的肌肤白皙如玉,柔软似脂,他稍一用力,便会浮现浅浅的红痕。
她衣衫半褪的模样
沧涴猝不及防地被抱住,略微错愕“子佑”
临祈
他彻底从回忆里清醒了过来。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沧涴。”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婉转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念出,也似融进了一股彻骨的凉意。
沧涴也看向临祈。
临祈捏住沧涴的下颚,逼她看进他眼中,那双干净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眸色莫测“你到底想做什么”
指腹下的细腻柔软令他忍不住地细细摩挲。
很显然,她
若是宗亲大牢内那一日她的亲近还不足以说明,今早和今晚的反常却是再明显不过的证据。
今早他
沧涴迎着临祈审视的目光低低一笑“你以为呢”
见临祈没有开口,顿了顿,她缓缓道“我不过是觉得你是夫君的弟弟,所以想多加照拂罢了。至于今早,我第一反应的确是想杀了你。”
临祈眼中的神色沉了下去,捏住沧涴下颚的手也微微用力,把她的身子带过来了些许“那你告诉我,你分明是七皇兄的人,又为何要嫁给大皇兄。”
两人之间只有咫尺之隔,她的身子轻轻贴
沧涴没有说话,仅是凝视着他,深深地看进他眼里。临祈似乎也没有轻易放过沧涴的意思,两人一时之间僵持了下来,安静得能听见一侧火光细微的爆破声。
良久的静默。
沧涴忽然道“我有选择吗”
临祈一愣,却听沧涴又道“我有选择吗父皇赐婚,夫君亲口答应,丞相府皆大欢喜,没人会问我的意见。”
临祈看着火光里自始自终都面色平静,似乎嫁给谁都无所谓的沧涴,心里生出些微妙的感觉,沧涴的确没有选择的余地,便是她反对,丞相府也绝对会强迫她嫁给临渊,而临渊,他本就喜欢沧涴,更不可能放过她。
沧涴拍开临祈的手,自顾自地靠着一块石头躺了下去“我累了。”
她其实有选择的余地,临淮曾
沧涴的身体毕竟虚弱,醒来没多久,她就又睡了过去。
临祈的睡眠一向很少,今夜更是莫名的不困,他借着摇曳的篝火,打量着蜷缩
他似乎从来看不懂面前这个女人。
犹豫了一瞬,他还是勾手抱过了沧涴的身子。娇软的身子甫一入怀,方才莫名失落的心仿佛瞬间被填满。他的下颚抵
他只是想知道抱着她睡是不是真的不会梦靥,他如是告诉自己。
临祈没想过自己能一夜无梦地睡那么久。
他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身上被重新搭上了自己昨日的那件外袍,怀里的人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他却分毫没有察觉到。
临祈神色不明的眯了眯眼,他的警惕性何时变得这般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