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迪没当回事,说“半瓶也能用不少时间了吧,等我这瓶用完,买瓶好的还你。”
赵饮清说“你直接买瓶自己喜欢的用不就行了,拿我的干嘛”
“懒得去了嘛,反正你有现成的。”她说着又去张望赵饮清的书桌,一堆的学习资料,整理架上是笔记本和平板,几本书,两支笔。
右边一排抽屉,一只放着香水,她好奇的去拉下面那只,抽屉刚拉出一条缝。
赵饮清膝盖一顶,又给推了回去,劈手夺回香水,扔回抽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喜欢别人翻我的东西。”
赵思迪愣了下,随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还有点自知之明,隐忍着没跟赵饮清闹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狂风刮过一样的甩上了房门,室内重回寂静。
到饭点时,保姆电话上来,赵饮清才下楼。
高谷秋母女已经不客气的坐那开始吃饭。
见她过来,高谷秋招手说“饮清,来来来,赶紧坐,你别怪伯母先动筷子了哈,我们一路过来,早上没吃饭,实
赵饮清要笑不笑的“哦”了一声。
她夹了只甜虾蘸醋塞进嘴里,说“这虾我还是第一次生吃,我家前一阵子也天天买,我都爆炒的,味道比这样好多了,明天伯母给你做。”
赵饮清没开口。
赵思迪说“妈,这鱼味道好,肉比较嫩。”
“是吗”高谷秋夹了筷清蒸鲈鱼,皱眉,“一般吧,饮清啊,你们家阿姨这做菜水平很一般呀,我做的都比她强。”
赵饮清起身去厨房倒水,张婶还
“这两位今天有闹什么事吗”
张婶停了一瞬,才说“就是叫我下午出门去买两套床被,还得是高端品牌,说她们可以出钱。”
赵饮清嘴唇抵着杯沿,说“行,听她们的,不过得先拿钱,再去买。”
张婶忧心忡忡的看着她说“可是便宜点的都要2000多块,往好的买那价格”
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高谷秋母女不是舍得花钱的人,穿着打扮言行举止也不是富人该有的样子,现
赵饮清说“很简单,钱不到位就不给她们买。”
张婶点点头,看了赵饮清一眼,很想问今天开始这两母女真住这里了吗又觉得自己身份不合适,适时的闭了嘴。
赵饮清一杯水喝完,又转去餐厅,楼上脚步声传来,孙律也下来了。
几人目光一撞,都有点意外。
赵思迪愣怔完后悄悄放了筷子,挺了挺上半身,面容从傻乎乎的模样变得娇羞起来。
而高谷秋则皱了皱眉,脸上出现不悦的表情。
她知道孙律是谁,她还记得前一次赵正阳带着刘思琪母子去见老太婆,只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到了搬进赵家的关系了。
连两个外人都能住
高谷秋看着孙律走近,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呦,这小伙子也
孙律也记得她们,出于礼貌点头说了下自己名字。
高谷秋“哦,是,我这人记性不好,容易忘,你妈妈呢”
“上班。”
“呦,她怎么还
这话讽刺意味明显,赵思迪暗暗扯了下她的袖子以示制止。
赵饮清说“你管别人上不上班呢”
高谷秋皱眉,抬头,看到赵饮清是两眼弯弯笑着的,虽然不舒服,又无法直接质问。
便说了句“我也就是好奇,你们也赶紧坐了吃呀,菜都凉了。”
孙律“你们慢用。”
他走去厨房,拽开冰箱,捞了罐芒果汁,再出来时,看向赵饮清。
他说“你不坐”
赵饮清说“饱了。”
高谷秋惊讶的说“你这一口没吃呢,怎么饱了”
谁都没搭理她。
孙律说“我等会要去图书馆,一起”
“好的,那我去准备一下。”
两人一起又上了楼。
高谷秋撇嘴,满脸鄙夷的说“一个拖油瓶,还敢
赵思迪不认同的说“妈,你别这样说他。”
“你少
赵思迪全家都怕她妈,这会抿了抿唇,也不敢反驳什么。
到了楼梯交界口,赵饮清问他“是真要去图书馆吗”
孙律“嗯,去之前先找地方吃个饭。”
两个对视了眼,从彼此眼中到了相同的信息懒得去应付那两个白痴。
对比面对高谷秋和赵思迪,赵饮清宁愿选择面对孙律。
她回房换了身衣服,整好书包,拿好手机出来,
那两母女还坐
赵思迪目光往这里瞟,有点想过来搭讪。
高谷秋说“饮清啊,记得早点回,跟你爸打过电话了没”
“你没打吗”
“还没来得及打。”
赵饮清穿好鞋,往里看了眼,转身出门。
今天是阴天,外面依旧燥热,但还算通风,比烈日高照好上很多。
孙律问她吃什么。
赵饮清说“肯德基吧,图书馆边上有。”
两人便打车过去了,买了汉堡和可乐,之后去图书馆找位置。
他们虽然住
偶尔遇上不一定会说上话,哪怕交谈也不过两三句。
孙律从二楼经过的时候会下意识的看赵饮清所
此刻两人面对面坐着,赵饮清一边翻书,一边
正好是角落的位置,边上就是空调,启动工作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远处的长桌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也有小学生直接坐地上靠着书架看小人书。
白炽灯井然有序的一排排亮着,除了书本翻页带出的轻微声响,就没有别的了。
