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让秦舟说出,他活了这么久以来,觉得什么最好吃。
那肯定是君渐书的气。
是吃不够的那种好吃。
所以当吃完的时候,他十分自然地对君渐书产生了幽怨。
君渐书避开他的视线,牵动阵法召唤了一股飓风。
两个人的脸都被风吹得扭曲,彼此无言地对视着。
君渐书最终走上前来,给秦舟探了探身体内的情况。
覆雨果的药性被驱散了大半,胜利就
君渐书
取出气以后,君渐书平心静气了许多。
虽然面对艳骨,他显然还不够静心。
他于是只能持续着安抚师尊,取出气,喂师尊吃下的过程。
途中几次险些翻车。多亏了他提前布下的阵法。
因为他每次一接近,秦舟的心情
到了后来,秦舟甚至把两人直接扔进了大海里。
其实周围并没有游鱼或是珊瑚,君渐书能分辨出来这是海洋,只是因为这水流波动的实
很快,一个灰色的螺旋冲了过来,将两个人卷了进去。
是个大漩涡。
君渐书心道,师尊对自己也够狠的。
连漩涡都能放自己进去转一遭。
他想着想着,却忽然一笑。
师尊对自己狠,他早该知道的。这个人都敢瞒着他,一个人跑去落霞谷,受拆骨的天劫,他还有什么对自己下不了手的
秦舟这时候已经
是好吃的气。他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这种印象。
秦舟痴痴地望着君渐书,看见那人劈波斩浪,踏着虚空朝他而来。
这才是好吃的气的样子。秦舟十分满意,应该主动对他投怀送抱才对。
君渐书看着他习惯且满足的神情,只觉得一口老血哽
更致命的是,他还真是来给师尊送气的。
秦舟就着他的手,将气服下,面上浮现出餍足的神色。
只是忽然之间,原本已经降下些温度的身体,猛然窜起了一股邪火。不是烧灼神识,却一瞬间切断了神识和身体的联系。
身体没有动。
但是散
任谁也没有想到,艳骨会学会隐
君渐书离得太近,虽然
他以神识观察着周围,却连神识都变得滚烫。
灼热感让他头昏脑涨,仿佛要解决这种感觉,就只有
君渐书的手指慢慢抚上秦舟的脸,手中极佳的触感勾得人心神激荡。
他甚至无意识地蹭了蹭君渐书的手掌。
君渐书刚刚使力,却
这一次,不是漩涡。
他们直接被冻
丝丝凉意侵入体内,将君渐书的意识唤醒。
纤白的手掌,与绯红的面颊之间原本有些缝隙,如今也填满了冰,隔绝了两人的接触。
君渐书“”
不愧是师尊。
艳骨方才的一击,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之后的情况,便逐渐向着好的方向
又重复了几次喂气的循环,君渐书用阵旗设下的阵法,也终于因为使用过度而报废。
总的来说,是扛过来了。
君渐书面色白的过分,回到天枢殿时,额角还流着冷汗。
与他相比,秦舟则一副餍足的模样,抱着被子睡得舒坦。
其实两个人受的折磨,谁也不比谁少。君渐书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没了艳骨的威胁,他也终于能好好抱一抱师尊了。
君渐书蹭上床,将秦舟整个搂
他本来还想看看,师尊那里有没有没吸完的气,能让他拿回来点,也算废物利用。
结果
君渐书有些郁闷,又有些好笑。
同时,不知为何也有点欣慰。
总之艳骨尝过了他的味道,日后便看不上其他人的。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让师尊只能心系自己了。
君渐书揽着秦舟,将人往自己怀里抱了一点。
秦舟就算是睡着了,也下意识和他亲近,感受到君渐书的面庞就
君渐书感受着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力度,眼神一暗,按住秦舟的后脑勺。
他几乎是撕咬着,将秦舟的唇撬开,用自己最柔软的部分,与秦舟的交缠。
过度的接吻,让秦舟
君渐书
君渐书满意地松开秦舟,指尖轻轻摩挲着秦舟脸上因窒息而泛起的绯红。
“你欠我的。”君渐书恶狠狠地
熟睡的秦舟被外界的声音侵扰,皱了皱眉,伸手一巴掌糊了上去,正打
君渐书“”
他有点委屈。
秦舟紧接着翻了个身,整个人抱住了君渐书,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君渐书的背。
他口中喃喃着,像是
君渐书泄愤似的衔住他的一缕
等秦舟醒来的时候,便
如果不是艳骨被纾解的全程他都记得,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和君渐书有了肌肤之亲。
