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陪着阿沅
走下院子,摸了摸竹床。感觉到水汽都差不多干了,霍擎也就搬起竹床往自己的屋子大步走去,而阿沅则捧着油灯紧紧的跟着身后。
一边捧着油灯,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地上。
阿沅其实没有料想到霍爷真的会应下陪着她。若是霍爷不同意的话,她今晚大概会
阿沅跟着霍爷进了屋子,这是她第二次入霍爷的屋子。
屋中依旧是连放油灯的地方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箱子。
估计油灯平时都是放
屋中的大床摆
霍擎
阿沅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
霍擎放好了床后,去翻了箱子。阿沅为了让他能看得清楚些,自觉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火光亮了许多,看清了箱子中的东西,霍擎一把就拿出了箱底中一块洗得泛白的蓝布。
这布看着有些年头了,又旧又破,也不知霍爷要做什么。
阿沅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眸看着霍爷拿布出来后,直接挂
阿沅差些吐了小半口血。
这霍爷是、是
她心向明月,可霍爷这就好似对她完全没有意思一样。可若是真的半点意思也没有的话,为何要对她这般好
霍擎一转头,就对上了阿沅那种难掩难过的脸色。
霍擎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做派像是那防着男人的小娘子做派。
几乎什么都看过了,遮不遮的也无所谓。可问题是以往霍擎晚上觉得热,会下意识的把裤子给脱了。
这又该如何解释,怕是解释了只会更让人尴尬。想到这,霍擎索性也不解释了。
霍擎道“油灯搁箱子上,点着吧。”
说着,霍擎掀开了那块布,脱鞋上了床。
阿沅看着那块布,黯然失神的也上了小竹床。
刚开始,还有些忐忑不安,但一想到霍爷就
定了下来。
侧头看向大床的方向,阿沅又
“霍爷,睡了吗”阿沅轻声询问。
思索了好半晌,阿沅才决定解释一下今晚的失态,以免自己的印象落
布帘子后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没有。”
霍擎怎么可能睡得着
且不说他比常人还强烈的戒备,就说躺
这馨香自然不可能是他这个大男人散
像是花的香,又像是霍擎
香味勾得人心猿意马。
加多一张布帘子,更加闷热了,就是扇着蒲扇,热汗也涔涔而出,这叫人怎么能睡得着
布帘外继而传来小娘子轻轻柔柔的嗓音。
“我很怕蛇的,因八岁那年我随着改嫁的阿娘到了何家,
霍擎听到这,眉头紧蹙,沉声道“也不意外。”
“啊”布帘外的阿沅愣了愣。
霍擎解释“你有那样的继父,有那样的继姐也不意外。”
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挂着伪善的面具。面上和善,面下阴险歹毒,确实不意外。
阿沅继而道“她从小就欺负我,可大家都喜欢她,所以不信我说的,连阿娘都不信。”
说到这,阿沅声音中难掩失望。
霍擎转头看出布帘子,隐约可见那躺
默了默,开口“我十一岁时,开始
阿沅听到霍爷提起往事,甚是诧异,再听他说他十一岁是开始乞讨,心下一惊,随即又是满满的心疼。
低低的喊了声“霍爷”
霍擎手枕
纪入了军营,起初虽长得高,但因瘦弱,所以被其他人欺负。”
阿沅听到这些,心下震惊。
“霍爷也会被别人欺负吗”
霍擎“嗯,所以后来就拼了命让自己变强变壮,变得让人人畏惧。”
这么一比,自己比霍爷过得好太多了。
阿沅心下只剩下了心疼,轻声道“往后的日子会变得更好的。”
霍擎淡淡的应了声,“嗯,会更好。”
接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外边虫鸣声。