孙律刷了半张试卷,看窗外,
两小时后,赵饮清的手机开始震动,显示家里的电话。
她接通,张婶的声音合着叫骂的背景音传了过来,她求助的说道“饮清,能不能联系一下赵总,高女士觉得”
话没说完,话筒被高谷秋抢了,叫嚣的声音刺耳的传来“你们家这招的什么保姆,我们今天也就是难得过来,居然就想着讹我们钱了,让帮忙买个被子,张嘴就要两千块,这被子是镶了金的不成”
赵饮清说“被子镶了金,就要多加几个零喽。”
高谷秋接着喊“一个保姆而已,就这么待客影响的都是你们的声誉,这都哪找的,做个饭也跟要她命一样,现
张婶
“还要讲什么证据,我人
赵饮清将电话一挂,孙律看着她“现
“嗯。”赵饮清胡乱将书本一,“你走吗”
“一起。”孙律也跟着起身。
赵饮清说“现
“嗯。”孙律点了下头。
他没说,正是因为腥风血雨才要一起,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去面对。
外面的雨更大了,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洒,当然,雨确实不要钱。
两人都没带伞,出租车进不了这边。
只能沿着长廊朝外走,量的让自己距离马路更近一点。
辅道内的电瓶车被罩上了花花绿绿的雨披,花坛外的私家车
他们最终没打车,而是找的唐安福。
很凑巧,唐安福过来的时候,车上还坐了赵正阳。
他刚从一个会上下来,前面有赵饮清电话告知,所以知道家里可能会有点状况,提前准备回来处理。
两人上车后,赵正阳简单了解了一下,从中获知的信息
赵饮清一边拨自己湿了的刘海,一边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不同意她们住进来,我们家又不是容所,凭什么什么人都往里塞。”
赵正阳安抚的拍拍她的背,说“好,放心,我另外做安排,但是回去了你态度稍微放好点,不能太过分。”
赵饮清应了。
孙律坐
到家后,电话内热闹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高谷秋母女不知道去了哪,屋子里静悄悄的,张婶倒是很快迎了上来。
她说那两人去午睡了。
赵饮清皱眉“她们睡
张婶为难的看向她,说“她们去了二楼,我拦了,但”
赵饮清不等她说完,直接手边东西一扔,飞奔去了楼上。
卧室门一开,赵思迪四仰八叉的正睡
赵饮清开始觉得自己脑仁疼,她强忍着怒意,走到床边将人叫起来。
“干嘛呀”赵思迪睡眼惺忪,翻了个身继续睡。
随着她的动作,被子掩盖着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
赵饮清暗骂了一声,走上前,一把将她身上的被子给掀开。
“你给我起来”
赵思迪赖着不想动“干嘛呀”
赵饮清随手抓起一个玩偶砸过去,叫道“你他妈给我滚起来”
赵思迪烦躁的翻身而起,怒目而视“你有病啊,大吵大叫的,干嘛呀”
“谁准你进我房间,谁准你拿我东西的我看你才有病吧,赶紧去三院神经科看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赵思迪叫“你说谁呢”
赵饮清说“我说狗呢”
“你骂谁是狗呢”
赵思迪从床上翻下来,顶着一头炸开的头
他压低声音说“淡定,总归是来你家做客的,不能落人话柄。”
赵饮清快速看了他一眼,仍旧气呼呼的。
孙律摸摸她的头,以作安抚。
赵思迪这会不上不下的僵
她见了孙律就不敢太放肆了,企图晚回自己这已经碎成渣渣的形象。
一伙人都被叫到楼下,赵正阳坐
随后说“嫂子,这样吧,我另外还有一套公寓,你们就住那边,生活用品都有,离学校近,也”
“正阳啊,你这是
赵正阳说“你误会了,她不是讹钱,而是”
“这还不是讹钱”高谷秋格外激动的又一次打断他,“谁家买两条被子要2000多块的,连你都要帮着外人说话是不是”
赵饮清突然笑了声,高谷秋倏地转头看她。
赵饮清说“不好意思,那是一条被子的钱,还有2000多块真心是便宜的,
高谷秋张嘴还要说。
赵饮清继续道“我爸花钱让你女儿进了英才,现
高谷秋被这几句话气的脸红脖子粗,下一秒要厥过去一样。
“正阳啊正阳,这就是你的好女儿,我的好侄女啊,这是能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赵正阳意思意思的说了声“饮清,注意分寸。”
赵饮清猛地站起身,冲着那两个母女道“反正想住
高谷秋被赵饮清唬的一愣一愣的,憋了半天,突然放声痛哭起来,哭自己悲惨的出身,哭自己无能的老公,怨天怨地就是不怨自己。
赵饮清翻了个白眼,
二楼有个露天阳台,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她站
推门声响起,又关上。
孙律站
灰蒙蒙的天色,远处的一景一物被雨帘密密的覆盖,雨棚遮掩下的一角好似被特意划分出来的一样。
孙律弯腰,探头看赵饮清。
赵饮清“干嘛”
孙律难得的笑了笑,清隽的眉眼舒展开,清冷的气质一下子就被冲刷掉,变得温柔起来。
他站直身体,揉了把她的脑袋,说“没事,做的挺好。”
赵饮清这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