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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枝的名声是真的响亮起来了。
接连几天,都有贵女小姐们来香居,点名要见陶枝,求她为自己描一幅妆面。
陶枝作为她们中曾经的一员,深知这些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有多阔绰,正是她生意要首要瞄准的那些人。而妆面本就是她喜欢的东西,有人来找,既能练手,还能联络感情,陶枝非常乐意。
名头亮了,便也有人盯上她,想顶替陈文隽这个没用的草包,和她合作。
那日找到她家去的那个商人便是其中之一,此人姓金,原本是
陶枝不太喜欢别人直接找上门来。那金老板看着和气,但交谈下来,陶枝
话谈不拢,陶枝也就没放
这天陶枝正
于是陶枝决定继续改良芙蓉粉。眼下入了秋,北风越吹越大,是皮肤易干的季节,她打算加入香露调制,即使不用她的右手,也能达到润肤效果,如此妆面也会维持得更好。
她正翻着相关书籍,院门忽地被叩响,问一声,又是那金老板。
陶枝先把桌上摊开的书籍、原料都回屋子里,然后才去开门,无奈地叹口气“金老板什么事”
“上次说的事,姑娘考虑得怎么样了”金老板见她没有请自己坐坐的意思,面上也还是和气的,“您若是到我的牡丹庄来,我们必以贵客之礼相待,酬劳方面也绝不会亏待您”
陶枝一阵头疼,这事金老板已经说了好几回,但她坚持要做自己的妆品,到了牡丹庄却成了那儿的香师,远不如
她实
金老板脸色一沉,随后又换上和气的笑容,眼中光一闪“姑娘不再考虑考虑”
陶枝摆手“不必了。”
“既然如此,那便打扰了,”金老板退后一步,淡笑着拱手,笑容莫名有些意味深长,“希望姑娘以后不要后悔。”
金老板走出那条窄巷,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横肉耷拉下来,显出了原本的凶狠。
候着的伙计走上来,低声问“掌柜的,那女的怎么说”
金老板冷哼一声“一个娘们儿,不识抬举。”
伙计“那怎么办”
“怎么办”金老板冷笑一声,眼中一片狠意,“她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把人给我盯住了”
皇帝金口玉言,叫他不必出面,程漆便难得清闲。
进武馆校场晃了一圈,学徒纷纷来挑战他,一炷香的功夫,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边儿上只还立着之前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学徒,瑟瑟
小学徒约莫是觉得受到了侮辱,“嗷”的一声就冲了过来。程漆懒洋洋地站着,
人都摔懵了。
大眼睛眨巴两下,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程漆“”
这怎么还打哭了呢。
“那什么,”程漆紧了紧护腕的系绳,咳了咳,“别哭了,吃糖吗”
小学徒呜呜地捂着脸,崩溃道“我的好兄弟背着我和我喜欢的姑娘好上了”
程漆“”
还是打得轻了。
他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漫不经心道“这兄弟,不要也罢。叫什么来着什么虎”
“不是”小学徒可怜巴巴地擦着眼泪,咬牙切齿“是程实他就这么背叛我”
“”程漆默了一瞬,“程什么玩意儿”
小学徒平静下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捏着衣角“程实说他真喜欢郭玲,唉,我能说什么我也懂,喜欢哪是能控制的呢,一喜欢,就总想见着她,见不着就难受,想对她特别特别好,不想她和别人玩。我要是程实,我也会偷偷的”
程漆下意识地照着他脑袋来了一下,心里却让他给说愣了。
想见,总想见,见不着就难受。
他眼前忽然划过一张白净温柔的脸,淡色的眼珠,琉璃一样的透。
出了武馆,程漆不知脑子里
这些天陶枝又忙了起来,他推门进屋时,陶枝正趴
为了方便,她梳了干净利落的
程漆就倚
陶枝顺着抬起头,眨眨眼“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程漆这才看见她眼底淡淡的青色,眉心一皱,把她笔一,“别看了,吃饭去。”
陶枝也累了,乖乖让他了笔,伸个懒腰站起来。衣服一紧,窄细的腰身便清晰可见,程漆瞥见,不自然地别开眼。
“走了,正好过去帮帮阿婆。”陶枝刚往外走两步,忽然被人扯住了袖子,往后一拉。
程漆拽着她,轻轻一旋,就把人堵
陶枝有点懵“怎么了”
四下静谧,两人呼吸轻轻交缠着,有一种无声的亲密。程漆极近地看着她,想要看明白什么似的,半天后才低声道“你累吗”
陶枝叹口气,僵硬的身体软下来,头靠着墙哀声道“还行。”
她皮肤极白极腻,半侧脸时,从眉骨到鼻尖的弧度非常好看。
程漆看了一会儿,像受了蛊惑一般,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摸了摸她薄薄的眼皮。
陶枝隐约觉得程漆有点怪,头晃着躲他。那手指就落到了她太阳穴上,轻轻揉按起来。他手法不知从哪学的,按起来格外舒服,陶枝小声叹了口气,然后眼巴巴地看他“我累。”
从程漆的角度看,她整个人笼
他声音不由地放轻“嗯”
陶枝眨眨眼“所以捏捏肩行吗。”
程漆一怔,心想这是拿他当丫鬟使吗,手却听话地落下来,按住她瘦削的肩膀。
陶枝享受着捏肩,满足地哼哼两声,抬手拍拍他“乖啊”
程漆看她那样儿,心里居然奇异地柔软,薄唇勾起来。
连程实这兔崽子都和别人好上了。
他这个当哥的是得抓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