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安静地等了许久,久到她都将旁边窗柩上的木质纹路都一条条地数了两遍,青蛇才有所动作。他将她托抱
可没过多久,翠绿色的蛇尾就鬼鬼祟祟地从窗边钻进来,将拨快的时钟调回原状,而后
好耶今日工作时长30分钟
面对这样的巨型贿赂,爱丽丝突然觉得前面青蛇的莫名奇妙也不那么重要了。
她又开开心心地工作了半个小时,将手中的人偶头颅完成得七七八八,才猛然想起昨日邮差送来的信,连忙打开细细了起来。
是人偶师协会寄来的信。
大概内容就是虽然王国新规出得很急,但因为是去年就
近六个月这么长一段时间,要是老练的人偶师,恐怕出货数都快逼近三位数了。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被控制了工作时间,不然这工坊就该乱套了。
爱丽丝翻看自己的出货记录,她只记得自己上个月的三号出了一具青年体给早前打过交道的老将军,当做继承人培养。再之前就没有出过货了,她慢慢翻过第二张信纸。
是一份通过协会寄来的售后维护单,看编号应是爱丽丝早期的作品了,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具体是谁,只知道是外因性躯体损伤,经协会评估,需要大规模重制。
那就是要重做躯体了,爱丽丝盘算了下需要追加多少材料费,忽然忆起阿尔费雷德
看来今天必须得去一次城镇了,爱丽丝脱下围裙,简单洗了洗手,快速坐到工作台前,仔细列出购买清单。
爱丽丝同青蛇说明情况后,拒绝了对方的陪同,忧心忡忡地看向工坊。
青蛇很配合地用尾巴盘紧了工坊,并轻柔地用蛇类冰冷的头颅拱了拱爱丽丝的背,好似
与四季冷寒的王都不同,这座靠近国境线的小镇
馥郁花香扑鼻而来,近些年来王国大力
挑眼的红色郁金香连点成片,或坠
爱丽丝很快
太倒霉了,怎么偏偏是今天。
爱丽丝只能量安静地走进了城镇,可她并不是什么容易被忽略的相貌,刚一出现
随后本还成群聚
爱丽丝虽对此见怪不怪,但内心还是有些受伤,不过她也不会去怪这些对教义保守的居民。
城镇不算大,还没等爱丽丝走到广场,方才快速逃窜的居民们就又都带着鸟嘴面具从房屋内走出,默契地站
很快,方才爱丽丝注意到的旅馆婶婶就提着一篮奶酪向她奔来,不顾周围人倒吸凉气的声音,直直地停
“爱丽丝小姐您怎么一个人下山来了呢倒是通知我们一声,也方便准备不是”
爱丽丝一下就僵
她努力表达自己不会给镇上大家乱添麻烦,可僵硬的肢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躲了一步。
周边的居民
“那就请把这篮羊奶酪拿走吧”旅馆婶婶奋力将竹篮向爱丽丝一推,笑呵呵地说。“我听格雷说您瘦了呢,是不是山上采买不方便啊要是不方便您说一声,我喊格雷给您送上去。”
爱丽丝听的更疑惑了,迟疑地不敢回应。
“哦,那是我儿子。卖相挺好的吧,小姐可以随便使唤”旅馆婶婶看出了她的困惑,马上熟络地为爱丽丝解惑,末了还挤眉弄眼地暗示,只可惜带着面具,外头什么也看不见。
“他还没谈过恋爱呢,可塑性挺强的,只可惜是个急性子,不过配小姐慢性子应该正合适来来来,快了这些奶酪,怎么能长这么瘦呢,可别被风吹了去啊。”
爱丽丝听出旅馆婶婶这是想帮自家儿子牵线搭桥,慌忙摆手,一双眼左躲右闪地不敢看她。“婶、婶婶,我”
该说什么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还是他们不合适,哪种比较委婉一些呢
她急得不行,半天都没选好措辞,但又害怕自己什么都不说会惹人误会,只好不停地摆着手,漂亮的桃花眼求救般地往四周看了一圈。
但旅馆婶婶却完全会错了意,哎呀叫了一声,随后颇为暧昧地补充“没事啦,小情儿也可以的,我们家没那么保守。来来来,先把羊奶酪拿去。”
旅馆婶婶同邮差先生一样,热情又健谈,社交能力低下的爱丽丝根本招架不住。
见爱丽丝完全不想,旅馆婶婶便用力地将竹篮子往她身上推,力道大到爱丽丝又往后退了一步。周围的居民更是惊讶到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能和爱丽丝正常对话的旅馆婶婶,羡慕到不行。
“谢谢你的心意,但我”爱丽丝顶着
对方非常强势地将她的手按
但四周围观的居民却为此躁动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只不过这群人为爱丽丝装保守装惯了,说起话来可是严重的心口不一,看似全是排挤,实则满满艳羡。
比如他们嘴上正热烈讨论着旅馆婶婶强塞礼物的行为是否有伤风化,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能不能也如法炮制一番,送上一些自家制的农副产品,为爱丽丝好好补补身子。
又比如他们中还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地整理起了衣襟。
男孩们想着如果爱丽丝若是能接受婶婶的提议,那自己也是可以的,女孩们就更直接一些,她们认为能接受骨架子魔族的爱丽丝,自然也是可以接受同性的。更有甚者,已
而爱丽丝则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深觉自己可能连累了旅馆婶婶。
她不想心善的旅馆婶婶因她遭到排挤,连忙将手中的竹篮子又推了回去,可惜对方早已狡猾地双手插兜,全然一幅我送都送了,你又能奈我何的模样。更夸张的是,当爱丽丝退一步,准备将那一篮子羊奶酪放
这令爱丽丝越
好
爱丽丝已然急躁到来不及思考为何那人还裹着披风,只连忙伸手过去拽住那人的袖口,抬脸期期艾艾地请求帮助。“神、神父爷爷,请帮,帮帮我。”
可隐约带点清淡甜味的松科香气却
“爱丽丝”
沉稳低哑的嗓音自头顶落下,刚来此处的神父
他讶然地喊出爱丽丝的名字,淡淡环顾四周后心下了然。随之,浸着松料香气的披风就轻轻搭上她的脑袋,遮蔽四周热烈的视线。
他用自己的披风拢住爱丽丝,语气温柔。“别怕,我遮住你。”
失了披风遮挡,神父头顶处那两只向后弯曲的黑角便再也掩不住,垂首时又恰巧从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