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攥紧手心,深吸口气,才道“我知道有个东西可以改变你现
时锦目光的焦点终于定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温良向时锦靠近几步,“我曾经
时锦蹙起眉,表情越来越奇怪,等温良说完,他看向温良的眼神无异于
管温良早就猜到时锦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可是他手上没有任何证据,连那块石头也不
“我没有撒谎,你相信我。”温良急道,“系统曾告诉我很多事,它说太子性情暴戾、杀人如麻、德不配位,即便坐上了龙椅之位也会
温良越说越激动,可时锦没有丝毫反应,表情麻木得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待温良话音落下,时锦才缓缓启唇“你跑来天牢里,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温良愣了愣“我”
时锦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现
“不,不是这样的。”温良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机会,他绝不能空手而归,他疾步上前,跪
只要拿回那块石头就行了。
虽然他不知道那块石头的具体位置,但是他隐约听见了一些风声,他听说那块石头是花家的传家宝,
如今花家没落,要从花家拿走那块石头应当比之前容易,而且时锦和花家有来往,如此一来也许更为简单。
除他以外,可能没有第二个
人知道那块石头的真正用处。
花家都家破人亡了,难道还有人会
温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他不信时锦真正走到了山穷水的一步,时锦好歹是个皇子,不可能没有亲信
就算时锦被看得紧,他也可以自己去联系那些亲信。
然而没等他想完,时锦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时锦的力道不重,却还是控制得温良动弹不得。
温良被迫仰头,对上时锦阴鸷的双眸。
“怎么如今我虎落平阳,连你这条叫不出名字的狗也急着来踩我一脚”时锦的脸部轮廓绷得极紧,他像是回忆到了某些不好的事,眼底的暗流
温良吓惨了,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他顾不上下巴被时锦捏得疼痛,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瑄王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话,如今那块石头应该还
时锦看着温良泪流满面的脸,忍无可忍,放开温良的下巴,猛地转过头“滚”
温良早已哭成泪人,他跪
屋内十分安静,衬托得温良哭哭啼啼的声音显得十分刺耳。
时锦闭了闭眼睛,只感觉太阳穴跳得
这两天他有想过谁会来看望他,哪知道他心中名单里没有一个人来不说,却来了温良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人。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他和这个温家人有任何交集,即便这个人所说的话为真,也不该千辛万苦地跑来这里对他说。
而且他已经赌不起了
他
时锦揉了揉太阳穴,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他低声道“
前,你都没有打听过吗”
温良问“打听什么”
时锦自嘲的笑了笑“我好歹是皇帝的儿子,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处决”
温良怔住“那你”
时锦转头看他“我不过是被
温良突然间得知这个消息,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落,高兴是时锦免于一死,失落是时锦还未走到绝路自然不会和他一起背水一战。
果不其然,下一刻,时锦道“如今我不再是瑄王,只是时锦而已,不管你此次见我的目的为何,不管你方才说的话真与假,我都没有东西去赌了。”
末了,时锦的目光落
温良哭得伤心,泪痕
温良眼中裹着泪水,仰着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时锦,绝望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时锦心中竟然浮起一丝异样感,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驱使他抬起手,指尖沾上温良眼角的泪水。
温热的触感立即从指尖传到他的感官世界里。
时锦愣了下,诡异的是他不排斥这种感觉,仿佛这种感觉天生就该存
“为什么”时锦原本不
温良不说话,只有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时锦继续问“为什么”
温良哭着摇了摇头,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用哭腔回答道“因为是你。”
“是我”时锦听不明白,“我怎么了我们从前认识吗”
温良欲言又止“我们”
时锦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许神采,他专注地看着温良,认真地等待着温良的回答。
两个人面对面,距离如此近,近得温良能清楚看见自己映
他想把这一切都告诉时锦。
他想要时锦知道自己原本的将来是什么样。
“瑄王,其实我们”
温良的话刚起了个头,便被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
温良和时锦同
时心生警惕,打住了话头,一起往后看去。
只见屋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道墨蓝的身影,那个人的身形极为颀长,却又极为消瘦,
饶是温良并非第一次见到他,也被那张脸惊艳得怔愣了一瞬。
倒是温良身前的时锦浑身气压骤然下降,他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时烨,眼中的仇恨几乎要顺着空气溢出来。
可惜时烨压根没把注意力放
温良被时烨看得头皮
时烨抬脚往里走。
时锦顿时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恐惧和愤怒
时烨对时锦的声音置若罔闻,径直走到温良身边,他长得极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
温良被压得快要窒息,急忙往时锦怀里躲,显然把时锦当成救命的稻草。
时烨看着温良狼狈的样子,忽然扑哧一笑“原来灵石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时锦懵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气得声线也抖得厉害“你居然偷听我们谈话”
时烨掀了掀眼皮子,反驳得理直气壮“我光明正大地听,何来偷听一说”
时锦差点吐血“你”
这时,温良也隐约明白了什么,他震惊地睁大
可惜时烨没有放过他的打算,道“我还是低估了你,想不到你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主意打
温良自知躲不过去,他嘴唇哆嗦,只能装傻道“太子殿下,你
时烨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冰“就是你打算用来帮瑄王篡位的灵石。”
温良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他吓得两条腿都
“不知便不知吧。”时烨不
以为意,“忘了说,灵石
这句话宛若一道惊雷,
温良一时没支撑住,从跪下的姿势变成瘫坐
他整张脸惨白无比,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
原来太子早就知道了那块石头的好处,甚至赶
若是这样,他还有何挣扎的余地
他败得彻彻底底,就像那被人踩
温良神情麻木地从地上爬起来,最后一次地看了眼时锦,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太监还守
温良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跟
走出昏暗的天牢,外头明亮的光线迎面洒下。
温良眯了眯眼,等他适应光亮后,又看见了那一面高大的暗灰围墙,如同他今后的人生,再也没有任何鲜亮的颜色做点缀。
他从小就不是会屈服于命运的人,可是造化弄人,他的挣扎、他的反抗、他的努力到头来变成束缚他的绳索。
他总觉得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
温良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时烨和时锦两人。
时锦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他一方面
既然连时烨都这么说
那么温良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这世上真有能逆转乾坤的石头
时锦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他能感觉到方才温良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可惜都没来得及。
正
屋内瞬间被刺鼻的血腥气味填满。
时锦被拉回思绪,皱了皱眉头,他看向地上那个鲜血淋漓的人,哪知道却
“平、平安”时锦当场从床上弹坐起来,他一个箭步上前,蹲下身仔细一看,
只见地上的人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液染透,从被鞭子抽打得破烂的衣服下,可以看见一条条皮开肉绽的骇人伤痕。
平安的脸上沾染了不少血,但挡不住他
平安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