不过说到昨天全程秦舟猛地一惊,想要从君渐书怀里挣脱。
他这么一挣扎,原本便已经清醒的君渐书也不好再装下去,只能睁开眼睛问他“怎么了”
“我要去洗洗,”秦舟几乎是有些焦急,“你之前没让我脱衣裳,我捂着湿衣服睡了一夜”
主要的问题,那些湿的东西不是普通的汗水啊,还有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单倍体细胞。
想到自己就着自己的单倍体睡了不知道多久,秦舟就更急了。
却听君渐书低声笑了“师尊就这么信不过我”
秦舟
“你不如看看,自己穿的还是不是之前的衣裳。”
听了君渐书的话,秦舟才
君渐书毕竟不需要太多睡眠,平时也可以运转功法补充血。因而他小憩一会儿以后,便醒来拾了一下烂摊子,将已经成了废物的阵旗起来,然后帮秦舟清洁了一下,换了衣裳。
这个过程,他几乎全是封闭着五感进行的。毕竟他实
秦舟闹了个乌龙,却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他朝着君渐书笑道“多亏你了。”
君渐书勾唇,开门见山地问“师尊想怎么报答我”
“以身相许”秦舟开玩笑般道。
君渐书唇角的笑容都僵了“你这是害人害己。”
秦舟哈哈笑了“想要什么你自己说,我可没办法瞒过你,给你搞出什么惊喜。”
他吸了君渐书的气,又好好睡了一觉,正是思维活跃的时候。
说到惊喜,便想起来之前君渐书说过,要给他一次惊喜。
秦舟看向他“秦家前面,那个你要接我回来的排场,不会就是你的惊喜吧”
说实话,秦舟真的没有想到,君渐书能
君渐书看了他一眼,一切
秦舟笑出了声,捏着君渐书的肩膀,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笑得倒下去。
他一边笑一边道“对不起坏了你的事不过这不能怪我,是拾柒动的手。”
君渐书无奈地看着他,最终也被秦舟的笑声感染,哭笑不得地勾了勾唇。
秦舟笑够了,开始碎碎念道“你应该是追着拾柒到秦家,顺便给了我这么一出惊喜。不过拾柒已经被我杀了,他对你的态度还是很差,现
“他引你恢复了一些记忆,却也是他给师尊装上艳骨,还给你喂下覆雨果”君渐书想了想,只能笑,“他还是恨我。只是我不知道,你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对他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拾柒和秦过也有过节”
秦舟拍拍他的肩“毕竟是你的心魔,讨厌秦过也是很正常的。”
不,甚至应该说,正常人要是知道了秦过的真面目,都不会喜欢他的。
可是,他从前究竟是为什么对秦过那么友善呢连
秦舟实
他给自己讲了讲自己这几天
以前他好像也是这样,不会教君渐书太多死知识,却喜欢给他说一些和修为无关的推理,和自己的所见所闻。
见君渐书接受的良好,秦舟也不再想旁的,只将
其实他
说到秦过,秦舟便只能叹气“其实他打开盒子,以他的性格,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只是他非要将装作自己没有打开过,演那么一场戏,就让我无法和他再正常谈下去。”
“师尊莫气。”君渐书
秦舟抗议“你这人怎么占师父便宜呢”
君渐书听了,又捋了一把,理直气壮道“徒儿不仅今天要占师父便宜,以后还要占师尊更大的便宜。若是师尊受不了,不如早日把徒儿逐出师门算了。”
“嗯”秦舟总觉得逐出师门这个词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
君渐书“逐出了师门,就不用再师徒伦理所制,徒儿可以安心做自己的师娘了。”
“师娘”秦舟忍不住笑了起来。
分明之前艳骨
他那时候就觉得,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和他同生共死,那不如选君渐书了。
只是现
秦舟“说的好像你
一口一个“师尊”“徒儿”叫着的人,可不是他秦舟。
君渐书只是笑“现
这个“教训”指的是什么教训,秦舟很快就懂了。他嗤了一声,不觉得自己那时候会被一个小孩日到。
君渐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但是那时候我打不过你,而且就算你答应,我也不敢。”
秦舟来了兴趣“为什么”
“因为你是秦舟。”