油灯
阿沅睡着了,睡得很安心。
霍擎却是半夜未眠。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鼻息之间是淡淡的馨香,实
而阿沅睡着了后,又做了个梦。
梦中出现了一条比她腰还粗的大蛇,朝着她张着血盆大口,似要把她吞入腹中。
她被吓得大惊失色之时,霍爷从天而降,英勇得一刀把那蛇头砍下。
阿沅瞬间就不怕了,睡得更加的安稳。
大概是睡得安稳,连霍爷何时起床出去的都不知道。
阿沅醒来的时候,油灯添了灯油,又燃了。而床上的布帘也不见了,床上也是空荡荡的。
阿沅从敞开的窗户看出去,天还是灰蒙蒙的。
经过一晚上,阿沅的心绪也已经稳定了许多。
起来挽了
从堂屋望出去,并未见霍爷
阿沅愣了愣,看着闭眼休息霍爷,顿时生出了愧疚。
但还未出声,已经察觉到她出来的霍擎先开了口“你没有吵到我,是我屋里边太闷热了,所以我才出来的。”
阿沅诧异,霍爷有心术不成,她都还没说呢,他怎知道她
霍擎睁开了眼眸,黑眸沉敛清明。随即道“你去做早饭吧,我回去再眯一会。”
阿沅
霍爷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她吵到霍爷了。
霍擎起了身,舒展了一下手臂。像是坐了许久,身子有些僵了。
霍擎径自从阿沅身旁经过,回了屋子,倒头就睡。
阿沅
从窗户看了眼,心下顿时愧疚无比。她倒是睡得挺香的,却累得霍爷睡不好了。
叹了口气后,随即拿着油灯去厨房。
把每一个角落都照了一遍后,才安心的开始做早饭。
因以前行军打仗时候,一日就睡一个时辰都是常有的事。所以霍擎只是补了半个多时辰的觉就觉得足了。
起了床,阿沅也把早饭做好了。
天气热,早饭凉了正好。所以霍擎练了拳后才洗脸吃早饭。
吃着早饭,霍擎与阿沅道“一会我弄些雄黄回来,自己一个人,没问题”
阿沅羞赧的应,“我不怕了。”
听她说不怕了,霍擎微微挑眉说道“那一会,你自己进屋洒雄黄”
阿沅一愣,傻了眼一般的望着面前的霍爷。
霍擎再问“真不怕了”
阿沅本想说不怕,但又怕进去洒雄黄,有些蔫蔫的回“还是怕的。”
霍擎嘴角微微勾了勾,向来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表情,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吃完早饭后,霍擎去买雄黄,顺道去寻了打铁铺的屋主。
屋主是个带着孙子的寡妇,霍擎是去与她说了砍树的事。
因打铁铺大,且工具全,所以租金贵得让人却步,但霍擎却是赁下铺子。
半年有十几两进账,眼看还有一个月左右就要到期了,老寡妇生怕他不续租了,听说他要砍树,连连答应。
因霍擎要那树有用,便问“那树若我也要了,多少银钱”
一棵树,比起那铺子的租金,值不了多少银子。老寡妇是个懂得看长远的,笑着说“那树呀,给我无用,就给霍铁匠你当做柴火烧了。”
霍擎道了声谢过了,随即道“租金下个月我会及时送来。”
一说到租金,老寡妇顿时笑开了花“我信霍铁匠的为人,就是晚个几日也没关系。”
霍擎点头“那我先走了。”
老寡妇笑着点头,看着霍擎转身,忽然想起了些事,忙喊道“霍铁匠且等等。”
霍擎脚步一顿,转回身望向她。
老寡妇说道“霍铁匠有没有娶妻的心思”
原是为了这事。
霍擎面色寡淡,没有丝毫犹豫的回“没有。”
老寡妇表情一僵,但
随即很快就缓了过来,笑道“现
霍擎面无表情的道了声“不必了。”
拒绝后就转了身。
老寡妇看着霍擎那健壮的背影,啧啧称奇。
这么一副健壮的身板,
霍擎拿着雄黄回了打铁铺。
把雄黄加
最后把她的竹床搬出来晾晒了到了中午。
中午之后,霍擎早早就关了铺子的门,拿着大斧头就出了门。
不一会,
抬起头,就见院子围墙外那棵大树一阵一阵的晃动。
阿沅一惊,霍爷真砍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依旧得半个多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