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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够不着地, 不得不把全身重量都压
程漆手臂稳稳的,笑得坏“你不是要摘果子”
陶枝气得想打他。
自从右手的草木香出现之后, 她
但她此刻看着程漆薄唇勾起的笑意,忽然觉得还不如不压制。
从前程漆也讨厌,可好歹还正经, 最近打从她搬过去开始,程漆简直换了种讨厌法儿,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常常含着些她看不懂的意味,但明显没安好心。
“你就摘呗, ”程漆把她往上托了托,微翘的臀肉垫
陶枝劝不过他, 只好加快速度,赶紧摘完完事。
山楂果红彤彤的, 看着就酸甜。有时香居的伙计过来做活, 顺手就摘几个解馋,因此稍低些的枝上基本都秃得只剩叶子,陶枝只好伸长了胳膊去够更高处的。
她一手按着程漆肩膀, 一手奋力去摘, 一个个塞进小兜里。
可她一挺身, 身体曲线便勾勒得分明, 从程漆的角度,正看到她白皙颈子下两段纤细锁骨,再往下是裹
他眸色一暗,手抱得更紧,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找罪受。
能看不能吃。
啧。
等摘得差不多,程漆才把她放下,刚一沾地,陶枝就抱着布兜子一溜烟跑了,连头都不回。
程漆不紧不慢地跟
以后怎么受得住
山楂果果然酸酸甜甜,陶枝洗了一些摆
她喜甜,吃得停不下嘴,手指尖沾上糖浆,黏黏的。
偏过头,程漆坐
陶枝吞下山楂果,就着舌尖上的清甜,又不自觉地原谅了他。
药铺的掌柜说,虽然没有石斛,但麦冬和它有相似的功效,可以拿回去试试。
以药材入妆是后来才有的想法,现
但眼下没法子,陶枝称了些麦冬回家,和阿婆说一声,回了自己那边试着研粉兑用。
她院门一关,巷口刚好转出一道人影。
是个年轻男子,肤白,浓眉大眼,眼角微微向下,是个乖顺的长相。只是眼中常有光,野心勃勃似的,看着并非如面相那样单纯。
他站
路过右边的那扇门,男子停了停,他依稀记得曾经这里住着个落魄的商户,如今看这冷清样子,估计是不住这儿了。
他慢慢地走到左边那个小院,门敞着,一探头,能看见阿婆弓着腰扫地的身影。
男子微微一怔,想阿婆又见老了。
也是,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还有程漆呢啊,他大概不知
他似是故人,却不肯走进去,小心地
他刚刚回京,阔别多年,见京华风物又有变化。男子走走停停,姿态悠闲,最后一路进了皇宫。
隆宣帝正亲手调制着香炉中的香,原本空气中只有龙脑香的味道,不知他加了什么东西,忽然多了一味格外醒神的香气。

这些日子百官俱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丝差池,引火烧身。受贪污案牵连的不乏封疆大吏,可皇帝没有一丝手软,一律正法。
可刀下总有无辜之人,鸣冤鼓敲破,也没人敢管。
言官噤声,人人缄默,大量缴的雪花纹银充入国库。丞相偷偷看一眼天子威严的面孔,心想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
赵丞相小心地把奏折报告一遍,低着头等待皇帝指示。
隆宣帝沉吟片刻,忽然不经意似的问道“听闻十五那日爱卿家中歌舞声起,想是有什么乐事”
赵丞相一听,冷汗顿时淌了下来。北楼的视线遍布京城,不甚至中原之内到处都有他们的影子,这些人像鬼一样,只要皇帝想知道,连大臣头天晚上吃的是白粥还是干饭,都能清清楚楚。
那日宴会原本没什么,可那日郭尚书也来送了贺礼,喝了几杯酒才走不光郭尚书,还有后来被罢官的刘大人、冯大人也都参加了宴会赵丞相腿一软,跪
隆宣帝扣上炉盖,缓缓道“爱卿一片孝心,何罪之有”
赵丞相跪
半晌后,隆宣帝才摆摆手“不过以后爱卿还是当把心思多放
赵丞相如获大赦,连忙叩谢,走出御书房时浑身已湿透。
太监凑近,靠
隆宣帝抬头“快请爱卿进来。”
不一会儿,方才的年轻男子大步走进御书房,恭敬跪拜。
“臣苏酒,来为陛下分忧了。”
陶枝指挥着陈文隽用麦冬做出第一版改良的芙蓉粉,效果和预期相差很远。
对着那一小碟粉,两人都有些泄气。
“怎么办,师父,”陈文隽没什么主意,全听她的,“咱还做不做了”
陶枝定定心神,“做,当然要做。”
但究竟要怎么做,她一时也没个头绪。
关了店门,陶枝微低着头,边走边想对策。转过路口,一道人影忽然挡
陶枝连忙往后躲,头顶传来一道揶揄懒散的声音“看什么呢,地上有钱啊”
陶枝抬头“程漆”
程漆抱着胳膊看她,嘴唇微张,眨巴着眼睛,有点呆,但看着她就好像整个人都静了下来。程漆压着头脸凑近她“怎么了这是,臊眉耷眼的有人欺负你”
陶枝扒开他,哼一声,小声嘀咕“有也是你。”
程漆听得清楚,薄唇勾着,伸手揽她肩膀,动作极自
陶枝心中忧虑,忍不住和他讲“那个石斛,我用了麦冬作替代,但是根本不行”
“就这点事”程漆扫她一眼,手指
陶枝摇摇头“太久了而且,就太不值了呀。”
程漆揉着她的肩膀,没出声,心里想着明天去宫里问问,也不知道有没有。
回了家,吃过饭,陶枝闷
程漆正
“我决定了。”陶枝走到他面前,目光认真。
“决定什么了”
“书上记载,石斛生于赤水山林中,我打算去一趟。”
程漆看着她,半天才出声“你打算自己去”
陶枝眨巴下眼睛,不确定道“再叫上陈文隽”
“”程漆唇一抿,胳膊抱起来“非得去”
陶枝又想了一遍,还是点头“我得去看看。”
程漆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才无奈地伸手揉揉她脑袋,低声叹“真能给我找事儿”
三日后,受贪污案震动波及,贵川郡守私吞赈灾款几千两的事浮出水面,消息传来,震惊朝堂。
天子朝上震怒,退朝后即宣北楼楼主,领命缉拿。
城西武馆后院里,程漆点了人,然后一拱手“有劳各位。”
手下人皆玄黑服色,梁萧看他一眼,两人
世人皆知北楼为刀,不看不想只见血,却不知这把刀知道太多隐
而此时,陶枝正把自己的包裹拾好,清点了所有要带的东西。程漆让她晚几天再走,也没明说原因,最后定了今天。
第一次出远门,害怕又兴奋。她晃着腿等了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程漆回来了。
陶枝挎着小包裹出来,见阿婆也走到院里,笑着看他们。她拉着阿婆道了许久的别,转头再向程漆时,他却直接拉过她“走了。”
那匹她坐过的黑马被拴
“哎”陶枝还来不及问,程漆也跟着上了马。
“你干嘛”陶枝懵了。
程漆捏捏她的下巴尖儿,把人
他一夹马腹,马儿向前跃去,陶枝着急,脑袋里乱哄哄的只想出一件要紧事“你跟阿婆”
“说了,”程漆的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