秦家大公子倒还是其次,主要这人还喜欢去方丈洲千榜之中刷榜首,时不时就拿个头名,让人不注意到也难。
他那时候要是敢把秦舟绑了,再一传出去,他和秦舟的以后就全毁了。
君渐书“而且那时候我还有家仇要报,就想着报了仇,无论如何也要和你表明心意的”
秦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后面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君渐书朝他表了白,结果秦舟第二天就跑去了落霞谷,急的好像后面有火
再后来,他出落霞谷的时候壳子里面已经不是自己了,就对君渐书十分冷淡,动辄打骂。
从君渐书的角度看,这活脱脱就是告白不成,反而把对方恶心到跑出去散心,回来看见他还是觉得恶心,恨不得让他从眼前消失的悲惨故事。
所以后来君渐书就如“秦舟”所愿,和他日渐疏远,将心意
秦家和蓬莱宫的关系不好,就是魔种那时候作出来的。因为蓬莱宫步步退让,他便得寸进尺,最终引
秦舟强词夺理“你那时候没有立刻告白,不然我”
“不然你会更早地跑去落霞谷。”君渐书淡淡地接上了他的话,“师尊不用多说,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秦舟笑着叹了口气“那是真的对不住你,以后好好补偿。”
君渐书方才根本没生他的气,闻言自然只有喜悦,凑上去亲了亲秦舟的头
好什么好啊,这都是什么事。秦舟哀嚎“等解决了艳骨,一定要快点找到魔种的所
“师尊知道魔种没死”君渐书问,“它已经至少三百年没有现世了。”
“不”秦舟缓缓道,“我有他和拾柒交涉的记忆,拾柒为了让他进蓬莱宫勾引你,才为他注入的艳骨。那段记忆的时间,应该和现
“如果它还活着,却不
秦舟想了想“那便是占据了旁人的身体,特别是和我接触过的人。我
秦舟推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师尊别急。”君渐书连忙把他叫停,“这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只玄鸟我之前
“是我想岔了。”秦舟抬起头,将方才的推测推翻。
他隐隐有感觉,魔种肯定
只是他穿越来以后,也见了不少人。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若是魔种混
秦舟安静地让君渐书一边把玩,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
他仰起头问君渐书“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那些血我能给你补回去吗”
君渐书那些血,放出去都是能把普通树枝淬炼成天品武器的。喂给他那么多,却只能白送给艳骨,实
“补是能补回来,只是还需要些时日。”君渐书对秦舟道,“沐风来了,让他进来”
“嗯,让他看一下情况。”秦舟自然无不同意。
只是当那袭白色的身影慢慢靠近时,秦舟又想起了那种
他苦笑着朝沐风打了个招呼“沐长老。”
沐风朝他笑了笑,很自觉地为两人检查身体情况。
等到走近了,他的神色中有明显的震惊。
他用神识查探了一下两人的情况,十分惊讶“你们两个没有交合”
他这个语气,几乎要让秦舟以为是拾柒又来了一遍。
秦舟苦哈哈地笑了“没有,怎么这么吃惊”
“当然吃惊,”沐风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况,你和宫主谁也不听我的,把我扔了就走了。我赶回蓬莱宫,
秦舟嗯了一声“但是君渐书损耗很多。”
“大公子亦然。”沐风道,“宫主为压制艳骨损耗了血,而大公子因与艳骨对抗神识虚弱,我给你们开些药,你们服用了看看情况。”
秦舟开玩笑“拿我们试药”
沐风摇了摇头,又问了一遍“你们真的没有交合”
听他这话,秦舟不由得瞟了一下君渐书。
见君渐书面色如常,眼中却有着苦大仇深的神采时,秦舟忍不住笑了“着实没有。我连衣裳都没脱。”
沐风又震惊了一会儿,笑道“大公子与宫主,果然情比金坚。”
若非极度珍视对方,
秦舟闻言,又看了君渐书一眼。
果然,君渐书眼里的苦大仇深又深了一层。
秦舟和他对视片刻,憋得很艰难地挪开了视线。
下一刻,君渐书听见了秦舟放肆的笑声。
君渐书“”
呵呵。
一旁围观的沐风“”
他说错什么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