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此时已经有点慌了,那俩玉件她可是找专家看过的,每样都值好几千,专家说了,那是宋朝的玩意儿,珍贵得不得了,如果遇到有钱又识货的行家,说不定一件就能卖一万呢。
眼珠子滴溜转,老太太觉得还是不能叫人知道这俩玉件的存
心里这么想着,老太太便要开口解释,可是她还没张开嘴呢,王凤霞已经争着给自己婆婆解释起来,“弟妹,你别胡说啊,咱娘过来那就是看看你,而且咱娘什么时候说要钱了,就是问你要那俩玉件而已,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偷的,但是该还给咱娘的你赶紧啪”
王凤霞帮着老太太说话,可是话说到一半,老太太猛地抽了她一巴掌,王凤霞因为正说着话,所以不小心牙齿刚好咬到内腮帮子,瞬间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她不敢置信地擦擦嘴角血渍,一双鱼泡眼瞪着更大更吓人了。
“娘,你为什么打我”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贱东西,你再说一句,我剪了你舌头,做鬼你也只能当个哑巴鬼”
“娘,你
左边又是一巴掌。
老太太下手也是够狠,这下王凤霞嘴里血渍都吐不干净了,她原本过来是给老太太撑腰帮忙的,哪儿成想最后还被老太太抽了两巴掌。心里怨气冲天,
牛串红这时候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老太太这又是
暂时不敢吱声,牛串红老老实实站到了老太太后面,她可不想也被老太太抽。
支书和大队长则更加不懂了,他们心想着老太太怕不是个二愣子,怎么连帮她说话的王凤霞也打
老太太把王凤霞赶一边儿了,怕牛串红多嘴,还快速给了她一个白眼,示意她闭嘴。牛串红自然懂老太太意思,干脆也不站老太太后面了,麻溜地脚底抹油,滚了。
这下老太太终于安心了,她也不说自己被严秋拿擀面杖打这事儿了,也不说自己要钱的事儿了,甚至还满满当当堆了一脸的笑,生生把支书和大队长恶心得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信基大哥、信杨大哥,你们别听老四家的瞎说,我就是过来瞅瞅他们一家五口过得咋样,我怎么能过来要钱要东西呢,我关心他们都还来不及呢。”
严秋就知道老太太不想让人知道两个玉件的事情,毕竟那可是女主以后
把老太太心思摸得透透的,严秋白皙的小脸上充满了愤怒,“牛大花,你说瞎话说得怎么这么顺溜你要是来看我们,会什么都不带就过来你要真心来看我们,我家三党会被你推倒
“哎哎哎哎哎,严秋,你说什么呢什么玉件不玉件的,我今天就是来看你们的,我本来还带了一包玉米面过来呢,我等下就回去拿给你。”
严秋一说到玉,老太太就赶紧嚷嚷着岔开话题,她知道老太太还没死心,但是严秋早就把那俩玉器
一双清泉一样的大眼睛里满是鄙夷,严秋冷哼一声,反问老太太“分家的时候这么多人看着,家里有什么我们谁不清楚,你拿一包玉米面来看我们牛大花,你的脸皮真是比咱大队最胖的那头猪的猪皮还要厚,你要是真心想看我们,怎么不把新买的音机送给我们我看牛大花你肯定舍不得我到现
“啊啊啊啊,严秋你别胡说啊,你的嫁妆我可没动过,你想要音机是,我现
“现
“啊啊,我赔我赔,给你十斤白面还不行吗”老太太赶紧又截了严秋话头,她现
郑信基和郑信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这老太太好像
“十斤白面我三党流了多少血你没看到三党的命不是命今天你要么给我一百块钱,要么就给我五十斤白面,否则我就告你去,告你谋财害命,告你贪了我的嫁妆还想”
这下郑信基和郑信杨明白了,老太太可能当初分家的时候没把严秋的嫁妆还给她,她怕这事儿暴露出去,所以想赶紧摆平呢,可是这年头嫁妆一般就两身衣裳、一个暖瓶、两个茶缸子,最多再加一床被子就完了,这些加加一共也没三十块钱,老太太到底
“你说什么五十斤白面一百块钱你这是抢劫啊”
严秋回头看向支书和大队长,略显犹豫,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出一点为难,“支书、大队长,要不你们说,我三党被牛大花打晕了,她一分钱不想出,这怎么可能他家所有人的命都宝贝得很,我家三党就不宝贝了吗
郑信基、郑信杨这时候当然是站
支书刚才
严秋立刻补了一句,“牛大花刚才还说把音机给我三党。”
支书点点头,也跟着补充“听到没,音机也给老四家的送过来。”
这下严秋高兴了,老太太却瘫了,可是想想那俩玉件,老太太只得训孙子一样训角落的王凤霞“你
严秋可不会让老太太这么溜,东西她还没到呢,老太太要是走了,不给东西了怎么办
“牛大花,这点东西有什么好准备的音机你回家拿来就行,白面家里还有四十多斤呢,称出来三十斤就行,还有鸡蛋,大西厢里有一整篮子呢,这些东西根本费不了多少准备时间,你叫大嫂回去就行了,咱们今天的事情今天解决,别往后拖,拖时间长了,你不给了怎么办”
“小狗x的严秋,你这是不信我,啊我说回去准备就是回去准备,还用给你报告什么时间准备好支书、大队长都没
“信超家的,你
老太太被郑信基一句话憋得胸口
满目威严的司令官看着这个得意弟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温南啊,决定了”
挺拔高大的男人低低头,几秒钟之后又是一个标准军礼,他声音洪亮,意志坚定,“是,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